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萧震天的私人调查员拿来了一份薄薄的报告。


    “萧总，这个赵绰空的背景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调查员有些困惑地说，“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成绩中等，没有特别的才能表现，甚至连社交圈都很小。”


    萧震天皱起眉头。这份报告和他眼中的赵绰空完全不符。


    “你确定没有遗漏什么？”


    “我们查了所有能查的地方，包括学校记录、医院档案、甚至是社区监控。”调查员摇了摇头，“这个孩子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


    萧震天放下报告，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但是时间不等人，兰氏集团那边的动作越来越大，他必须尽快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赵绰空敲门进来了。


    “考虑得怎么样？”


    “我答应了。”萧震天看着他，“但是我有个要求，我要派一个人跟着你，负责财务监督。”


    “没问题。”赵绰空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什么？”


    “我要见见苏媚。”


    萧震天一愣。苏媚是兰氏集团的王牌主播，想要见她并不容易。


    “这很难办到。”


    “不难。”赵绰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今晚八点，星海咖啡厅。她会去的。”


    萧震天接过纸张，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


    “她怎么会答应见你？”


    “因为我告诉她，我能帮她摆脱兰雪儿的控制。”赵绰空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而且我还给她看了一些她很感兴趣的东西。”


    当晚，星海咖啡厅。


    赵绰空准时到达，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八点零五分，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女人走了进来。


    即使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身材和气质依然很出众。这就是苏媚，兰氏集团的头牌主播。


    “你就是那个神秘的联系人？”苏媚在他对面坐下，语气带着一丝防备。


    “没错。”赵绰空推了推桌上的文件袋，“你可以看看里面的东西。”


    苏媚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详细的合同草案。当她看到那些条款时，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


    “这些条件…你们是认真的？”


    “百分之百认真。”赵绰空点了点头，“五年合约，年薪三千万，外加销售提成。更重要的是，我们不会对你的私生活有任何干涉。”


    苏媚的手微微颤抖。这些条件比她现在的待遇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们是什么公司？”


    “一个即将成立的新公司。”赵绰空没有隐瞒，“我们的目标是建立一个全新的网红经纪体系，给每个主播最大的自由和最好的保障。”


    “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苏媚放下合同，“市场上从来没有这样的公司。”


    “所以我们要成为第一个。”赵绰空的语气很坚定，“我知道兰雪儿对你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与其继续忍受，不如选择一个新的开始。”


    苏媚沉默了很久。她确实受够了兰雪儿的控制和骚扰，但是跳槽意味着巨大的风险。


    “我需要时间考虑。”


    “当然。”赵绰空站起身，“不过我希望你能尽快决定。时间对我们都很宝贵。”


    就在苏媚犹豫不决的时候，兰雪儿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


    “什么？有人想挖苏媚？”兰雪儿在办公室里暴跳如雷，“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人？”


    “据说是萧氏集团的人。”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他们开出了很高的价码。”


    “萧震天？”兰雪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做直播的吗？现在也想分一杯羹？”


    她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忽然停下来。


    “去把苏媚叫来，我要亲自和她谈谈。”


    半小时后，苏媚被叫到了兰雪儿的办公室。


    “听说有人想挖你？”兰雪儿坐在老板椅上，语气很冷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媚尽量保持平静。


    “别装了。”兰雪儿站起身，走到苏媚面前，“我们合作这么久，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苏媚的脸颊，但被后者躲开了。


    “我只是想好好工作。”苏媚退了一步。


    “好好工作？”兰雪儿的语气变得危险起来，“那你昨晚去星海咖啡厅干什么？”


    苏媚的脸色瞬间变白。她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我…我只是去见了个朋友。”


    “朋友？”兰雪儿冷笑一声，“萧氏集团的人算什么朋友？”


    她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我们之前签的合约，上面明确写着，违约金是五千万。”她将文件拍在桌上，“你觉得你付得起吗？”


    苏媚的心一沉。五千万对她来说确实是天文数字。


    “我没有违约。”


    “还没有，但是你已经有这个想法了。”兰雪儿重新坐下，“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断绝和萧氏集团的联系，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苏媚咬着嘴唇，心中挣扎不已。


    “我需要考虑一下。”


    “考虑？”兰雪儿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你没有考虑的余地。要么现在就答应，要么我立刻起诉你违约。”


    就在这时，苏媚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吧。”兰雪儿冷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识相。”


    苏媚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我。”电话里传来赵绰空的声音，“违约金的问题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的。”


    兰雪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们在监听我的谈话？”她一把抢过电话，“你们是谁？敢动我的人！”


    “我是赵绰空。”电话里的声音很平静，“萧氏集团的新项目负责人。”


    “赵绰空？”兰雪儿皱起眉头，“没听说过。”


    “很正常，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赵绰空的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不过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变得很熟悉。”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赵绰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兰雪儿愤怒地将手机摔在地上，转身看向苏媚。


    “你以为他们真的会帮你付违约金？”她的语气充满了威胁，“他们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苏媚没有回答，但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我辞职。”她直视着兰雪儿的眼睛，“违约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