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 68 章

作品:《喂,我们一起种田呀

    月荷一边拿着菜刀刮葛根皮,一边听着孙艳妮聊八卦,柳眉挑挑了。


    她之前是听到过不少关于陈业家的风言风语,只是不曾想他家竟然这儿般,嗯……“热闹”。


    只见孙艳妮笑着比划,“月荷,你是不知道陈业他娘,就是赵红秀赵婆子,她最近在家里闹得是鸡叫狗叫的……啧啧,个老装货,最阴的一婆子,居然也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哈哈哈!”


    孙艳妮随了她婆婆陈婆子在家里家外是出了名的泼辣,行事作风是一点儿不藏着掖着,该骂就骂,该撒泼就撒泼。


    可不像赵红秀,在家里拿捏,在外面是装得一副老好人的样儿,孙艳妮和陈婆子差点几次败在她手下。。


    但赵红秀也不用脑子想,她当年闹分家就是沸沸扬扬的,后头对自个生出来的儿子陈业也是够狠心,既不肯养他,又在陈老头死后打算抢了,陈老头留给陈业的地。


    这儿事闹得人尽皆知,赵红秀干的事,是个有好人,是个好媳妇好娘能干出来的吗?


    时间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村里的人心里门清赵红秀是个什么德性的婆子。


    老阴货,现在阴沟里了船,活该!


    孙艳妮义愤填膺慷慨激昂的模样,看得月荷是一头雾水,“嫂子,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看我!光顾着我自己!我现在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孙艳妮笑得一脸开心,一点儿也不藏着自己看热闹的心,“前阵子我们村里的人家不是忙着春耕吗?哪家不是恨不得从早到晚住在田里咯,只想着趁着天气好,三两天就把活干完。”


    “结果赵红秀一家可倒好,她家大儿子陈平二儿子陈安地里的活不干,带着媳妇孩子行李,天不亮就偷摸着去镇上找陈家小四了,还一直不见回来!哎哟!我的天老爷啊!哈哈哈,真是事大了!她家的地也不知道种到哪了,往后家里还有饭吃吗?还用开火吗?哈哈哈,啧啧啧,真是热闹真是热闹。”


    孙艳妮唠得是很开心,月荷却皱眉头了,也不知道陈业怎样了,最近过来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月荷琢磨着是该问问陈业,还是,既然他不提,她就装作不知道。


    正在此时,家里又来客了。得,葛根粉是一时半会制不成了。


    孙艳妮的闲话刚唠完,转头,何春花也出现在柳家门前了。


    不过瞧着脸色不大好。


    月荷擦擦手拿了一张凳子让何春花坐,纳闷问,“婶子,你不是到姐夫家帮忙了吗,怎么回来了?”


    何春花刚要把满肚子的气撒出来,结果见到孙艳妮一副看热闹的样,又摆摆手,“别提了,家里一堆事忙完我们就赶紧回来了。”


    何春花话才刚刚落地,孙艳妮似笑非笑,调侃了,“婶子,是你们家里事多忙不过来,还是铁花婆家事多闹心不住下去了?”


    孙艳妮这副了然于心的样,以及何春花脸色瞬间黑了的样,让月荷皱眉笑笑打圆场了,“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还和我打哑谜了,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不等何春花张嘴,孙艳妮已经迫不及待和月荷肩膀对肩膀推推她,一边笑,一边睨着眼看何春花,“能有什么事?肯定是铁花婆婆又作妖了,是不婶子?”


    何春花瞪了一眼又一眼恨不得把孙艳妮嘴巴缝上,但难得,只是冒邪火不吭声。


    月荷挑挑眉了,又想到铁蛋不愿意去李大锤家,心里大概也有了数。


    果然下一秒,孙艳妮已经按捺不住性子,把知道的事叭叭出来,“月荷,你是不知道,铁花她婆婆可是比你何婶子还泼辣,哦,对了,和当年陈业他娘有得一比。闹起来了,能趟在自家儿子家门口撒泼打喊打喊杀。你如果上去劝架了,她还能跟你表演跳进撞墙勒脖子咧,整个就是老虔婆!哈哈哈,哎哟,闹得很闹得很,也就你不常出门的年轻姑娘不知道了,我们天天坐在家门口唠嗑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何婶子支支吾吾的,脸色难看,肯定是铁花婆婆又找事了。”


    “对吧,婶子,我孙艳妮猜得对吗?”孙艳妮得意洋洋自己耳听八方,对于各家的事,她心里门清。


    何春花被戳中了烦心事,又狠狠瞪几眼孙艳妮,这才气冲冲拿过凳子一屁股坐下,开始指着门发泄一肚子怨气,“艳妮你嘴巴虽然厉害,但有一句话确实骂得对!铁花她婆婆就是一个老虔婆!早晚老天收了她!自从铁花生了喜妞,她是一点也不装了,整天不是磋磨我家铁花,就是骂喜妞是个赔钱货。个老虔婆,早晚有天她好看的!”


    何春花越想越气往死里咒骂,反正李大锤也不在不用顾及他感受,“前面我还纳闷这儿铁花怎么提前回来了,还多住了一阵子。嘿,合着我到了大锤家才知道,大锤她娘一天到晚活不干,天天在家门口骂铁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连个带把的也生不出来,是一点也不把铁花喜妞当人看!真是气死我了!”


    “铁花姐和大锤姐夫不是分家了吗,怎么还……”


    何春花知道月荷话里的意思,等不及开始骂了,“分家?分家有什么用?分家也还是娘,遇到一个不当人的婆母,就算分家了还不是照样得受罪。我光是过去帮忙几天,就听了她婆母在家门口叫骂几天,哎哟!真是气死人了!如果不是顾及着铁锤他们,我非得给她几个大耳光撕了她的嘴不可!”


