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作品:《凤命被偷走?我照样嫁太子做皇后

    陆昀川怒气冲冲望向司菀,恨不得替秦国公好生教训这个蛮横无理的女儿。


    她不仅手段狠辣,心胸狭隘,还信口雌黄,屡屡往嫡姐身上泼脏水。


    菩萨心肠的清嘉,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恶毒的行径?


    定是司菀血口喷人!


    似是看出了陆昀川的想法,司菀红唇勾起的弧度越发明显,她弯下腰,拾起一根枯黄的细竹,隔空虚点了点青年。


    “陆先生不是想见大姐姐吗?那便随我来吧,好生看看你的学生,是否如你想象的那般,纯洁无瑕。”


    两人一前一后踏上石阶。


    司清宁慌慌张张侧过身子,让出了一条路。


    刚行至大敞四开的雕花木门处,便有一股浓到化不开的香风扑面而来。


    陆昀川不由拧眉。


    他呼吸瞬间变得急促,整个人像被沸水烫熟的虾子,浑身涨红,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也险些崩裂开来。


    幸而,陆昀川最终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当着司菀和司清宁的面,露出狼狈不堪的窘态。


    即便如此,他仍显得十分狼狈,贴身的里衣被冷汗打湿,必须倚靠着冰冷的墙壁,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司菀好整以暇的看着陆昀川,杏眸中满是幸灾乐祸,明知故问:


    “陆先生,你不是要去看大姐姐吗?怎么立在房间门口,而不上前?”


    司菀到底活了两辈子,虽未真正嫁人成亲,也通过典籍等物知晓些男女之事。


    但司清宁年岁更小,不明白陆昀川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还以为他是被那股子浓香冲着了,看向陆昀川的眼神中满是疑惑。


    “系统,这就是玄雁卵的特殊功效吗?”司菀慢声发问。


    系统吭哧了好半天,解释:“司清嘉刚服下玄雁卵,还没有彻底融合此物,等她吸收后,此卵只会提高她的美丽和自身魅力,倒不会有这么明显的、药效。”


    “她得融合多长时间?”


    “应该快了,她体表温度逐渐开始下降,很快便能恢复如常。”系统答道。


    司菀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看向满头大汗的陆昀川,笑道:“陆先生,你对大姐姐的关切,突然就消失了吗?”


    陆昀川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独属于大儒的气度与胸襟早不知被抛到何处,他恨不得就地斩杀了这个尖牙利齿的恶妇,以解心头之恨!


    陆昀川闭了闭眼,缓步退至庭院中,被冷风一吹,四肢百骸间流淌的妄念缓缓消散,他吐出一口浊气。


    “你到底对清嘉做了什么?”陆昀川质问。


    司菀:“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分明是大姐姐想方设法吞服了玄雁卵,与我有何干系?


    要知道,此卵颇为神异,与简狄生孕的传说有关,陆先生与其在此质问我,不如去问问月懿公主,到底把什么东西拿到咱们大齐,还特地操办了一场赏宝宴,让大姐姐成为这枚玄雁卵的有缘人。”


    陆氏一族藏书颇丰,陆昀川又有过目不忘之名,自然知晓简狄生孕的传说。


    他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不知所措。


    司菀冲着侍女低语几句,后者低声应诺,快步离开。


    过了没多久,侍女便将齐书源请至此处。


    将陆昀川惶恐不安却故作镇定的神情收入眼底,司菀甭提有多畅快了。


    陆昀川若真是蠢货,也便罢了,偏生他早就察觉了司清嘉的所作所为,却因为自己卑鄙的情意,一再为她开脱。


    如今苦主就在眼前,司菀倒想看看,陆昀川又该如何自处。


    “山长。”齐书源拱手行礼。


    在京城呆了数月,齐书源颇得太子信重,一直主持推行开海禁,时常与同僚争辩新政的短长优劣,早不复最初的畏缩怯弱,气度仪表均挑不出毛病,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陆昀川看了他半晌,冲着司菀问:“你将书源叫过来作甚?清嘉身体不适,须得安心静养,不宜受到叨扰。”


    没等司菀开口,齐书源便轻笑出声:


    “许久未见,山长还是如此关心师妹,在您眼里,师妹便是世间最为重要之人,书院的其他学子,根本入不了您的法眼,只配给师妹当垫脚石。”


    陆昀川面色阴沉如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何时让你给清嘉当垫脚石了?”


    齐书源冷笑:“当初我刚入京城,真以为师妹是看在同门的份上,特地来客栈探望于我,谁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探望我是假,想夺取开海禁之策是真。


    山长,师妹是你的亲传弟子,你将她带在身边教导多年,为何她的秉性如此贪婪,手段如此毒辣?为了达成目的,她甚至找来匪徒残忍谋害于我,若非太子殿下及时出手,后果不堪设想。”


    陆昀川踉跄了下,嘴里喃喃“不可能”,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这番话,从司菀口中说出来,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但从齐书源口中说出来,却恍如擂鼓般,字字叩击在他心头。


    陆昀川张了张口,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齐书源不肯放过他,变本加厉道:“山长可知,师妹为何非要夺走开海禁之策?”


    陆昀川怔忪抬头。


    “当初皇帝一心想解决沿海地区的困局,却不得其法,司清嘉从我这取走手稿后,便马不停蹄的将手稿交给七皇子,七皇子在朝堂上侃侃而谈,说什么设立口岸、细化税种之类的弛禁政策。


    山长,你真不知,这些法子都是开禁之策的前身吗?”


    大抵是动了真火,齐书源眼底尽是失望。


    “司清嘉为了七皇子,不惜盗取我的手稿,意图毁掉我的人生,而山长你呢?为了包庇司清嘉,一次又一次违背良知,你的圣贤书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陆昀川被叱骂得面色涨红,整个人瘫坐在地,半晌都爬不起来。


    齐书源仍觉得不够,揪住陆昀川的领口,指着散发异香的卧房,讥讽道:“山长,这股子幽香是从房间散发出来的吧?能迷惑男子心神,使人动情,可你莫要忘了,司清嘉乃是公府贵女,如今却与勾栏瓦舍的女子无甚差别,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