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死因

作品:《白月光今天又在算计我

    端坐于马背上的年轻男子收剑于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们,面容冷肃,神情比这天色更阴沉,“我倒是不知,何时连个小小衙役也敢随意欺压百姓了?”


    “放肆!”被打中手的那个衙役站出来,恶狠狠道:“这里是铜陵,一群贱民也配与我们比!”


    他们一口一个贱民,在场的百姓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贱民?”年轻男子冷嘲一句,“你们的地位高于他们,所以便当他们如草芥,那若是有人的地位高于你们,是不是在贵人眼里,你们也是贱民?”


    有衙役“呸”了声,显然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盯着马背上的男子看了看,猛然想起一事,“你不是铜陵人!城门已关,你怎么进来的!”


    男子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他,随后抓紧缰绳,疾驰而去,落下一句:“让所有衙役到县衙集合,迟到者各领十棍!”


    尾音落下的那一刻,衙役心中不安感无限放大,抖着手翻过令牌,看清了上头的字后,双腿一软,跌坐下去。


    “怎么回事!”有人没看清,还不明所以,猛地从他手里抢过令牌,将正面展示出来,这下所有人都能看到,清清楚楚地看清令牌上的字——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顾绍之。


    完了!全完了!


    他们居然把大理寺少卿给得罪了。


    客栈里,晏宁微微惊讶,想不到在此地也能遇上,莫非他是得了什么消息?


    “公子,那不是……”元青的声音被谢鹤明打断:“我看到了。”


    唯有清璇摸不着头脑,“那人是谁啊?连衙役都敢数落。”


    “大理寺少卿。”


    清璇诧异:“这么巧?”


    她这话无疑是将在座之人的心声说出来了。


    一连发生两起命案,顾绍之又恰巧出现,当真是巧合吗?


    几人略微合计一番,打算先去县衙瞧瞧,毕竟案子一日不破,城门一日不开。


    对此,清璇提出疑问:“为何不让少卿大人行个方便,允他们出城?”


    方才经过元青一番解释,她知道大理寺少卿同谢公子是相识的,既然相识,想必帮个小忙应当不在话下。


    可元青却道:“公子并非假公济私之人。”


    到了县衙外,元青上前同门口衙役说了几句,但衙役一脸狐疑之色,显然不信,正欲赶人,又想到方才发生的事,若是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岂不又要得罪一个贵人?竟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让身边人看着,自己进去通禀。


    不多时,从内走出来两人,顾绍之见到几人,眼前一亮,但他似乎穿上官服就显得尤为正经,仍保持着几步的距离,“你们怎么也在?”


    视线落在谢鹤明身上,意有所指道:“云隐,你与晏姑娘的缘分果然匪浅。”


    谢鹤明读懂了他眼里的戏谑之意,扭头朝晏宁看了眼,淡笑道:“说到缘分,岂非是你我更有缘分?”


    “说得不错。”


    他声音轻下来,对晏宁笑了下:“晏姑娘,又见面了。”


    他对这个姑娘的印象可谓是无比深刻。


    柔柔弱弱的模样,能爬得了高墙,查得了案子,还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凶手,细致入微又思绪敏捷,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况且……


    让谢云隐都另眼相待的女子可不多见。


    晏宁欠身:“顾大人。”


    “姑娘不必多礼。”顾绍之侧过身,笑着把人带进去,“不过说来也巧,姑娘到哪儿,哪儿就发生人命案子。”


    这话可不好接。


    清璇顿时紧张起来,但她并不敢多言,这位少卿大人看着虽好说话,到底也是个官,只要是官,就不会如他表现出来的一般。


    “大人说笑了。”


    说话间,几人到了内堂。


    县令和众衙役都在,见到几副生面孔,都有些错愕。县令走上前问:“大人,这几位是?”


    顾绍之顿了下,转头若有所思,片刻后道:“朋友。”


    这种关键时刻,任意一人都极有可能是案子凶手,岂能随意让人进入?


    县令蹙眉,还未等他开口,顾绍之便好似看透了他的想法,道:“放心,他们昨日方到,与案子并无干系。”


    话虽如此,“但涉及要案,是否应当屏退无关之人?”


    他话已至此,换做任何一人都会为了避嫌,主动告退,偏偏面前几人,不为所动。


    “大人,案子可有进展?”


    “放肆!你……”县令见她油盐不进,竟还欲开口询问个中细节,面上一凝,严厉呵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顾绍之道:“仵作已经验过。”他面露难色,瞥了眼谢鹤明,有些欲言又止。


    晏宁了然:“是不方便说?”


