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温柔小叔子被钓后疯批化

    她倚在桌边,有一搭没一搭摇着蒲扇,胭脂红裙摆随着晚风飘扬。


    瞧着那少女面色不好,生怕云连鹤把人在门口骂哭了,她赶忙上前。


    与云连鹤靠的极近,衣袖若有若无的摩擦,二人这般模样很是亲近。


    那少女红着眼,探究的目光在李红杏和云连鹤之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忽然被她发间金簪晃了眼。


    她见过这只簪子。


    看着他在书院闲余时,一点一点敲打制成,簪身在手心摩挲百遍,生怕遗漏一处粗糙不平,用心至极。


    原来是给这个人的。


    少女眼神中弥漫失落,僵了脸色,勉强笑道:“不、不打扰先生养病了……”拉着同行伙伴匆匆而逃,余下学子也一一辞别。


    门口霎时寂静无声。


    云连鹤锁了门。


    晚风卷来些许凉意,他回头,见李红杏不言不语低头缠绕着腰间系带,长睫掩去眼底情绪,叫人看不清却心一滞。


    衣袖下的手蜷了蜷,云连鹤忽伸手牵住她,温声道:“外头风大,嫂嫂担心着凉。”走在前头带着人进屋。


    云连鹤比她高许多,垂在腰间的发带在她眼前晃荡,被他手掌完全裹住的指尖无意识扣回,又被他紧紧回握。


    少年少女,郎才女貌。


    李红杏陡然生出一股本不该有的酸意,萦绕在心头久久未能散去。


    屋中烛火燃去了半截,心烦意乱的李红杏,临摹字帖也是心不在焉,神思所想也随着凌乱墨迹团作一起。


    抬眼瞄一眼另一张桌子后的人,他正批阅学生的课业,认真细致,偶尔改到课业完成优秀的学生,露出浅浅笑意,柔开眉间沟壑,让人恨不得变成桌上课业任他批阅。


    ‘您教我临摹的《雪松寒林》……’


    方才堵在家门的吵吵嚷嚷已然记不清,唯独这句被云连鹤突然打断的话,一遍遍在耳畔浮现。


    她凝着笔上翘起的几缕细毛,在砚台中反复捋了又捋,试图平整,却如她心底酸意,有了,就无法收回。


    地上双影亲密无间,可二人始终隔着两张桌子相对而坐,心里就像堵了一团棉花,实在闷得难受。


    “嫂嫂?”云连鹤改好学生课业,余光见李红杏正提笔出神,定定看着自己,那双眼波流转的狐狸眼写满烦扰。


    “可是有不认识的字?”


    他立马起身,快步走到李红杏身边,取过她桌上字帖,低头却瞳孔一缩,白纸上写满大大小小的鹤字,颤着长睫一时间沉默无言。


    良久,“阿鹤……看出什么了吗?”李红杏仰着脸,视线胶着他眉下时而藏起的朱砂痣,面色如常没有半分惊慌,甚至言语间还透着几分隐隐挑衅。


    闻言他心尖如被小爪撩拨,发痒。


    云连鹤眼眸一转,看向这只气恼中的狐狸。


    瞧着一动不动的云连鹤,李红杏暗哼一声,勾着他的腰带轻扯,嗓音微凉:“怎么不点评一下?难不成……不如云先生书院中的小女郎?”撩起的眼尾藏怒,满眼意味不明的探究之意。


    看着他慢条斯理收好那张写满字的纸页,转身忽而腰间一紧,李红杏就被他抱上桌面。


    他双手撑在身侧,缓缓靠近,清茶的涩从唇中溢出,意味深长道:“嫂嫂,这是醋了?”


    烛光昏暗,可映在云连鹤眼中那星点火苗却试图燃尽李红杏,目不转睛,步步紧逼,直至二人气息相贴。


    “阿鹤很难回答吗?”


    是难答,还是不想答?


    李红杏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希望他那么快变得和那些男人一样。一天那么长,她不在身边的时候,又有多少人想俘获他。


    她指尖抵在云连鹤的胸口,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逐渐的急促心跳。她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像是覆了一层薄薄的冰。


    云连鹤一滞,望见她眼底那晦暗雾气,握住胸口上的手,脸颊顶开李红杏手指蹭进手心,“嫂嫂……”


    李红杏捂住他的唇,这一刻她不想听他再喊自己嫂嫂,“唤我杏娘。”


    云连鹤眸光闪烁,揽着她不放,低低唤着:“杏娘。”腰后掌心贴上将李红杏往身前扣,凝少顷,“杏娘许是错问了。”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手猛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与自己贴近:“吾心吾情寄金簪,盼卿朝夕意相通。”


    微凉的手顺着李红杏脖颈,取下她发间的金簪置于一旁,“我的心意,杏娘可明白?”


