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和亲难躲

作品:《夺皇嫂后朕更疯了

    沈渊长长地吸气,勉强平复着自己,恰好快要到宫门口了,马车停了下来,把这一节打断。


    谷幽兰主仆的心直接提到了半空,出入宫门的车辆都是要细细搜查的,这马车可不是那送水的车,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可怎么处?


    就听流云在外头吩咐马车夫,让他就地等,流云接手赶马车,沈渊不慌不忙,把车厢内原本就有的一个帘子放了下来,隔开了前后座。


    主仆二人虽然被帘子遮挡,依旧是心如擂鼓。这样也能行?守门盘查的能不掀开帘子?


    转眼到了宫门口,就听守门侍卫吆喝道:“车门打开!”车门打开,带入一股凉风,谷幽兰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眼看那帘子被风微微的吹动,盘查的侍卫愣是没看见一般,车门就这样合上了。


    侍卫合上车门,目送马车进了宫门,心口尤在砰砰跳个不住。


    良辰择木而栖,现下当家的,是这皇城的新主子,着人来拉拢他,他没有理由拒绝。


    可是这位新主子,行事出人意表,实在让人为难。


    方才帘子微动,露出半面裙幅,一缕幽幽细细的香风。


    这摄政王也真是。何等样的绝色佳人,外头天大地大安置不得,非得要拐带到宫里来胡闹一番,才算尽兴?


    又强自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终究算不得什么大事,天塌下来,自然有主子顶着。


    * * *


    远离宫门走了好一段路,耳畔听着沿途越来越僻静,只听流云低声禀报:“王爷,四处无人,可以下车了。”


    沈渊才把隔在二人之间的帘子收起,请她主仆二人下了马车。


    眼见四处真的无人,谷幽兰还是不太敢相信,竟然这么容易吗?


    看着谷幽兰那难以置信的迷糊眼神,沈渊忽然觉得,非常有必要吓吓她们,不然她们胆子越发大起来,到处乱跑,那还得了?于是故作不经意,解释一句:“今日凑巧,当值的恰好是我的人,否则要过宫门口那道关,可没那么容易。”


    谷幽兰这才想起,还没跟小叔子道谢,于是敛了神色,柔声说道:“今日多亏王爷。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


    要搁在往日,这话十分可笑,一个弱不禁风的孀妇,对一个权王,能回报些什么?可是现下,刚刚听闻太子哥哥的新消息,沈渊便认真掂量了一下。


    “都是一家人,嫂嫂这话过于客气了。只是,日后有求到嫂嫂跟前的时候,嫂嫂看在今日之情,不要把我拒之门外才好。”


    这话说的,郑重其事,连明珠都看愣了。这话要是说给长公主母女那样有权势的女子,倒还有几分可信,她们主子无依无靠,对一个炙手可热的权王来说,能有什么用处,又怎么可能将他拒之门外?


    谷幽兰虽然也愣了半晌,但脑筋一转,又觉得自己猜中了:“是了。王爷在边关数年,对于京中知晓的不多。这方面,我倒可以说上一二,闺中女子的喜好心事,我也能猜到一些。回去这就制一味好香,料想谢二小姐会喜欢。”


    想到太子哥哥,沈渊本是心事沉沉,想着各种大事,又被“谢二小姐”几个字拉回了当下,瞬间便冷了面色。


    这位嫂嫂,就这么看不起他吗?


    合着在她的眼里,他就只配得起那样虚情假意、庸俗势利的女子?


    眼见沈渊勉强行了个礼,转头便走,谷幽兰方才彻底确定,这位小叔子,是瞧不上谢锦绣的意思。


    这人,脾气是差了一些,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可是论样貌才干,都是一等一,在京城众家子弟当中,不论这手握天下的帝王之位,就是单论才貌,也是人中龙凤,无人可与他争个一二。


    这位小叔子,的确有他骄傲的资本。


    可是谢锦绣也不差呀,京城最大世家,最受重视的嫡女,论相貌论教养,也是京城贵女中的尖儿,自小就是这帮人里的领袖人物,天生注定要攀龙附凤的。


    这样的人才,沈渊都瞧不上,到底得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他的法眼?


    谷幽兰站在原地,心内又糊涂又诧异,又有些许的好奇。


    * * *


    为了避免显出慌乱之色,主仆二人特意闲步一会儿,才回的清蘅院。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越怕碰见人,越是碰见人。


    那杜首辅家的庶女杜若宁,在清蘅院门口那条路上,正在捡拾槐花,一看见她们主仆过来,远远的就打上了招呼。


    眼看着杜若宁满面堆笑,正面就迎了过来,躲都躲不掉,谷幽兰只好勉强撑出一个笑脸。


    那杜若宁,一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滴溜溜地,在谷幽兰的身上一个劲的转:“听闻娘娘喜静,一向不爱出门,今日怎么闲情逸致,出来逛逛?”


