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所谓父亲:诋毁,威胁,偏心

作品:《万人嫌女配觉醒后,被偏执大佬宠哭了

    第四十八章  所谓父亲:诋毁,威胁,偏心


    天色灰蒙蒙的,有些要下雨的征兆。


    宋成礼点了根烟,坐在医院外面的石阶上。


    他深吸一口,心里像是堵了一口气。


    宋拾刚出生时,稳婆告诉他:“恭喜你,是个姑娘。”


    他当时皱着眉,不大愿意抱,只是问:“确定是女儿?不是男孩子?”


    稳婆很确定。


    宋成礼满脸失望。


    他想要个男孩,给宋家传宗接代。


    所以,在第二天钟书宁提出要把宋拾送给爷爷养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只是不曾想,后来的钟书宁再也没有怀孕,彼时,钟书宁就把自己弟弟的女儿抱养了过来。


    他记忆里,钟书宁从来没有关心过宋拾。


    平日的生活里也很少提起她。


    老爷子过生日,他们去给他贺寿,钟书宁也没有关心过宋拾。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母亲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吗?


    可他这个父亲也当的不称职。


    不称职又如何,女儿就是赔钱货啊,嫁了人更是泼出去的水。


    如今宋拾这般,就是不孝顺。


    宋成礼更恨了。


    宋拾倒是嫁给好人家,过上了好日子,结果不管她的父母了。


    他咬着烟蒂,狠狠骂了一声。


    人民医院急诊室里,江汜看着宋拾:“还吃吗?我再去买点。”


    他闭口不提刚刚的事。


    宋拾有些意犹未尽,她抿了抿唇,说:“我还想吃医院对面的糖饼。”


    江汜起身,看到了江温言眼巴巴的神色,说:“也给你买。”


    江温言笑着点头。


    宋成礼还没走。


    江汜出去买糖饼的时候碰到了他。


    江汜原本不想搭理他,只是宋成礼已经朝着他走过来。


    “江汜,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江汜语气平静:“如果你是想让我劝阿拾不要参加高考,那就免开尊口。”


    宋成礼咬咬牙,腆着老脸:“这对两家人都好。”


    江汜眼神不经意的划过一丝嘲讽,漫不经心的问:“哪两家?”


    “我们家和裴家,皎月现在正处于上升期,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江汜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成礼。


    他看上去,有些懦弱讨好,可又想摆着长辈的架子,低不下头说话。


    “独独对阿拾不好,独独让阿拾放弃自己的东西。”


    “岳父,你们一家人可以不喜欢阿拾,也可以不在意她,但她现在是我的人,我在意她,也喜欢她,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宋成礼闻言,有些无地自容,莫名其妙被一个小辈教训。


    他有些没忍住的说:“江汜,宋拾不配你这么护着,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年在李家村,宋拾早就被人破了身——”


    “唔——”


    宋成礼话还没说完,江汜已经一拳打歪了他的脸。


    宋成礼脸颊钝痛,牙齿更是磕破了嘴角,有鲜血涌出,他倒在地上,好半天站不起来。


    眼里只剩下愤恨。


    “江汜!我念在你是小辈,所以才对你一再忍让,你别不识好歹!”


    江汜眼底的冷漠像是划不来的浓墨,漆黑一片,黑压压的压下来,让宋成礼顿时呼吸困难。


    宋成礼第一次感觉到无法和江汜对视。


    气场被完全碾压。


    他心里生出惧意。


    唇瓣都哆嗦了一下。


    “我说的都是实话,宋拾当时根本嫁不出去,如果不是你非要要她……啊!”


    江汜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腕上,他痛呼出声,剩下的话全部被堵在了喉咙里。


    “我说过,你们不要的人,我要!”


    宋成礼面色狰狞的笑了:“你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如果传出去,江首长的头上绿油油的一片,惹人耻笑。”


    “如果你不想这个秘密暴露,就把书宁救出来,你肯定有办法!”


    江汜不觉得宋成礼在骂他被绿了,只是替宋拾感觉到一片悲凉。


    这就是她的父亲。


    可以毫无波澜的诋毁中伤她,然后用来威胁他。


    太可笑了。


    “宋成礼,以后别说你是宋拾的父亲,你不配。”


    “你现在不仅是怯懦无知,更是无耻混蛋至极。”


    他一字一句,咬着牙,让宋成礼听了个真切。


    江汜话落,不在看他,转身就往医院走去。


    宋成礼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还在近乎疯癫的笑着。


    女儿本来就是用来换取利益的,他父亲当年也是如此,有什么不对吗?


    急诊室里,宋拾发现江汜脸色不是很好看,下意识的问:“出什么事了?”


    江汜摇摇头,把手中的糖饼递给她。


    宋拾边吃边说:“以前在爷爷家里,隔壁的叔叔家就是卖糖饼的,有时候晚上剩下来的,他就会分给我一点。”


    “有时候爷爷做农活来不及照顾我,也是那个叔叔帮忙的。”


    “他是个很好的人。”江汜顺着她的话说,一手拨弄着她的如墨般的长发。


    宋拾笑着点点头,眼神慢慢变得落寞,有些唏嘘的开口:“对,叔叔是个很好的人,但是没有两年他就病死了,他的儿子们来争夺他的那一点财产,连他的遗体都不管。”


    “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糖饼了。”


    “好像没有那么甜了。”


    宋拾苦笑一声,她小时候的光,除了爷爷,就只有那位叔叔。


    “我记得宋家的老家是在北方,宋成礼因为是上过大学,工作分配到了这边,所以才在帝都安家的,之后就很少回去了,对吧。”


    宋拾点头。


    “我不知道以前父亲是什么样的,但现在的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


    江汜扯了扯唇,绝口不提刚刚发生的事。


    江温言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头一歪,倒在了江汜的肩膀上。


    江汜轻轻扶着他的头,稳稳的放在了枕头上。


    他一边替江温言盖好被子,一边低声对宋拾说:“现在天还没黑,我送你回家吧。”


    急诊室里没有多余的床位,要睡觉只能睡在外面的长椅上。


    宋拾抿抿嘴:“我想留在这里陪着温言。”


    “我担心他。”


    她眼巴巴的看着江汜,带着几分乞求。


    “好,我陪你一起。”


    宋拾揽住了江汜的胳膊,笑的有些开心。


    可江汜却眼风沉沉,只是把情绪藏的有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