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出好戏

作品:《八零娇媳,我在年代文靠美食躺赢

    厉南辰一路咋咋呼呼,义愤填膺地冲去找大队长,动静闹得极大。


    “大队长,大队长,不好了,我家遭贼了,门锁被撬了,屋里翻得底朝天啊!大队长您快去看看吧!”


    “天杀的贼!不得好死!”


    “大队长您快去看看吧!”


    这呼喊声瞬间传遍小半个村子。


    不少人正端着饭碗在门口吃饭,树下纳凉的,还有刚下工回家的村民都被吸引了出来,纷纷围拢过来打听。


    “啥?厉家遭贼了?”


    “我的老天爷,撬锁进去的,胆子也太大了!”


    “翻成啥样了?丢东西没?”


    “谁干的啊?这么缺德!”


    “该不会又是林知青吧,她不是老针对厉家吗?”


    “难说,那女人心思歹毒,啥事干不出来?”


    “也说不定是外村流窜来的……”


    议论声嗡嗡作响,说什么的都有。


    大队长刚端起饭碗,又被这破事惊动,脸色黑得像锅底。


    最近村里怎么这么不太平,还都和厉家有关,他烦躁地放下碗,跟着厉南辰和一众看热闹的村民,浩浩荡荡地往厉家方向走。


    来到厉家时,附近已经为了不看热闹的村民。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猜测贼人是谁时。


    一个女声从角落里传来,怯生生地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大队长,各位乡亲……我下午身子不舒服,回家换衣服时,好像看见王婶子从厉家院门口那边,慌慌张张地走过去……”


    她故意顿了顿,做出努力回忆的样子,然后又带着点后知后觉的惊疑,补充道:“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厉家出了这事,王婶子她,该不会……”


    这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显不过——她怀疑贼是王婆子!


    轰!


    人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王婆子?”


    “是她?”


    “哎哟,你这么一说倒有可能,那老婆子手脚确实不干净,以前就爱占小便宜,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


    “是啊,上次李寡妇家晒的萝卜干,莫名其妙少了一半,就有人看见她在附近转悠!”


    “啧啧,要真是她,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村民们的震惊很快被一种果然如此的议论取代。


    王婆子在村里的口碑本就极差,林晚这一指认,简直是众望所归。


    大队长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更沉了。


    他烦躁地一挥手:“去个人!把王桂花给我叫来,马上!”


    去叫王婆子的人还没走远,人群外围就传来一个尖利刺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的嚎叫声。


    “哪个天杀的黑心烂肺的嚼舌根?污蔑老娘是贼,林晚,你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小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


    只见王婆子像颗炮弹一样,从人群后面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就朝林晚扑过去。


    她本来在家里,美滋滋地等着林晚给她送粮食来,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也出门来凑个热闹。


    结果刚挤进来,就听见林晚指认她是贼,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她气得浑身肥肉乱颤,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娘下午啥时候去厉家了,你个贱蹄子!自己偷鸡摸狗撬了人家的锁,被老娘撞见了,现在倒打一耙污蔑我!


    大队长,乡亲们,你们别听她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今天下午,就是她——林晚,鬼鬼祟祟撬了厉家的锁,钻进去翻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她才是贼,千真万确的贼!”


    王婆子一边手脚并用抓挠林晚,一边扯着破锣嗓子,把下午撞见林晚撬锁翻屋的事,当众抖落了出来!


    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所有人都懵了!


    “啥?林晚撬锁?”


    “王婆子看见的?”


    “这……这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啊?”


    “我的老天爷!这唱的是哪一出啊?贼喊捉贼?”


    林晚被王婆子当众揭穿丑事,又惊又怒,脸涨得通红,尖叫反驳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才是贼,你下午就是从厉家慌慌张张跑出来的,你偷了厉家的东西,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王婆子跳着脚骂:“我呸,老娘清清白白,我对天发誓!要是我偷了厉家一根针,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晚,你敢发誓吗?你敢说昨天撬锁翻屋的不是你?你敢发誓不是你,就叫你全家死绝,出门被车撞死!”


    林晚心里有些害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绝不能示弱,否则她这辈子就毁了。


    索性指着王婆子赌咒:“我今晚发誓,要是我污蔑你王婶子,就让我……让我不得好死。”


    两人如同斗鸡一般,在厉家院门口,互相指着鼻子,唾沫横飞,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发誓,对骂得惊天动地,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个遍。


    场面混乱不堪,村民们看得目瞪口呆,议论纷纷,彻底分不清谁真谁假了。


    “这……这……”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都赌咒发誓了,这咋整?”


    “到底谁才是贼啊?”


    大队长被吵得脑仁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互相攀咬、丑态百出的女人。


    一个撬锁行窃被抓现行,一个指认他人却毫无证据,两人都声嘶力竭的赌咒,但都没有任何实际的人证物证,能立刻证明对方就是偷厉家的贼。


    “够了,都给我闭嘴!”大队长猛地一声暴喝,终于压下了两人的叫骂。


    他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地扫过气喘吁吁,头发散乱的王婆子,和同样狼狈不堪,眼神怨毒的林晚,心中厌烦到了极点。


    这两个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搅得村里是乌烟瘴气!


    “吵吵吵,吵能吵出个屁来。”大队长厉声道:“你们俩,各执一词,又都拿不出铁证,但厉家确实遭了贼,门锁被撬是事实,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也是事实,这损失,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顿,看着两人瞬间紧张起来的脸,做出了一个简单粗暴却符合当下,也最能平息事端的决定。


    “我不管你们俩谁真谁假,这事,你们俩都脱不了干系,林晚,你指认王桂花偷东西却无凭无据。


    王桂花,你声称看见林晚行窃却当时不报,你们俩都有错。


    现在,每人赔厉家二斤粮食,当作补偿厉家被翻乱的损失和修锁的钱,另外,当众向厉家道歉,这事,暂时就这么了了,再敢闹腾,都给我去公社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