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想和我约会啊?

作品:《是你羞辱我在先,我嫁你死对头你别疯啊

    第三十九章  你想和我约会啊?


    这天,简织杞染了栗棕色头发,骑车去了约好的街角咖啡厅。


    发色换掉的,或许不只是别人眼中的她,还有她自己的一部分心绪。


    店里很暖,混合着咖啡香和猫气的味道。


    布偶猫地板上奔跑,折耳猫则笨拙地追逐,猫架上的猫们安然打盹,只有那几声呼噜声,显得格外有趣,


    最里面靠窗的男人抬眼,朝她举了举咖啡杯,杯沿还沾着一点奶泡。


    简织杞的心没来由地紧了一下,随即又松开。


    她推门进去,木质门发出“吱呀”一声,惊动了角落里一只猫。


    “祁先生,你好。”简织杞伸手,指尖微蜷,故作轻松。


    祁舟覃掀了掀眼皮,目光在她新染的发色上短暂停留,又扫过她伸出的手,最终没握,淡淡点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简织杞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又悄然放下简织杞没尴尬,自然在祁舟覃对面坐下,扫码点了卡布奇诺。


    很快,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将一杯拉花精致的卡布奇诺放在简织杞面前。


    “谢谢。”简织杞礼貌地说。


    “简小姐是想通了?”祁舟覃抿了口咖啡,没绕弯子,直接开口。


    简织杞轻轻摇头,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祁舟覃挑了挑眉,显然有些意外。


    “没想通?那你找我干嘛?”祁舟覃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桃花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戏谑,他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还是说,你喜欢我,想和我约会啊?”


    空气中也暧昧了几分。


    “祁少想多了……”


    简织杞刚要开口反驳,话没说完,祁舟覃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那不行。季时陨知道了,得扒我皮。我这人啊……”


    男人的目光玩味的在她脸上扫过,一字一顿,字字加重语气,“贪、生、怕、死。”


    简织杞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面上还维持那点礼貌。


    贪生怕死?


    一个从贫民窟里摸爬滚打、踩着刀尖火海杀出来的野狼,怎么会怕死?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狠劲,恐怕早已刻进了祁舟覃的骨子里。


    “祁少,就别拿我打趣了。”简织杞扯出一个近乎透明的淡笑,每个字都咬碎在齿间,“季时陨马上结婚了,我和他,以后没有关系了。”


    这话说出来,一把钝刀割在简织杞的身上,清晰的钝痛感满上心头。


    祁舟覃端起咖啡杯,没有喝,杯沿抵着唇,目光不偏不倚地锁在简织杞脸上。


    简织杞毫不示弱地回望过去,两人视线相撞,空气迅速冻结,桌上的猫也察觉到了这股无形的压力,安静下来。


    时间在沉默中一点点被磨蚀,冗长得令人窒息。


    祁舟覃耗尽了耐心,又或是终于找到了可以打破僵局的突破口,他试探性地问:“你知道了?”


    简织杞笑了,笑容带着精心编织的网,锁住了她的慌乱和破碎,只露出表面的镇定。


    “祁少,”她眼角微微上挑,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是陈述事实,也有近乎麻木的认命,“我又没断网,像季时陨那样的人物,他要结婚的消息,我晚点知道才奇怪吧?这应该不算什么稀奇事。”


    “你甘愿吗?”祁舟覃的话,猝不及防地划破了她刻意维持的平静。


    简织杞手一抖,差点没拿稳咖啡杯。她赶紧把杯子攥紧,低头去搅咖啡。


    咖啡内细密的漩涡,将她混乱的思绪,也一同卷了进去。


    她没有回答。


    沉默本身,比任何言语都清晰地告诉了祁舟覃答案。


    “你找我是为了什么?”祁舟覃语气微转,换了话题。


    简织杞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她不再绕弯子,“祁先生,上次您和我说的还我人情,还算数吗?”


    “当然。”祁舟覃挑了挑眉,嘴角微扬,“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去川宁打听我妈妈住哪家医院,并安全把她接回来,秘密保护。”简织杞言简意赅地提出了她的要求。


    祁舟覃沉默了片刻,指尖在桌面轻叩,似乎在权衡。随后,他点了点头,答应了。


    简织杞立刻将她的计划详细说了一遍。


    ……


    与此同时,帝京机场的繁忙中,一男一女正穿过人群。


    左右各站着两排黑衣保镖,挺直的身姿形成两道人墙,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


    女人短发齐耳,透着一股干练。上白下黑的休闲套装衬得她身形矫健,棕色的墨镜随意地扣在头顶。


    她身边的男人全身衣着颜色浓重,且刻意与女人保持着一段明显的距离。


    两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息。


    他们迈着大步往前走,从头到尾,两人之间没有交流,甚至连眼神都很少交汇。


    就在这时,一声突兀的电子铃声从女人手中响起,她随即戴上蓝牙耳机接听。


    “季时陨接到你了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刚打完高尔夫,休息中途闲得发慌,语气里带着打趣,“怎么样?”


    女人瞥了眼旁边的季时陨,有点不耐烦,轻轻“嗯”了一声:“接到了。”


    “帅不帅?”男人又问,好奇得很。


    “小舅舅。”景苑撇撇嘴,嫌弃的咂舌,“商业联姻,他哪点能入我的眼?跟御哥哥比,他差远了,哪哪儿都差。”


    她说得挺大声,一点都不避着季时陨。


    “阿苑,”陆栖冶严肃的声音透过蓝牙耳机传来,直抵景苑心尖,“搜救队在海里彻夜打捞,连付冥御的一具尸体都没能找到……你总不能,天天念着一个已死之人,耽误了自己的正事吧?”


    景苑如同是被戳中了逆鳞,急声反驳,声音陡然拔高:“他不可能死!你胡说!”


    她喊得有点大声,周围几个路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陆栖冶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听起来有些无奈。


    “是舅舅说错话了。”


    道歉的话脱口而出,很快,景苑恢复了带着八卦的调子,  “小舅舅,那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见见你的那个相亲对象啊?”


    她像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猫,甩甩脑袋,抖落一身的水珠,又活蹦乱跳起来。


    “不到你办仪式那天,我都不回去。”陆栖冶在那头直接打断她,“想让我找对象,你打消这个念头吧。”说完,陆栖冶“啪”地一下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