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命案,调虎离山

作品:《灾年逃荒,我带全村一路吃香喝辣

    深夜,镇衙。


    书房里灯火通明,林清书和陆怀卿正等着刑房那边的查案。


    没多时,林清书的幕僚葛桑匆匆前来求见。


    林清书见他来了,连忙起身询问:“怎么样,那恶徒招了吗?那些孩子藏在哪里!”


    陆怀卿未曾说话,目光锐利的落在葛桑身上。


    葛桑叹了口气忙道:“大人不好了,我们抓错人了!此人确实犯了事,却不是那抓了孩子的罪魁祸事!”


    “什么?他不是拍花子!”


    林清书瞪大眼睛,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没抓到孩子失踪案的凶犯。


    陆怀卿想起他救人时看到的那双有血的手,皱起眉头,“他杀了人是不是?”


    “是的陆公子!”


    葛桑继续道:“此人是家住浣衣二巷的王痦子,因喜欢赌钱,白日时曾在赌场欠下一百两赌债,他回家后想问他娘子要钱,却不想被他娘子拒绝,夫妻两人争执口角,王痦子恶从心起,把他娘子还有那在襁褓的女儿给、给杀了!”


    林清书身为镇官,一方百姓的父母官,虽没抓住预想中想要抓住的凶犯,但如今发生命案,他还是立即亲自出动,带着衙役去了王痦子家查案去了。


    陆怀卿没有其他要事,也一同去了。


    他们来到浣衣巷二巷,动静引来旁边百姓的围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令人作呕。


    见衙役在王家进进出出,王痦子手脚戴着镣铐蔫头耷脑的被押着站在旁边,一脸绝望的样子,百姓们不禁对他指指点点。


    “呀,这不是王痦子吗?他这是犯啥事了?”


    “不知道啊!晚上就听见他和他妻子的争吵声,后面就安静了,也没听见出啥事啊?”


    “哎哟,你们闻到没,好浓的血腥味,不会是、不会是……”


    围观的百姓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就在此时一道惊呼声响起,引起众人注意。


    “大家快看,有衙差抬着蒙了白布的尸着出来了。”


    众人一看,果然是有衙差抬着死人出来,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老天爷啊,这一大一小,别是王痦子把他娘子和女儿都杀了吧!”


    “这杀千刀的王痦子喔,他家丫丫才刚半岁呀!这是多恶毒一个爹啊!”


    “王痦子平日爱赌钱,别是赌输了钱拿他娘子和丫丫泄愤吧!”


    “这猪狗不如的东西,还不如打死!”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有那好不平的百姓拿来烂叶子和臭鸡蛋,对着王痦子丢了过去。


    要不是百姓们顾及着押着王痦子的衙差,只怕连大粪都要朝他泼过去了。


    王痦子被丢得全身狼狈不堪,就连押着他的衙差也受其连累,恨不得踢他几脚泄愤!


    这丧尽天良的畜生,连自己半岁的女儿都不放过,正想把他就地正法喽!


    不远处的院子里,张芸被喧哗声吵醒,不耐烦的起身问刘刚。


    “外头怎么了?”


    刘刚回答:“方才小的打听过了,是有人杀了自己婆娘孩子,镇衙正在那里查案呢!”


    他还听说,那孩子才半岁呢!


    啧啧啧,真不是个东西!


    刘刚似乎忘了,他也不是个好东西!


    “喔!”


    张芸闻言一脸平静的回了屋子,“无关紧要的人,死了就死了罢!”


    反正活着也是受罪,死了还清净了呢!


    出了命案的沧浪镇,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林清书处理命案到凌晨才回了书房,一夜忙碌的他连嘴边的胡子都冒了出来。


    他眼底一圈青黑,坐在圈椅上对陆怀卿道:“你说,咱们那引蛇出洞的法子还能用吗?”


    他原本以为昨晚能有收获,却不想阴差阳错查获一桩命案。


    那王痦子杀妻杀子,如此丧尽天良的行径,定是要被判以极刑的。


    可他如今担心的是,都七、八日过去了,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到底如何了!


    “先静观其变。”


    陆怀卿沉声道,他这心底有预感,过不了两日失踪案便能破获。


    他先帮清书,如今他们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他该如何解决眼前这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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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雾蔼蔼,将桃源村笼罩,带来一丝醒神的凉意。


    山坡老屋,在辰时初开始有了响动。


    顾倾沅从屋里出来,先在院子里活动活动了一下腿脚,这才开始进灶房准备做饭。


    今早她没准备其他吃食,就熬个肉粥,再去菜园子摘两个黄瓜做拍黄瓜配着随意吃点算了。


    如今天气热了,好几日未去镇上,上回买回来的新鲜肉早就吃完啦。


    要是还想吃,除了从空间里弄肉出来那就只能去镇上卖。


    顾倾沅从空间弄了新鲜排骨出来和米一起熬煮,自个去了后头菜园子摘菜。


    顾大成和顾大顺起来,见灶房没人,便知是顾倾沅去了后头菜园子。


    “二弟,我们去田里割草去。”


    顾大成是个会看事做事的人,他吆喝顾大顺一声,兄弟二人准备去自家水田忙活。


    屋里正练了基本功回去正要睡回笼觉的顾大昌听到声音,顾不上穿反了鞋忙跑出来。


    “大哥、二哥,你们带着我一起去!”


