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新路
作品:《娘娘摆烂后,暴君日夜帮她宫斗》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路
如果不是季寰恰好来了,庆白会不会就此失去和贪官拼搏的斗志?
培养一个心腹极其困难,败在这种人渣手里,实在太冤了。
姜念秋感叹道:“各地巡抚若是都这样,可就真真是够倒霉的,就应该给他们点儿权力镇一镇才好。”
就像那日抽调给了巡抚一部分密卫一样。
这样一来,巡抚自身安全也有了保障。
闻言,季寰从奏折之中抬起了头。
丫头有时候冒出来的话也不都是临时起意的。
刚才说的那些听起来很是有意思。
季寰合上奏折,当真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巡抚兵力不宜多,否则对当地也是不小的威慑。
很快,一套合适的方案便已在季寰脑子里形成了。
到了一个小驿站的时候,季寰吩咐下去:“史奕,传朕旨意,即日起各地巡抚加派五百精兵入手,奏折享快马入京。”
眼下他能做的只有这些。
最起码能够保证姜念秋所说,巡抚不会再出现类似于庆白的情况。
巡抚能抽掉兵力,更能直接保护自己的安全。
奏折用快马鞭策入京,更能减少贪官污吏从中作梗的风险。
其余监察制度还得回京之后好好研究一番方能定下。
史奕将一切记下,恭敬拱手道:“属下明白。”
史奕立即到一旁去写下奏折,然后叫人去联系信使。
随后将皇上口谕派往全国各地。
姜念秋正喝着茶,听他说完这些,唇间那口带着我明显霉味儿的茶水都显得格外清香泠冽。
他……真的有在好好思考她说的话诶!
这多难得!
姜念秋想着想着,噗嗤笑了笑,看向季寰的眼神之中充满温柔。
“怎么,被茶水呛着了?”
季寰可不愿意喝驿站随意拿上来的茶水。
她美其名曰要尝尝看不用地方的茶叶有什么不一样。
这下好了,呛着自己了,眼眶都微微有些水光呢!
姜念秋摇摇头,真心实意地赞美季寰道:“百姓有您,实乃百姓之福也!”
以后谁要是说季寰是暴君,她第一个跳出来反驳才行。
奉承这些的话季寰听过了不少,只有姜念秋说的每一句,恰好都敲在了他心尖儿上。
可傲娇如他,怎么可能因为几句话便失去身段。
人微微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没想到引起小丫头闷闷的一声笑。
像是季寰有时看见姜念秋可爱那样,从季寰脸上窥视到些许窘迫,姜念秋更容易被触动到。
他伸手捂住姜念秋脸:“嘴贫的话,和谭利谭斯一道对待。”
谭利和谭斯的刑罚实在吓人,姜念秋身子抖了抖,赶紧保证:“臣妾闭嘴,臣妾绝对不再多言了!”
变化得太快了。
季寰没忍住,朗声笑出来。
她也不想想,连不生养子嗣的大事儿,他都做不出放弃她的举动来。
又怎么会因为一句话把她那般对待。
猛地伸出手,把人搂进怀里,眼神柔`软得如水波:“接下来的路恐怕还得靠着你活络气氛,说说倒也无妨。”
姜念秋愣了片刻。
她敏锐察觉出来季寰说话语气有些许细微的变化。
再加上都需要她来活络氛围,是不是意味着巡游要到了最关键的节点了?
虽然说姜念秋一路上玩乐居多,但她并未忘记出巡的主要目的。
查清赋税不是件简单的事儿。
她正色起来,悄悄握住季寰的手。
二人掌心贴在一处,彼此温度交融。
姜念秋轻声问:“咱们要去的是……”
季寰捏了捏她柔`软的虎口,声音压低不少:“永州,此次出巡的目的地,亦是税赋最不清明、实际很有可能是如深渊的地方。”
他的心腹派去了就回不来了。
能否暗中排查清楚,或许是个不小的坎儿。
姜念秋不再胡说八道,只一味地握紧季寰的手。
一路向南行路,气候也变得越发和中原地带不同。
比靠近南边的宿州更加阴湿。
二人站在永州的城门下,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看向城门上的牌匾。
一下车那种阴湿的感觉扑面而来,像是置身于蒸笼之中一般。
姜念秋下意识皱眉,小声说道:“三爷,此处貌似甚是潮湿。”
按道理来说,在船上所受湿寒应该比水乡更甚。
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永州附近,居然还不如在船上的气候宜人呢!
而且此时已是深秋。
并非雨季的地界,应当不会如此才对。
季寰亦是眼神变了。
他的心腹在一月前上报的情况便是这样,后来,便再也没什么变化和回信了。
回应的声调有些沉闷:“你说对了,永州便是前些日子闹涝灾的一个地界。”
闻言,姜念秋点点头。
闹涝灾、湿度大些也情有可原。
可是很快,她便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地方。
她猛地转过头去,奇怪地问:“可您不是已经修建了堤坝、用上了改良的水车和防水纸吗?怎么还会如此?”
犹记得当初季寰可是说了闹涝灾的地方基本控制住了。
再怎么说也应该情况会好不少。
为什么永州处一丁点儿改善都没有?
跟她曾见过的南方回南天没什么两样。
季寰短促地笑出一声,笑声之中盈满了讽刺的意味:“其中的鬼,看着是不少。”
“走吧,咱们进去瞧瞧。”
姜念秋左右看看,觉得这地方的人真是奇怪。
如此难受的气候,没什么人进城是正常的,可居然没多少人往外跑。
受到天灾人祸,任何人不应该都是避开么?
为何永州同别处不一样呢?
进城后,出乎二人意料的是,所有的商贩等全部正常生活,哪怕是身上沾满了潮气,亦每一个人停下来忙碌的动作。
如果不是气候太差,季寰和姜念秋都瞧不出一点儿其中的门道来。
姜念秋找了个过路的姑娘问了几句这里的情况。
在得知她并非本地人后,姑娘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往城门口瞟了下,嘴上却说了一句不知道。
怪诞的做派。
季寰并未显现出丝毫惊讶。
百姓不敢说真话,无非两种可能:一,他们不会说话;二,上头的人不让他们说话。
他更相信那姑娘的情况是第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