“马上发工资！”厂长对财务喊道。


    工人们看到真的有钱到账，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但还是有几个人站在那里，似乎不太相信。


    “小兄弟，你这钱不会是借的吧？”一个年纪较大的工人问道。


    “放心，我的钱来源合法。”赵绰空笑了笑，“我只是看好传统工艺的价值。”


    在厂长的带领下，赵绰空参观了整个生产线。虽然设备有些陈旧，但工艺确实是传统的，原料也都是天然的。最重要的是，他品尝了几种产品，味道确实很好。


    “这些产品在市场上怎么样？”赵绰空问。


    厂长苦笑着摇头：“销路不好。现在的消费者都喜欢包装精美的，我们这种传统包装根本卖不上价。”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找到对的销售渠道。”赵绰空说，“现在很多消费者其实更重视品质，关键是怎么让他们知道你们的产品好在哪里。”


    厂长眼中再次燃起希望：“您有什么想法？”


    “重新包装，重新定位。”赵绰空说，“把传统工艺作为卖点，强调天然健康。同时开拓线上销售渠道。”


    “线上销售？”厂长有些困惑。


    “电商平台，直播带货。”赵绰空解释道，“现在很多消费者都在网上买东西，尤其是年轻人。”


    厂长听得似懂非懂，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说得有道理。


    “您真的愿意投资我们厂子？”厂长小心翼翼地问。


    “我要成为股东。”赵绰空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投资一百万，占股40%。”


    厂长愣住了。一百万对于现在的厂子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而且40%的股份也不算太过分。


    “我需要和其他股东商量一下。”厂长说。


    “可以。”赵绰空点头，“但我希望尽快得到答复。”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喧哗声。几个刚才情绪激动的工人又开始闹事了。


    “不对！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哪来这么多钱？”


    “就是！肯定有问题！”


    “说不定是骗子！”


    人群又开始骚动起来。赵绰空皱了皱眉，走到了门口。


    “各位，我理解你们的担心。”他说，“但我的钱确实是合法的，而且我也确实想帮助这家厂子。”


    “你说帮助就帮助？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年轻的工人挑衅道。


    “因为我需要的是品质，而不是便宜的价格。”赵绰空看着他，“这家厂子的产品质量很好，这就是我投资的理由。”


    “说得好听！”那个工人不依不饶，“万一你把厂子买了，然后把我们都开除了怎么办？”


    “那我为什么要先垫付工资？”赵绰空反问。


    这个问题让那个工人愣住了。确实，如果是想占便宜，为什么要先出钱？


    “而且，”赵绰空继续说，“我的目标是让这家厂子重新盈利，这需要所有人的努力。开除有经验的工人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人群逐渐平静下来，但还是有几个人在那里嘀咕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听说有人要投资这家厂子？”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


    厂长看到他，脸色瞬间变了。“王总，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热闹。”那个王总冷笑道，“这家厂子我也有兴趣，小兄弟，要不我们谈谈？”


    赵绰空看了看他，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这个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不好意思，我已经和厂长谈好了。”赵绰空礼貌地说。


    “谈好了？”王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这家厂子欠我三百万，没有我的同意，谁也不能投资！”


    场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李管家的话音刚落，赵绰空便放下手中的书，淡定地跟着他往书房走去。走廊里的壁灯洒下温暖的光线，但赵绰空心中明白，接下来的对话将决定他在萧家的地位。


    推开书房门，萧震天正坐在那张厚重的红木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张纸——正是赵绰空故意留下的那张数学题解。看到赵绰空进来，萧震天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坐吧。”萧震天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赵绰空不卑不亢地坐下，等待着萧震天开口。


    “这是你写的？”萧震天将那张纸放在桌上，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是。”赵绰空没有丝毫犹豫。


    萧震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背对着赵绰空。“你知道这几道题的难度吗？”


    “知道。”赵绰空的声音依然平静，“奥数竞赛的压轴题，一般高中生确实很难解出来。”


    “那你为什么能解出来？”萧震天转过身，锐利的目光直视着赵绰空。


    赵绰空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我从小就对数学有兴趣，虽然家里条件不好，但我会去图书馆借书自学。这些题目我之前在一本竞赛习题集上见过，反复琢磨了很久才理解其中的奥妙。”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萧震天的声音带着一丝测试的意味。


    “信不信由您。”赵绰空耸耸肩，“不过我可以现场解几道类似的题目，如果您有兴趣的话。”


    萧震天眉头微挑，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奥数竞赛题集，随手翻到一页：“这道题，你试试。”


    赵绰空接过书，只是扫了一眼题目，便拿起桌上的笔开始书写。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在写一篇早已烂熟于心的文章。不到五分钟，一道复杂的几何证明题便完美解答完毕。


    萧震天接过纸张，仔细审视着上面的解答过程。解题思路清晰明了，步骤简洁有力，甚至比标准答案还要精妙。


    “你今年多大？”萧震天问道。


    “十七。”


    “打算考哪所大学？”


    “清华或者北大，数学系。”赵绰空毫不犹豫地回答。


    萧震天点点头，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你知道吗，我年轻时也是理工科出身，但我见过的天才不多。真正的天才往往都有一个特点——他们对知识的渴求是无止境的。”


    “您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