    顾大顺含笑问他:“你不睡回笼觉啦?”


    “还睡啥!我也是男子汉了!”顾大昌笑呵呵回答,“我也要给白云和朵朵割青草回来吃!”


    白云和朵朵是两只小白兔的名字,在它们有新家后没多久,五个孩子经过一番商量就给它们取出来这么两个还算好听的名字。


    “成,那就一起去吧!”


    顾大成从柴房拿起篓子和镰刀,兄弟三人齐齐往地里而去。


    与此同时,村里张家。


    柳寡妇一脸寡白的走进灶房,对正在灶房忙活的婆婆张母求救:“娘、娘,我肚子疼!”


    “啥?肚子疼?”


    张母皱了皱老眉,有点不想搭理柳寡妇。


    她对柳寡妇不待见,毕竟自打她儿子张大死后这儿媳妇就成日不安分,常往家外跑,水性杨花的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可她一个人带着孙子张源生活不易,再加上柳寡妇每次回来又能拿点进项回来,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柳寡妇去了。


    “娘,求你帮帮我,去请、去请沅丫头来给我看看吧!”


    柳寡妇像是没有看到张母对她的嫌弃,上前紧紧拉住张母的手,抓的张母手都痛了。


    见她神色不似作假,张母也怕她万一出事死在家里晦气,只能没好气道:“你先放开我,我给你去叫沅丫头来看病成了吧!”


    “多、多谢娘!”


    柳寡妇手捂着肚子,疼得额头都出了冷汗。


    她在心里暗骂张平,居然敢给她下那么重的药,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张母匆匆去了老屋请顾倾沅,柳寡妇蹒跚着身子回屋。


    张源从外头割草回来喂猪,见柳寡妇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连忙放下篓子担心的跑了过来。


    “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源儿!”


    柳寡妇想到自己经历的事,抱着张源哭出声来,“源儿,娘、娘对不起你!”


    她不敢把张芸要她做的事说出来,否则若要让张平发觉不对一定会要了她和源儿的命。


    她自己死没关系,但若是连累源儿出事,那她怎对得起源儿和他那短命的爹!


    无论如何,只要她办到张芸的事,待风头过去,她就回来守着源儿好好过日子!


    张源被柳寡妇哭得一头雾水,更加担心了。


    他关切道:“娘,发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娘、娘没事!”


    柳寡妇苍白的脸上撑起一抹勉强的笑意,对张源道:“你扶娘进去躺躺,待会、待会你沅姑姑就会来给我看病了!”


    “真的?”


    张源一听放心不少,他扶着柳寡妇进屋,继续开口:“娘,沅姑姑医术了得,上回我高烧两日未退,还是沅姑姑给我看诊开药我才好起来呢!”


    “而且,诊金只要五文钱喔!”


    柳寡妇一阵心惊,坐在床头拉住张源的手着急问道:“你说啥,你啥时候发高烧啦?”


    “就半个月前啊~”


    张源把他生病的事说了出来,柳寡妇仔细一听,心底的愧疚汹涌而出。


    她没想到源儿会生病还病的那么重,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在镇上和张平鬼混呢~


    后面回来一趟,源儿应是不忍她担心也没告诉她!


    身为娘亲,她对不住源儿呀!


    柳寡妇默默流着泪,张源只当她是心疼他,赶忙体贴的安慰她。


    没过多久,顾倾沅就被张母请来了顾家。


    她走进屋子,对柳寡妇微微一笑:“听婶子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


    “多、多谢沅丫头了……”


    柳寡妇向顾倾沅虚弱道谢。


    她看着顾倾沅认真把脉的模样,以及旁边张源眼底流露出对顾倾沅的敬佩之情,心底想要跟顾倾沅把张芸要她做的事全数说出的心思越发强烈。


    可她又担心张芸事后报复要了张源的命,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艰难吞回肚里。


    罢了、罢了,就当是那孩子的命数吧!


    若有机会,大不了她舍掉自己这条命也救下那孩子!


    就在顾倾沅去了张家为柳寡妇看诊的时候,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偷摸进了锁好院门无大人在家的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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