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门

作品:《暗恋十年被逼嫁,摄政王揽入怀

    执掌中馈不是容易的事,萧老夫人怕江初月吃亏,特意给江初月送了六个能干的陪嫁丫鬟,这些丫鬟各个擅长筹算管家。


    江初月给她们分发任务,设置职务,她又去查看了王府的账本库房,忙忙碌碌中,天色渐晚。


    天黑,江初月和宝珠在看账本。


    烛火摇曳,宝珠熟练地拨弄算盘珠子,忍不住嘀咕:“王妃您瞧!王府光是南海珍珠就有三百颗,库里的银丝炭比萧府多了十倍不止."


    宝珠知道摄政王府有钱。


    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


    江初月笑了笑:“资产巨丰,管理不易。明日找管事来商议,再算算铺子的开支。”


    宝珠:“好嘞!”


    正说着,外面的丫鬟通报,说摄政王回来了。江初月放下毛笔,出门迎接。


    月上柳梢,谢临渊一袭暗红圆领长袍,眉目冷峻。


    江初月屈膝行礼:“王爷,您回来了。”


    谢临渊扣住江初月的手腕,将她拉起来:“夫妻一体,你见到我不必行礼。”


    江初月皱眉:“您是王爷,按照规矩我必须得行礼。”


    谢临渊握着她温热的手,沉声道:“你是我妻,陈规陋**不用遵守。”


    旁边的宝珠惊讶地瞪大眼睛,**如麻的摄政王如此善解人意?


    晚膳已经备好,江初月和谢临渊同桌用膳。江初月不知道谢临渊的口味,酸甜苦辣咸清淡,所有食物都摆在桌子上。


    谢临渊的筷子大多都往清淡的菜色上碰。


    甚至,谢临渊还吃了好几颗糖渍梅子。


    江初月暗暗吃惊,**如麻的活阎王谢临渊,私底下居然还喜欢吃甜食?


    这合理吗?


    不管合不合理,江初月都把他的喜好悄悄地记了下来。


    她和谢临渊相处的日子还会很长,目前两人关系还算和睦。但谢临渊的性格变幻莫测,也不知道哪天他会翻脸不认账,展露出他暴虐残忍的一面。


    江初月只能先摸清


    楚谢临渊的脾气性格,小心翼翼伺候,尽力把和睦相处的日子延长一些。


    晚膳后,谢临渊又去书房处理公务。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总有忙不完的事要做。


    江初月在主屋里等着谢临渊回屋,拿起毛笔,在小册子上写出谢临渊的喜好——畏酸、嗜甜、厌荤腥、喜清淡。


    写完,再把小册子藏在案桌抽屉里。


    蜡烛燃烧过半,江初月左等右等,迟迟没见到谢临渊回来,江初月的眼皮已经快撑不住了.


    昨晚没歇好,今日又脚不沾地忙了一天,吃过晚膳后实在困得不行,江初月靠在贵妃软榻上,不知不觉累得睡了过去。


    夜色已深,江初月迷迷糊糊中,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江初月困倦睁眼,谢临渊的胸膛近在咫尺,


    谢临渊不知何时回来,将睡在贵妃软榻上的江初月抱回床上。


    江初月脑海里的瞌睡虫瞬间飘走,她清醒过来,强撑着眼皮:“王王爷,您回来了。”


    谢临渊将她往锦被里按了按:“困了就睡在床上。榻上易着凉。”


    江初月:“.好。”


    丫鬟仆人们已经退下,屋子里燃烧着红色的喜烛。烛火摇曳,谢临渊那张过分妖冶的脸近在咫尺。


    江初月张张口,正要询问他是否要宽衣,谢临渊已经低下头,熟练地吻着她。


    江初月的手指攥着床幔。


    松了又紧。


    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她已经是谢临渊的妻子,没必要故作清高拒绝他。


    良久,谢临渊才松开她,黑漆漆的目光落到江初月腰下,哑着嗓子问:“那处可消肿了?”


    江初月指尖无意识揪住袖口:“.还、还没。”


    谢临渊压住眼底翻涌的火,起身,从橱柜里找到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罐子。罐子只有拳头大小,散发着清冷的药香。


    谢临渊道:“帮你敷药。”


    江初月涨红了脸。


    江初月一直觉得,她和谢临渊不太熟。


    可谢临渊完全不是个矜持的男人,他总是用最自然的语气,说着让江初月最脸红心跳的话。


    仿佛给她涂药,是一件稀疏平常的顺手之事。


    江初月结结巴巴拒绝:“不、不用,我自己来


    谢临渊俊眉微挑,似笑非笑:“那你自己来,本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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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江初月:


    脑海里浮出那尴尬又暧昧的画面,江初月恨不得脑袋去撞墙。谢临渊的脸皮到底有多厚?才能面不红心不跳说出这种话!


    江初月闭了闭眼,咸鱼躺平。


    最后,谢临渊如愿以偿给她上了药。


    没有动她,宽大的手臂将江初月拢在怀里,仿佛拥抱挚爱的珍宝,合眼睡了过去。


    江初月本以为,自己不会适应和人同床而眠。


    可这天夜晚她被谢临渊抱在怀里,居然睡得很香,甚至没有做噩梦。她竟在他怀里寻到久违的安宁。


    按照庆国的规矩,新妇三日后要回门。


    江初月坐上豪华的乌金檀木马车,带着丫鬟奴仆,浩浩荡荡前往萧府。萧府和摄政王府的距离其实很近,转过几个街角就到了。


    马车缓缓行驶,十分平稳。


    车内,江初月和谢临渊相对而坐。谢临渊在东,江初月在西,中间隔了一道矮矮的花梨木案桌。


    江初月沉浸在回萧府的喜悦里,盼着早点见到祖母。一不留神,身边的软榻沉了沉,谢临渊暗红**袍的广袖已挨上她裙摆。


    谢临渊堂而皇之坐在她旁边。


    胳膊挨着。


    江初月愣了下,看到车厢内的东侧有阳光洒进来。她以为谢临渊不想被日晒,所以才挪到自己身边。


    于是,江初月往旁边挪了一下。


    结果谢临渊又贴了过来。


    江初月沉默片刻,询问:“王爷想坐我这处?


    谢临渊:“嗯。


    江初月起身,打算自己坐到东侧。谢临渊稳稳扣着她胳膊,黑眸沉沉:“不必麻烦挪动。


    江初月只能坐回原位:“好。


    五金檀木马车缓缓行驶,阵仗很大,沿途百姓纷纷避让。在一处书斋屋檐下,立着被萧府退婚的孙昭明。


    孙昭明怔怔望着摄政王府的马车,攥紧手里的书卷。


    萧府和孙家退亲,转头就把江初月嫁给摄政王,从此以后,江初月就是高不可攀的摄政王妃。


    孙昭明心里又酸又不甘心,脑海里浮出江初月明艳的脸,他喃喃道:“好个踩地捧高的萧府,好个清高的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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