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阿蛮奏乐,我吟词

作品:《让你当驸马,你怎么跑去修仙了?

    雅阁。


    一听说陈彦到来,阮香菱便立即来到此处,怀中抱着价值千金的梧桐木琵琶,由于来得匆忙,一双玉足连鞋子都没穿。


    阮香菱媚眼如丝,颇为惊喜:“彦郎,你果然重信承诺,白日里说来寻我,今夜便来了。”


    陈彦手上筷子顿住,颇为尴尬道:“如果我说,我真是来吃饭的,你肯定不会信吧……”


    眼前的一桌酒菜,陈彦才刚开始吃。


    阮香菱合上房门,款款走来,美目泛起意味深长的眸光:“彦郎你不会说你是特意来鸾凤楼吃饭?还是说……阿蛮不配?”


    阮香菱性感的樱桃小嘴微张,反射出光泽,眸子里分明写着不信。


    话音刚落,陈彦肚子突然“咕噜——”叫了声。


    尴尬了。


    阮香菱俏脸明显呆愣一下,浮现一抹笑意:“原来彦郎是真饿了,彦郎慢慢吃,阿蛮为你伴奏。”


    说话间,来到陈彦身侧,婆娑素手弄琵琶,乐声奏起,婉约曲调声声入耳,好似仙女起舞,何似在人间?


    陈彦一时沉醉,哪还管甚么美食?美食哪有美人可口?秀色可餐!


    一曲奏罢,香软在怀。


    “彦郎不可以~~”


    “阿蛮,不知汝之箫笛技艺如何?”


    “略通一二。”


    “那不如,阿蛮奏乐,小生作词?”


    “彦郎~~真坏~~”


    “……”


    玉箫蓦然奏起。陈彦脱口而出:


    “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嘶……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丘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伴随着陈彦的深情吟诵,阮阿蛮吹奏正酣,登时投来幽怨目光。


    这色胚子文采斐然,可偏生不用在正途,这词儿妙则妙,可不管怎么听都容易令人误解。


    良久。


    云液满,琼杯滑,清歌咽……


    阮香菱小脸通红,疲惫地蜷缩在陈彦怀中,眨巴着大眼睛瞧他:“彦郎这般轻车熟路,怕是没少钻其他花魁的罗帐罢?”


    陈彦认真摇头:“怎么可能,小生不是那种人。”


    “姑且信你。”


    阮香菱白嫩玉指点了点陈彦的鼻子,嘴上这般说,但瞧那神色,分明在说:信你才怪。


    “阿蛮,那什么……”


    陈彦欲要再进一步,今夜若是能收集到阮香菱的镜花碎片就再好不过。


    “想都不要想。”


    阮香菱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从陈彦怀中挣脱开来。


    陈彦颇为惊奇,只觉阮香菱好似泥鳅般滑不留手,稍不留神便让她挣开了。


    阮香菱可怜巴巴地眨巴眼,娇声道:“非是妾身不予彦郎,妾身修炼的是「玉女心经」,神功大成之前断不可失身,否则前功尽弃,妾身还会有性命之忧。”


    “玉女心经?”陈彦一愣,修炼玉女心经还来当花魁可还行?


    阮香菱撇撇小嘴,解释道:“阿蛮需在这红尘走一遭,故才如此这般,否则阿蛮岂会日日面对那些臭男人?”


    陈彦道:“原来小生也是臭男人。”


    听得他语气中似有委屈,阮香菱莞尔一笑,伸出纤纤玉指,竖在陈彦唇间,笑道:“若彦郎是臭男人,那全天下便没有正常男子。”


    陈彦亦是笑了,依然一笑作春温:“得阿蛮赞胜过万千恩宠,小生不枉来这世间一遭。”


    听得此言,阮香菱感动不已,美眸蒙上了水雾,突然她提醒道:“对了彦郎,你要当心芙蕖妹妹。”


    陈彦一愣:“米大家?她怎么了?”


    阮香菱问:“你可知画皮馆是何势力?”


    陈彦摇头。


    阮香菱道:“画皮馆乃是天下间三大杀手组织之一,与青衣楼、红鞋子齐名。”


    这下陈彦听懂了!合着那个擅长画画的玲珑妙人居然是金牌杀手?


    “我明白了。”陈彦点了点头,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说完他又解释一句:“阿蛮你不要误会,我是怕连累你破功。”


    “好罢,彦郎记得时时来看妾身。”


    阮香菱抿起小嘴,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嘴角湿润,惹人联想。


    陈彦看得心神一荡,但可惜,佳人碰得却吃不得。


    出得鸾凤楼。


    陈彦心情不错,又是白嫖的一天。


    「不对,我给阿蛮抄了半首词,也不算白嫖。」


    「只是苦了东坡兄弟,他的词不会被我抄完吧?」


    陈彦莫名又涌出一股罪恶感,还好穿越早了,要是等到苏东坡成名,他还不好抄。


    回到家中,已是五更天。


    陈彦望着天边的鱼肚白,喃喃自语:“我这应该不算夜不归宿,天还没亮就回家了。”


    “我去!!”


    突然,陈彦吓了一跳。


    转身便见到一张充满愤怒的玉脸。


    陈彦招招手,讪讪打招呼:“嗨~阿英你也起夜?”


    欧阳英阴阳怪气开口:“我是起夜,但不会像某些人起夜两个时辰,我还当某人淹死在茅厕了。”


    陈彦恍然大悟般一拍脑门,一本正经道:“原来已经两个时辰了吗?我太过疲累在茅厕睡了过去,醒来便是这时候了。”


    然而,欧阳英的眼神充满审视,仿佛在说,你装,再给我装。


    她凑过来,嗅了嗅陈彦身上的味道:“来自余杭的高档胭脂水粉,你去找那神手琵琶阮大家了?”


    陈彦双目一瞪,「猜得可真准啊!」


    “怎么可能,我是出去吃了个宵夜,顺道给你买了胭脂水粉。”


    陈彦连连摆手,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


    欧阳英一把夺过胭脂闻了闻,确实是这个味道。


    “你知道我从来不用胭脂水粉的,为何要浪费钱!”


    嘴上不满,嘴角却快要翘到眉角了。被钓成翘嘴了。


    突然,她又狐疑道:“不对,为何是打开过的?”


    陈彦道:“额……我试用了,我怕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听着还算合理,欧阳英这才满意颔首,目光直盯着胭脂水粉,显然喜欢到不行。


    好不容易打发走欧阳英,陈彦暗松一口气,还好从阿蛮那里顺了一盒胭脂。


    趁着天色还未大亮,陈彦匆忙补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


    陈彦鼻子微微抽动,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睁眼一看,一张精致小脸几乎紧贴,不到一寸。


    四目相对。


    “啊!”


    欧阳英吓得落荒而逃,差点撞到门廊,还好轻功不错,一个趔趄翻了个跟斗又重新站定,随后快步逃离。


    陈彦摸了摸唇上的湿痕,很淡,但……这是被阿英偷袭了?


    这妮子不老实。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连阿英都学坏了,真不知道谁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