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陵之死,彻查此案
作品:《说好当废皇子,你偷偷当皇帝?》 “父皇知道的,儿臣没什么本事。”
秦阳懒洋洋的开口,尽量将自己伪装起来。
乾帝笑道:
“本事不大,运气不错,袁弘文!”
随着乾帝开口,一旁的辅相袁弘文缓缓走上前。
“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万年县守将王陵,诈称军情急报,诱杀边关功臣裴盈将军于万年县外小霞山,此獠猖狂至此,实乃动摇国本之祸!”
“幸得陛下垂佑,城内副官堪破逆贼之意,裴将军归途是夜,王陵畏罪自尽,才未让朝廷蒙羞。”
此言一出,朝堂上群臣顿时震撼无比。
刺杀裴家的人,这是多大的胆子?
至于被自己的亲信觉察,畏罪自杀,更是让人觉得奇怪。
若是这种事都不跟手下亲信通气,自己闷着头做,怎么可能成功?
此事疑点重重,袁弘文就这样厚着脸皮报上来?
果不其然,在听到袁弘文开口后,乾帝没有说话。
他早就知晓这件事,只不过是今天才拿到朝堂上来讲。
“诸位爱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陛下,臣有一言。”
辅相陈敬德少见的开口了。
听到他发言,太子立刻有些紧张的望了过来。
他当初就是听从陈敬德的意思,将物资送到万年县的。
现在王陵死了,玉牌又丢,就算自己想竭力撇清干系,也很容易被牵扯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太子的目光。
陈敬德转头和他对视,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你说。”
乾帝的声音传来。
“陛下,王陵妻弟现掌宣府粮道,当速锁拿防其窜逃。”
“万年县之事疑点重重,臣请遣暗卫与大理寺携手密赴万年县,核验诸将六月行踪。”
“裴将军归途受惊,应增设封赏稳固军心……”
陈敬德在朝中乃是老臣,二十七岁致仕入朝,宦海沉浮三十余年,人已经老到不行。
可威望和手段却在这么多年的沉淀中,变得极为扎实。
此番解决之策,立刻引得百官赞同。
“准。”
乾帝淡淡开口,又一件大事翻篇。
事情落到陈敬德手中,太子顿时松了口气。
秦阳冷冷看向陈敬德,他知道此人的底细。
陈敬德深受乾帝器重,自从太子幼时便被委任为太子少师,两人关系紧密。
在他接手辅相的位置后,更是和太子如胶似漆,也是太子登基之路的重要助力之一。
此番太子操控万年县针对裴家,恐怕其中也有不少陈敬德的影子。
“老九此番前去,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就在秦阳靠在柱子上假寐,思绪飘香天外时。
乾帝的声音再度将他拉回现实。
秦阳是真的有些怀疑这个老头知晓自己的动作了。
“没。”
“没就好。”
乾帝没有再继续追问,朝会继续。
秦阳身边,南映梦一直在追问晋王边关的事情,似乎对这方面很感兴趣。
晋王待人温和,遇到同族兄妹发问,便没有丝毫隐藏,将自己所知尽数告知。
直到聊的南映梦都没了力气,才终于停下。
这时,她看到了一直在旁边睡觉的秦阳,一蹦一跳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皇兄的运气真好啊。”
“怎么说?”
“你知道吗,我听说王陵不是畏罪自杀的,而是被人杀的,你去的那天晚上,整个万年县的部队只差一步,便可出城呢。”
“竟有此事?”
秦阳诧异的看了一眼南映梦。
这家伙看着天真活泼,却知道太多隐秘了。
莲妃整日将她放出来在京城中乱窜,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啊,偷偷告诉你,父皇正在查那人是谁呢。”
秦阳深吸一口气,虽然他做的很干净,可王陵死的事情确实太奇怪了,根本圆不回来。
那天去过万年县的外来人员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作为一个向来都不争储君,在京城里纵情声色的皇子,若是有干掉王陵的手段或势力,那就很奇怪了。
“是该查查。”
秦阳点点头。
南映梦将手背在身后,用肩膀顶了顶秦阳,哼哼笑道:
“皇兄,不会是你杀的吧?”
“是我。”
秦阳耸了耸肩,半真半假的开口道。
“皇兄真会说笑,那我去跟父皇说了啊。”
南映梦捂着嘴轻笑,这家伙继承了莲妃那股媚劲,一颦一笑间便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秦阳这几年去过不少风月之所,对美貌有点抵抗力。
“说吧,正好还想让父皇帮忙把罪责推了呢。”
秦阳今天亲眼看到太子在万年县的罪证,被乾帝交给了陈敬德打理。
又看到晋王在边关的过失被乾帝一笔勾销。
心中还真浮现出过一些吐露出真相的想法。
只是很快就止住了。
这两人都是未来的皇储人选,乾帝自然可以大事化小。
自己还差了很远。
挺了半日,朝会终于结束。
临走之前南映梦还约着他下午去礼部和太常寺筹备秋猎,秦阳随口应了一声,便准备先回去休息。
刚抵达王府,便看到了一道身影正站在远处等待着自己。
“大忙人,这几日怎么不去找我了?”
来人是秦阳的好友,同为京城四公子之一的沈砚之。
他虽然并非朝廷内的官僚,家世却也极为显赫。
沈家是皇商,掌管江南漕运茶盐。
按照大乾律令,沈家后代不能入朝为官。
不过沈家用另一种曲折的办法,进入了大乾朝廷中。
那便是送女人。
每年送,代代送,大王小王都时长会得到他们的上供。
整个大乾境内的江南瘦马,他们养出来了八成不止。
最终,送出来了沈砚之这个太后侄孙的身份。
保沈家昌盛到如今。
“这几日太忙了。”
秦阳此前便是经常和沈砚之一同混迹在京城的各处酒楼。
“没有你在,兄弟我对影独酌太过辛酸,今晚一起去千芳院吧,有人跟我说想你了,猜猜是谁?”
“人太多,猜不到。”
秦阳耸了耸肩,拉着沈砚之进了王府,刚坐下便问出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
“今年秋猎,是沈家还是内帑拿银子?”
沈砚之一愣,随即笑道。
“原来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