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帮你申冤
作品:《重生给傻少爷冲喜,家宅天下,拿捏》 还未关严的门缝里,刮进来一阵冷风。
烛火下,林歌眉眼含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几分森冷之感。
严傅喉结滚动两下,不自然的扯出了个笑,僵硬的行了一礼:“乐安县主怎么来了,可是身体不适?”
林歌淡笑一声,将房门关严后,缓步朝他靠近。
“今日在九龙殿上,多谢县主替下官美言,不然下官这条命就要交代在陛下手里了。”
严傅思索片刻后,以为林歌是为这件事而来,神色庄严地行了一个大礼。
“严太医严重了,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这件事。”
林歌开门见山地说着,目光落在了案几上的那本册子上。
“严太医好雅兴,品酒阅书,倒是比文人还要多几分风采。”
林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那本册子走去,即将要拿起册子时,严傅连忙将册子塞进了自己怀里。
他额头浸出一层细汗,却不敢抬手去擦,赔笑说道:“县主抬举下官了,下官只是睡不着,随便看看。”
“睡不着?”林歌眉眼微挑,瞥他几眼后,随意坐在了对面,晃了晃酒壶里的酒,又继续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今日好像是谁的寿辰…”
严傅神色微变,很快又恢复平静,笑着回话:“县主应该醉了,今日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宴…”
“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这个。”林歌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一双杏眼凝视着严傅,眸中涌动着几分审视。
“今日,是白院正的忌辰,你那叠纸钱还没烧完,今夜风大,若不好好处理,怕是会引起大乱。”
听了这话,严傅神色陡然一变,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往门外冲。
“我替你收拾好了,没人会发现。”
林歌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沉着而冷静。
严傅顿住脚步,心脏却狂跳不止。
他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林歌身前。
双膝一软,重重地跪了下去。
膝盖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严傅双眼含泪,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放声痛哭起来。
“县主,能不能放罪臣一条生路,您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行吗!”
年过三十的中年男人哭得毫无体面,却又压低了声音,生怕这诡异的皇宫里,有人会撞破这一幕。
抽泣声中,有人轻叹一声。
林歌垂眸朝他看去,将酒壶轻轻放在一边,这才朝着他说道:“从你出现在芳华园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卷到了这件事里,想要抽身恐怕难了。”
听了这话,严傅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少女明眸皓齿,那双眼睛里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
“县主,这些事情都是茯苓告诉你的吗?”
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朝林歌问道。
林歌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问道:“你会出卖她吗?”
“不!”严傅态度坚决地喊了一声,他抬起头,满是泪水的眼睛里充斥着悲愤与懊悔。
“她是师傅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当我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我高兴了很久…”
说到这里,严傅眼底的光突然消失,毫无生机地掏出怀中的那本册子,苦笑一声说道:“但我人微言轻,即使有心想要替师傅翻案,也做不到。”
甚至会因此丢掉性命。
为了得到真相,他死不足惜,可是他的老母…
想的那个为了供他学医,熬瞎了双眼的母亲,严傅悲从心来。
他无比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无力改变。
他承蒙师恩,不想踩着师傅的骸骨,成就自己的伪名。
看着他如此挣扎的模样,林歌眸中闪过一抹敬佩。
“你母亲的病,我会派茯苓去看的,白院正的案子,我也会彻查到底。”
林歌沉声说道。
严傅紧紧捏着拳头,目光警惕地朝着她看去,眼中有不解,有迷茫。
“县主为何要将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揽在身上,此事涉及皇嗣,若是因此惹恼了圣上,会给县主带来无妄之灾。”
他们非亲非故,只为了一个丫鬟,乐安县主竟然要只身犯险。
实在是让人钦佩。
“我只是想替他们求个真相,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能随意冤枉人。”
朦胧夜色下,林歌双眸迸发出一股坚毅的光,她的声音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人无条件信服。
严傅愣怔在原地,抬头仰望着面前的少女。
月光笼罩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清冷的光,又在烛火的映衬下,交织成一股暖流。
疏离与炽热同时出现在她身上。
宛若神明。
“不过…”
林歌沉吟一声,垂眸朝他看去,“想要办成此事,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严傅当即叩首,忠诚说道:“县主想要下官做什么,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上首的少女轻笑一声,抬手让他靠近些,悄悄低语了些什么。
……
月色如瀑,将整个皇宫笼罩上一层薄雾。
后花园的一处假山旁,无人看守。
张守瑾负手站在那儿,凤眸朝着某处探望着。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停在了他身后。
“阁主。”
温顺的声音响起,张守瑾这才转过身去。
“事情都办妥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伏在他身前的人,正是平王近日盛宠的春樱。
春樱一改往日的娇嗔柔弱,眉眼里满是肃穆之色。
“不急,这件事得慢慢来,等童试结榜那日,才是良机。”
张守瑾抿唇轻笑,眼底流露着几分算计。
“可…”春樱皱了皱眉,似是有难言之隐。
“这件事拖不得,属下在平王书房里发现一封密信,北越似是不安分了。”
春樱犹疑半晌,还是将了解到的情况讲了出来。
闻言,张守瑾神色微变。
“这才平静几年,他们又坐不住了。”
春樱应了一声,神色担忧地说道:“若是再迟些,恐生变数。”
“无妨。”
张守瑾摆了摆手,眼角闪烁着几分笑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说不定这正是个机遇呢。”
他朝着春樱看了一眼,沉声道:“等这事办完,本座赏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