    “连我和铁花他爹,铁锤他娘还敢天天作妖狗叫不停,平时我们不在,得多不当人!哎哟!我的老天爷,我的铁花喜妞真是受了大罪了”


    何春花气上心头,还抹了一下眼泪。


    连一向和何春花不对付的孙艳妮也不落忍了,跟着帮腔,“可不是!个老太婆真不把人当人看!姑娘怎的了???姑娘不是人了?还不下蛋的母鸡,喜妞不是个蛋?我呸,喜妞不是她孙女了?姑娘养得好,不比儿子差!看我,看月荷,照顾兄弟儿子又干活,多厉害啊!带把的能有什么?就床上干干活床下干干活,还能有什么?能生娃还是能烧菜带娃?”


    孙艳妮的嘴……真是不是一般人能比,开口即骂就算了,还满嘴黄腔。


    搞得原本火气冲天的何春花,也忘了伤心事,尴尬得咳咳几声,“艳妮,大白天的不会唠嗑别唠,等晚上回你家你再和陈大唠唠。”


    嘿,话拐来拐去还不是半斤八两。


    孙艳妮笑出声了,“看我忘了,我们月荷还是未出嫁的姑娘。哎哟,怪我怪我,怪嫂子嘴把不住门了。哈哈哈,不过月荷你也别不好意思,你年纪也到时候了,我估摸你今年应该也是16-17了吧,哎哟,该相看相看人了,你人长得又有模有样,白得像月亮俏脸身段跟朵荷花似的漂亮,不愁找不到好的。改天,我给你找找十里八村的俊小伙随便你挑。”


    孙艳妮越琢磨越觉得可行,完全忘了刚才还和何春花骂人,紧紧挨着月荷,“你可别看嫂子平时下地干活不大行,但我可是牵成几段姻缘的!我娘更是十里八村的媒婆!你如果有了想法尽管吩咐嫂子,我不收你媒钱!而且准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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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家是个好的!绝对不会像陈业他娘,铁花她婆婆,我一定给你找个能干的俊小伙,和善的婆家!”


    孙艳妮拍拍胸脯放大话,可把何春花看得也忘了自己加破事了,皱皱眉头啧啧嘴,“啧啧,孙艳妮你脸皮可真够厚,脸是不要了。你牵成的几段难道不是人家早早自己相中了,你自己厚着脸皮上去再搭个线就成了。”


    “咳咳!您老这话唠的,可就不中听了!还我厚脸皮???难道不是我眼睛厉害,看得准姻缘吗?而且我容易吗,从头到尾,我是跑上跑下吆喝,就得几口粮食钱。”


    “呵,可得了吧还看得姻缘,人家姑娘小伙钻个小树林谈个感情,你孙艳妮可倒好,也跟着前后脚进去,也真不害怕。”


    孙艳妮被戳穿了老底老脸一红,站起来就要跟何春花干仗,何春花也是不遑多让,正憋着一肚子火卷起衣袖子吵吵起来。


    这两人真是……


    月荷劝了几嘴,两人压根不带停的或许也是嗓门嚷嚷得足够大,连月荷的声音也被盖住了,一个喊得比一个大声,像是谁声音大谁腰杆才最硬才最厉害!


    月荷摇摇头继续刮葛根皮了,索性让两人闹去吧,今天全是带气过来的。


    等月荷刮了好半会,两人才住嘴。


    看见月荷一个人在忙,何春花怪不好意思的,“月荷,你别干了,我帮你我帮你,你一边坐着。”


    何春花硬生生抢了月荷手里的菜刀,她力气又打,葛根皮三两下就刮完一根,还不忘唠嗑,“哎哟,我差点被孙艳妮气得忘了正事。月荷,铁蛋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帮你家忙本来就是应该的,你还给他吃好喝好,还给他铜板!个臭小子!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藏着咧!被我看见了在数钱才老实告诉我!个兔崽子等我回去非得再收拾他不可!”


    何春花咬咬牙冷冷眼,刀子下得一次比一次用力。


    月荷连连笑了几声,“就算铁蛋不过来吃饭,我们也得吃饭不是?而且只给了点零花用用,我算是用小钱请了个十几岁的老把式了,干活确实可以的,我家两亩水田全是他带着我小哥插秧。”


    “嘿!可以个屁!是看在你给他蹭饭给他钱的份上,才在你面前使劲卖力。”


    两人的对话,可把旁边的孙艳妮听得一脸艳羡激动了!“月荷,你家有事忙不过来,尽管和我吱一声,我和我家陈大一起过来帮你干!他铁蛋一小伙子会什么?”


    铁蛋自己当娘的骂可以,别人骂了何春花可就一万个不乐意了,更何况还是孙艳妮了!


    “嘿!铁蛋半大小伙了,怎么不会了???顶多手脚慢一点,反正比你孙艳妮个懒婆娘强多了!”


    月荷真是……对两人无奈了,怎么又吵起来了,只得开口了,“好了好了,我准备建个厕所正好用得着人。之前我也和大锤姐夫提过了,正巧婶子今天过来,这两天你抽空帮我问问这儿事,他能过来忙活吗?不能,也麻烦他帮我推个有经验的泥瓦匠过来。”


    “到时候也需要一两个人搭把手,艳艳嫂子可以叫我陈大哥过来,我给工钱再包你们饭。”


    “哎哟!!!好好好!”


    何春花和孙艳妮应得快,月荷也有自己的考量。


    村里干活一般多数是请顿饭不给工钱,但以后其他人有事你也得去帮忙。


    她这身体干自己家的活已经够呛了,别提再去其他家了,她小哥又是个憨憨傻傻不知事的。


    月荷还是宁愿给钱,钱讫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