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既然不争也是错,那便去争

作品:《重回白月光黑化前,拒婚后禁欲王爷红了眼

    第四十八章  既然不争也是错,那便去争


    沐子衿觉得不大可能。


    前世顾沧澜死得很惨,如果沐家当真知晓他的身世,而且会与他的死有关,不可能坐视不理。


    前世祖父在顾沧澜下狱后,为他奔走,亦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弟子。


    至于其他,从未听说。


    聂竹的回答印证了她的猜测:


    “楚王也只是猜测,沐大小姐莫要听风是雨,暗中保护公子的,不是沐家。且公子的身世,更不是旁人能轻易知晓的。”


    又说:


    “我亦不知。”


    像是怕她追问顾沧澜的身世,聂竹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


    这样的秘密,沐子衿自然不会追问。


    她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我竟不知,昨日顾夫人在来府之前,还遭遇了横事,夫人她没受什么伤吧?”


    她回想着昨日见到安荷时的情景,她脸色确实有些发白,颜色惨淡。


    当时她只以为她是因为心中愧疚,又要远行,所以才会如此。


    若是她当时身上有伤,她却没有发现,那真是罪该万死。


    聂竹说道:


    “沐大小姐放心,我们公子知晓楚王一直派人在暗中监视顾家,早早做了安排,不会让夫人受伤。”


    昨日顾沧澜便说,安荷得知沐子衿受伤之事,定会心中不安,前去探望。


    若不让她去,恐怕她就算离开之后也会一直惦记着。


    就要走了,该了的心愿,不能拦着。


    故而便叫人暗中保护,才能有惊无险。


    不得不说,顾沧澜算无遗策,是做大事的人。


    沐子衿此刻对顾沧澜,亦是多了几分了解。


    依着前世,他不过是一介清贫书生。


    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她窥见的,仿佛只是冰山一角。


    沐子衿忍不住又问:


    “那暗中保护顾公子的,就是阁下?”


    不可能只有聂竹一人吧?


    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


    可靠吗,会万无一失吗?


    这次聂竹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意,不禁笑了一下:


    “沐大小姐很关心我们公子?”


    沐子衿脸颊发烫,没吭声。


    聂竹说:


    “我与大小姐传话后,大小姐问的,无一不与我们公子有关,难道大小姐就不担心,苗芙蕖会对沐家不利,楚王亦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对大小姐出手?”


    沐子衿轻笑:


    “聂公子多虑了,我永远不会成为顾公子的软肋,所以哪怕楚王对我出手,亦伤不到顾公子分毫。”


    永远不会成为顾沧澜的软肋?


    这话带着一丝决绝与感伤,倒是让聂竹好奇。


    顾沧澜既然让他来传话,便是担心沐子衿的。


    他以为,沐子衿已经是他的软肋了。


    听说男女感情之事,很复杂,他不懂也正常。


    没有纠结太多,他正色道:


    “公子让我转告大小姐,接下来苗芙蕖一定会有所行动,你的计划可行,只看你如何随机应变,一招制敌。毕竟柳月华母女谋划多年,不会轻易被你拿住。


    “再者,公子还想让你知道,他的事,他都会自行解决,无需你自作主张、帮倒忙。


    “他还是那句话,大小姐见着他,最好绕道走。


    “如有需要,他会知会大小姐,该做什么的。”


    顾沧澜之所以让他把在天香楼看到的一切告诉沐子衿,就是传达两件事。


    第一,一切尽在他掌握,无需她多管闲事。


    她与他越亲近,只会让萧元起逮到机会,给他添麻烦。


    沐子衿也是直到这时,才理解了顾沧澜那日的一句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第二,她只需管好自家的事,其他事,他来安排,她只要服从即可。


    见自家阿姐愣神,沐予安不由得碰了碰她:


    “阿姐?”


    沐子衿回过神,尴尬地看向聂竹:


    “聂公子,劳烦您跑这一趟。”


    又忍不住问:


    “楚王在天香楼,有固定的雅间,而且每次去,左右雅间必会空出来,以防隔墙有耳。我实在好奇,如此私  密的对话,聂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聂竹笑了一下,伸出食指,指了指上面。


    沐子衿恍然大悟,所以他是伏在屋顶偷听的?


    这轻功不是一般的了得。


    聂竹不再说什么,只拱手道:


    “沐大小姐,沐公子,后会有期。”


    送走了聂竹,沐予安才渐渐缓过劲来,对于这件事也有了实感。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


    “阿姐,你说沧澜兄得是什么样的身世,才能让楚王如此忌惮?仇人?亦或是……”


    “嘘!”


    沐子衿知道沐予安想到了什么,她也想到了。


    但是事关重大,他们谁都不敢说。


    沐予安颇为感慨:


    “阿姐,我感觉东岚……可能要变天了。”


    沐子衿道:


    “这些都不是我们该想的事,我们该琢磨的,是如何保护沐家。”


    沐予安想起了萧元起的话:


    “阿姐,我不明白,祖父为人刚正不阿,从不结党营私,更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这样的祖父、这样的沐家,碍着楚王什么事了?他为什么非得揪着沐家不放?”


    沐子衿沉吟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中关系你应当知晓,便无需我再多说。


    “如今我只想让你知道,沐家地位敏  感,虽无心帮任何人去争,但已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你身为沐家唯一嫡子,将来的继承人,一定要撑起沐家。”


    沐予安眼中有泪,那是恐惧与未战先疲的无奈:


    “阿姐,我怕我不行……我亦不知,该如何去保护沐家……”


    沐子衿握住他的手,目光变得坚毅:


    “既然不争也是错,那便去争!”


    是的,像顾沧澜一样,去对抗,去争。


    无论帮谁争,她只争一个沐家平安。


    顾沧澜说到做到,他帮了她。


    她想起苗芙蕖对萧元起说的话,原来苗芙蕖一直在暗中监视她,连顾夫人来府她都知道。


    其实那天安荷来找她,她不是没想过要避人耳目。


    但转念又想,越是鬼祟才越引人怀疑,只有光明正大才不会被人诟病。


    故而她让安荷光明正大的进来,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安荷听说她受伤,念着祖父的恩情,她又将远行,这才来探望,无可厚非。


    就像苗芙蕖,她每个月都会有几天的早上从天香楼买回点心,还会将点心送与她,美其名曰特意为她去买的,因为知她喜欢天香楼的鲜花饼。


    她如此的光明正大,她从未怀疑。


    如今才知,原来那不过是为了与萧元起相见,而找的借口。


    不过很快,她就无需再忍受她的虚情假意,与她虚与委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