    李红杏长睫微动,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她用手指绕着他垂落的发带,似笑非笑:“明白又如何?”


    只听云连鹤哼出一声轻笑,唇上一热。还未待李红杏推开,握住纤腰的手恨不得将她柔进身体,强势叩开唇扉缠着李红杏舌尖轻点,细致勾去内里蜜汁,容不得她一点逃离。


    稍稍分离,二人呼吸紊乱交融,云连鹤抵着她的额头,暗潮翻涌的眼底只映着李红杏,指尖抚过她嫣红的唇瓣,哑着声道:“阿鹤独属于杏娘一人。”


    “她们比不上,也不该比。”


    坐在桌上,李红杏比他高出些许,一低头就与少年虔诚的凝视交织,分不清是被甜言蜜语蛊了神,还是信了他眼中的认真,凌乱心跳失去章法。


    短促的喘息扑在云连鹤面颊,掐着他外衣的指尖泛白。云连鹤眼底暗欲翻涌,温柔的梳着她长发,扯去胭脂发带丢落地上。


    “噼啪”


    烛灯轻响一声熄灭了,本就不甚明的屋内,愈发模糊不清。


    夜很长,做不完课业,皆被他一一指点。


    -


    袅袅水雾中,他撩开李红杏额间乱发,凤眸里浮动着柔柔波光,充满了怜爱与温柔:


    “杏娘,我想与你看七夕烟火。”


    热水蒸的李红杏满脸通红,靠在浴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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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憩,闻言抬眸看他,想起曾经未说出口的端午相约,她软软应道:


    “好。”


    -


    七夕将即,陈水镇的铺子已提前挂起红纱灯笼,檐下彩绳交错,在风里轻轻摇晃。


    女子们三五成团在彩绳摊子上挑选着心仪的颜色,时不时放在手腕或者发间比对。


    青石板路上沾染了晨露,微微泛着光,茶肆飘出的雾气中云连鹤踏步而来。他身着玉色银丝长衫,腰带掐紧,长长系带垂落一侧随风游动,衬得身形优美清俊。


    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风吹起时露出如画眉眼,引得路旁行人频频回首。


    玲珑阁作为陈水镇最大最好的首饰铺,自然是人满为患。


    男子为心爱之人定制信物,女子为在七夕烟火会上博得出彩也会争相挑选精美首饰,一时间热闹非凡。


    只是认识云连鹤的人见他也进这玲珑阁,不免生出一些好奇,目光随着他移动,想要知道他来做什么,特别是曾在书院外偷偷看他的女子,目不转睛。


    他本人在这窥伺的目光下倒仍然是气定神闲,掌柜的瞧见他就迎了上去,赶紧招呼伙计奉上一个精致小妆匣。


    “云先生,这是您定制的红玉耳坠。”


    陈水镇有眼色的人早就打听到这位书院新来的云先生是位前途不可限量的举子,离高中也就一步之遥,对他都很是恭敬有礼,不想得罪了人给以后留下什么隐患。


    更何况他在玲珑阁花了大价钱定制首饰,出手就是金子,连花样都是他本人亲手画的,就是不知是哪位女子俘获这位谪仙的心。


    云连鹤接过打开,指尖轻触盒中那对红得灼目的耳坠,眼前浮现李红杏带着它摇曳生姿的模样,嘴角笑意渐深,利落签了单子便欲离开。


    转身刹那,一片粉纱自门外倏忽闪过,他眉心微蹙,温润如玉的眼眸里深处升起一片阴翳,未停下,径直离去。


    身后女子轻盈步子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云连鹤故意折入人烟稀少的巷子,果不其然,人声远去还未半刻她就忍不住了。


    “云先生!”


    云连鹤转身,就见周先生的女儿周茹站在几步外,提着裙裾追来,圆睁的杏眼里满是执拗。


    他掩去眼中的不愉,温声道:“周小姐,真巧。”


    周茹的目光落在他手中小心握着的妆匣,心中暗哼,清脆的声音中含着几分抓到云连鹤把柄的得意:


    “云先生,这红玉耳坠也是送给您那位‘姐姐’吗?”


    “就如同她头上那只金簪。”


    “这是云某的私事,无需周小姐挂心。”云连鹤声音陡然淬冰,惊得周茹倒退半步,不管她如何转身就走。


    周茹看着他毫不在意自己的模样,胸口似乎有一股恼火猛烧,鼻息愈发急促,在他即将转身消失在巷子前怒声道:


    “那可是你的嫂嫂!你不怕我说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