    明珠本来就又累又乏,一听这杜若宁很有打探的嫌疑,登时便忍不住火气:“杜三小姐说得是呢,我们娘娘吃饱了没事干,实在有些撑得慌,这才在大路上闲晃悠。”


    谷幽兰一看,这明珠也不知最近是跟谁学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把她们小丫鬟斗口的那一套见不得台面的,就这么直通通的使了出来。


    正想用个眼色制止住她,却见那杜若宁面色一僵,退了半步,似乎也是惧怕这一套。


    杜若宁尬笑两声,忙着解释:“臣女本来不敢打扰娘娘,只是预备做个槐花糕,想问娘娘,可否赏脸尝上两块。”


    明珠一听她这现找的借口如此拙劣,忍不住又从鼻孔眼里哼了一声。可惜谷幽兰性子绵软,见别人退了一步,便硬不下心肠不搭理,便也勉强笑道:“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难得你亲手下厨,自然是要尝尝的。”


    杜若宁见谷幽兰如此好说话,内心又将她看低了三分,嘴上却说得甜蜜:“娘娘如此谦和,等臣女做好了,定要送过来。”


    二人把话说完,互相一点头,便擦身而过。


    谷幽兰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屋歇息了,杜若宁却暗暗捏紧了手帕。


    这条路上林荫遮挡,光线虽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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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谷幽兰身上的白色罗衫,粗针大线,绣工粗陋,别说宫中贵人了,就是中等官宦人家的家眷,也不屑于上身。


    她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来这里晃悠。她早就派人,暗地里盯着清蘅院左右一带的行踪。


    忽然小丫鬟来报,说是有一辆外头马车进了宫,她便猜到是谁闹的鬼。


    果然,这叔嫂二人闹得太凶。这么大的宫里居然还不够他们闹的,要巴巴的跑到宫外去闹。闹得实在是无法无天,居然连衣服都要现抓一件来穿。


    想到愤愤不平之处,杜若宁不由得把手心掐得发红。


    就那么一个没心机没手段的傻女人,居然也能被那高大英俊的摄政王这样捧在手心?


    她杜若宁又差哪儿了?


    就要降临的暮色中,她发狠咬了咬牙,格外鼓了鼓胆气。


    富贵险中求。如果她再犹犹豫豫不敢下手,被其他人看出苗头,占了先机,后悔就来不及了。


    * *


    慈宁宫内,云烟袅袅,麒麟瑞兽徐徐吐出上好的安息香。


    谢太后听完暖秋的耳语,简直不敢置信。


    半晌之后,方反问道:“你没有听错?咱们放在谷氏宫中的人,都被沈渊换掉了?”


    暖秋甚少见到谢太后这副神情,忍不住的有些吃惊,但仍然十分肯定,点了点头。


    谢太后也知道自己略微失态,忙收敛了神情继续闭目养神,眉心却不由自主的一跳。


    “沈渊现在是新主子,哀家已经没有成年儿子可以依靠,只能靠他,他趁这个机会走马换将,也算人之常情。可是,他为什么要动谷氏屋里的人?”


    面对主子的问话,暖秋微微垂了头。


    她这个掌事大宫女,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可是这个问题她不太敢去想,也属实是参详不透。


    谢太后此刻思绪如潮涌,手中的翡翠佛珠已乱:“哀家观那沈渊,性子孤僻,阴郁寡情,也不像是个重色的,怎么会这样……”


    暖秋接了话:“娘娘说的是。当年在女色上头,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就算是为着当年的教训,摄政王也该知道,瓜田李下,需要避嫌……”


    一提起当年,谢太后仿佛身上忽然寒冷,瑟缩了一下,接着,翡翠佛珠被捏出啪的一声脆响:“不论沈渊打的是什么主意,谷氏也是不能留了。登基大典之后,寻个法子,务必叫人挑不出破绽。”


    暖秋点了点头,就见耐冬拿一封书信走到跟前:“回禀太后娘娘,礼部转呈突厥二王子的拜帖。”


    一提起突厥人,又戳中了谢太后一桩已经久远的心事,打了一个突,禁不住站起身来:“突厥人,给哀家送哪门子拜帖?”


    就着灯烛看完,更加狐疑:“是前来纳贡的突厥二王子,他要求亲,这……这可从何说起?”


    暖秋先骂:“这个蛮人,好大的胆子!灵悦公主是何等的金尊玉贵,也是他能肖想的?”


    太后摇摇头:“据他信里描述的样貌,他要的,并非是灵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