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蛮夷大营里，几个副将已经给也先找到一个好好的棺椁。


    “王子**，咱们该怎么办？是继续攻城，还是先撤兵？”一个副将问。


    另一个副将摇了摇头：“咱们不能撤兵！王子是为了争夺王座才来攻打京城的，现在他**，咱们要是撤兵，肯定会被其他部落笑话！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正在围困边关的老王，让他赶紧来京城，为王子报仇！”


    “可老王正在围困边关，要是他来京城，大盛边关的兵士会不会趁机反击？”有人担忧地问。


    “大盛那些士兵没有这个胆量，就算咱们留下五万精兵，也能困住他们！”


    提议通知老王的副将胸有成竹，“老王最疼王子，只要他知道王子**，一定会亲自来京城报仇！到时候，咱们有老王率领，攻破京城指日可待！”


    没过几天，蛮夷老王马哈木就收到了消息。


    当他得知儿子也先被萧砚舟射杀时，当场就把帐篷里的桌子掀翻了：“好一个大盛！竟敢杀我的儿子！我一定要踏平京城，为也先报仇！”


    马哈木立马召集手下将领，下令道：“传我命令！留下五万精兵，继续围困边关，绝不能让边关的兵士来支援京城！我亲自率领剩余四万大军，南下京城！”


    将领们虽然有些担心兵力不足，但见马哈木怒气冲冲，没人敢反驳，只能躬身领命：“遵令！”


    马哈木带着四万大军，日夜兼程往京城赶。


    一路上，蛮夷兵士烧杀抢掠，不少百姓流离失所。


    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又开始着急了：“怎么办？马哈木亲自来报仇了，还带了四万大军，咱们的援军还没来，这可怎么守？”


    萧砚舟却很镇定：“皇上别慌。马哈木虽然带了四万大军，但他们一路赶来，肯定疲惫不堪；咱们只要加固城墙，多准备些滚石滚油，再等援军来，肯定能守住京城。”


    “可援军什么时候才能来？”皇上问。


    “快了。”萧砚舟笑着说，“去求援的钦差已经传回来消息，山东、河南、河北等地的官员都愿意派兵来，最多半个月，援军就能到京城。”


    果然，没过几天，第一批援军就到了。


    山东总兵带了五千人，河南参将带了三千人，河北都司带了四千人。


    这些援军被安排在校场驻扎。


    皇上已经下令，所有援军均归萧砚舟节制。


    山东总兵刚到校场，就去找萧砚舟：“萧大人，我们一路赶来，都累坏了，能不能先让我们休息几天，再上城墙？”


    萧砚舟摇了摇头：“总兵大人，马哈木很快就会到京城，咱们没时间休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立马攻城，先让你们熟悉一下城墙的防守，再跟京营的兵士和家将配合训练几天，等后续援军到了，咱们再一起防守。”


    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援军赶到京城，到最后，京城的援军总共凑了五万五千人，加上京营共七万人。


    皇上看着越来越多的援军，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日子，萧砚舟每天都在校场训练援军。


    原本各路总兵还不服一个文官辖制，可萧砚舟让两方军队比试。


    他派出了各府家将，一番比斗，各地援军均被击败。


    这下子各路总兵都老实了，当萧砚舟告诉他们，这些军队才组建不过一个月。


    那些人纷纷不敢相信，一帮子民壮居然把他们打败了。


    于是所有援军将领纷纷统一听从萧砚舟的指挥。


    萧砚舟见大家齐心协力，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有了这些援军，再加上京营的兵士和家将，就算马哈木带了四万大军来，也未必能攻破京城。


    ......


    马哈木带着四万大军刚到京城外，就勒住马缰，抬手喊了声“停”。


    身后的骑兵立马停下脚步，四万多人的队伍排得整整齐齐，黑压压的一片，连地上的草都被马蹄踩得贴了地皮。


    他骑着高头大马，手里举着也先的弯刀，对着京城方向吼：“大盛的人听着！我是蛮夷大王马哈木！我儿子也先被你们杀了，今天我来报仇！识相的赶紧开城投降，不然我踏平京城，一个不留！”


    声音顺着风飘进城里，城墙上的兵士们听得清清楚楚，有的握紧了手里的刀，有的忍不住往城下看——四万骑兵列阵的场面，实在太吓人了。


    马哈木喊完，又让人把队伍分成十队，在城下绕着圈跑，马蹄声“咚咚”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故意要给京城施压。


    跑了半个时辰，他才勒住马，对身边的亲兵说：“回大营！我去看看也先！”


    回到大营，马哈木直接往中间的大帐走。


    刚掀开门帘，就看到一口豪华的棺木放在帐中央，棺木上还镶着金片，连棺盖的缝隙都用红绸子封着，看着就不是蛮夷的东西。


    也先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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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看到马哈木的疑惑，“大王，这是前两天咱们在京城外的富户家里抄的。”


    “好！抄得好！用他的棺木装我儿子，也算是他的福气！”


    说着，他让人把棺盖打开。


    也先的尸体躺在里面，身上盖着蛮夷的虎皮毯子，脸上还盖着一块白布。


    马哈木伸手把白布掀开，看着也先冰冷的脸，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下来：“我的儿啊，爹来了，爹给你报仇来了，你在下面安心。等爹踏平京城，杀了萧砚舟，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你当祭品！”


    随后召集所有头领半个时辰到大帐议事。


    半个时辰一到，蛮夷大帐里就挤满了人。


    十几个部落首领围着中间的篝火，马哈木坐在最前面的虎皮椅上，手里把玩着弯刀。


    他扫了一眼众人，沉声道：“咱们现在总共六万三千人，刚才探子来报，京城守城的大概七万，虽说老话说‘攻城必倍之’，可咱们蛮夷的兵，一个能顶大盛两个！这点人数差距，不算啥！”


    他顿了顿，指着帐壁上挂着的简易京城地图：“明天一早，咱们分成十队，每队六千多人，由一个部落首领带队。第一队先冲，把云梯搭上去，能爬多少爬多少；等第一队累了，第二队接着上，就这么轮着来，不让城上的人有喘口气的功夫！谁要是能第一个攻上城墙，我赏他一百头羊、五十匹好马！”


    巴图忍不住站出来，皱着眉说：“大王，京城的城墙比草原上的石头还厚，城上肯定有滚石滚油，咱们这么硬冲，怕是死伤会太多……我部落里的小伙子，大多没见过这么厉害的阵仗，要是死太多，以后部落里的牛羊都没人放了。”


    “死伤？”马哈木“啪”地一拍桌子，弯刀“哐当”掉在地上，“我儿子都**，你们还怕死伤？如果明日有胆敢怯战的，小心你们的脑袋！”


    巴图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赶紧低下头：“大王息怒，我不是不敢上，就是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马哈木打断他，“明天一早，各队准时出发！谁要是敢耍滑头，我先砍了他！”


    首领们见马哈木发了火，没人再敢多嘴，纷纷躬身领命。


    走出大帐时，巴图跟旁边的另一个首领嘀咕：“这仗要是打下来，咱们的人怕是要折一半。”


    那首领叹了口气：“没办法，谁让大王现在红了眼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