    “自然不能说!”县令见自己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不敢把气撒在顾绍之身上,只能对着晏宁吹胡子瞪眼。


    “没什么不能说的。”


    “……”县令看向顾绍之,脸涨成猪肝色。


    “先进去吧。”


    县令跟在身后,不敢怒也不敢言,他不明白这几人有何身份能参与这么大的案子,在他治下,本该一直风平浪静,谁知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才过了一日,已发生两起命案,弄得城中人心惶惶,即便他让手下人吩咐下去,严禁城中再议论此事,却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那凶手实在可恨!


    在众目睽睽之下犯案,还让人抓不住他!


    死的还是宋家和周家的公子,死谁不好,偏偏死他们。


    案发之后,两家都遣人来过,要求带走尸身,并命令他三日内破案。


    可案子没破,尸体更不能带走了,那群人就这么站在衙门外又吵又闹,吵得他头疼。


    就在这时,顾绍之来了。


    他惶恐不已,以为这事已经传到京都去了,但转念一想,天高皇帝远,才一日功夫,怎么也不可能啊。


    他旁敲侧击的问过许多回,都被他的似笑非笑给打了回去,让他不敢再问,这种时候就是应该沉默,既然有少卿大人接手案子,那他便从旁协助就好,这样一来,即便破不了案,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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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推得干净,不怕丢了他的官位。


    到了验尸房外,顾绍之递给他们几块布巾,掩鼻用的,清璇没接,小声道:“姑娘,我还是在外等你吧。”


    晏宁颔首。


    元青见状也同谢鹤明道:“公子,那我也留下。”


    谢鹤明摆手示意。


    几人进了验尸房,里头臭味熏天,即便蒙着口鼻,也觉得呛人。


    晏宁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正中摆放着两具尸体,用白布盖着。


    顾绍之解释道:“因亲属不让解剖,所以暂时无法确定死因。”


    “不过这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走到两具尸体中间,看了眼晏宁,又看了看谢鹤明,指着尸身上某一处道:“他们这儿都被……”他的手掌比划了一下,“割了。”


    晏宁微愣,随后便理解过来了,但脸上并无多大反应,全然不似普通女子。


    顾绍之也觉惊奇,但晏宁给过他太多惊喜,稍稍一想又觉正常。


    “除此以外,他们身上可还有伤口?”一顿,她继续道:“我听说有一人是吊死在县衙外的。”


    “脖颈上的伤可是致命伤?”


    “的确如此。”顾绍之戴上护手,掀开一旁白布,露出一张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脸来。


    晏宁看到他的脖颈上有一道掌心宽的红痕。


    “我们比对过绳子与他脖子上的伤,对不上,此人应当是先被勒死,再挂到梁上。”


    顾绍之招手,让县令过来,站在他面前,背对着他。他的手在县令的脖子上比划,“凶手当时应是站在他身后,就如我现在这个位置,用一根绳子勒住他,当时死者意识还是清醒的,他会下意识地挣扎,绳子就会在他脖子上来回摩擦,造成这样的伤痕。”


    “有一处疑问。”晏宁道:“若凶手身量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一人一绳制住他也不是难事,也就不会造成这样的伤痕。”


    顾绍之心头一动,看向一旁,谢鹤明从进来就未曾开口,“云隐,你怎么看?”


    谢鹤明收回视线,问:“他身上可有伤?”


    “身上?”


    “不错。”谢鹤明盯着死者脖子上的伤痕看,“这伤若是致命伤,身上不可能全无痕迹。”


    “另外,方才七娘所说,是假设凶手比他高比他壮的成年男子,但若是女子呢?”


    “女子?”


    顾绍之不解,晏宁眉眼微动。


    谢鹤明唇角噙着一抹笑,朝县令招招手,“有劳大人帮我一个小忙。”


    县令不愉,什么人都敢随意指挥他了,但触及顾绍之的目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去。


    谢鹤明笑道:“有劳您背过身去。”


    县令照做。


    下一刻,突然一个东西勒住他脖子,并微微使力,他本就骇了一跳,慌乱之下不停蹬脚,双手紧紧抓住脖子上的绳子,几番动作之下,脖颈一阵疼痛。


    顾绍之着实没想到这一出,见晏宁面色平静,便猜测他只是示范,干脆静静看着。


    正当县令已经不停翻白眼的时候,谢鹤明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