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皇宫刚上完早朝，一个太监就跌跌撞撞冲进大殿，手里举着军报，声音都在抖：“皇上！不好了！雁门关……雁门关被蛮夷攻破了！张达将军战死，五万兵士……五万兵士都没了！”


    这话一出口，大殿里瞬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皇上本来就年事已高，昨天庆功宴又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还昏沉，猛地听到“雁门关破了”，眼睛一瞪，身子晃了晃，“咚”地一声从龙椅上栽了下去，当场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您醒醒！”旁边的太监吓得魂都没了，赶紧扑过去扶，其他大臣也围了上来，大殿里一下子乱成一团。


    “快传太医！”太监总管慌慌张张喊着，手忙脚乱地想给皇上掐人中。


    文官们围着皇上急得转圈，武将们则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雁门关一破，蛮夷随时能南下，京城又要陷入危险，可现在皇上晕了，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萧砚舟蹲下身，摸了摸皇上的脉搏，还算平稳，对众人说：“大家别慌，皇上只是急火攻心，太医来了应该就能醒。咱们先稳住，别自乱阵脚。”


    他并没有马上给皇上医治，一则不想表露他的医术；二则刚刚搭脉后，已经发现皇上身体千疮百孔。


    没一会儿，太医背着药箱跑进来，给皇上扎了几针，又喂了碗汤药。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皇上才慢慢睁开眼，嘴唇动了动，声音微弱：“雁……雁门关……真的破了？”


    “皇上，是真的，”左相凑到皇上耳边，轻声说，“不过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赶紧派援军去，不然蛮夷站稳脚跟，就难夺回来了。”


    皇上点了点头，挣扎着想坐起来，太监赶紧扶着他靠在龙椅上。


    他喘了口气，对下面喊：“孟元起！”


    孟元起立马出列，躬身道：“臣在！”


    “朕命你为援军主帅，带十万大军，即刻出发去雁门关！务必守住边关，别让蛮夷再往南一步！”


    皇上的声音虽然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臣遵旨！”孟元起大声应着，转身就想往外走，却被皇上叫住：“等等！萧砚舟！”


    萧砚舟赶紧出列：“臣在！”


    “你留在京城，负责京城防务，再从各地筹措粮草，给孟元起的大军送过去！”


    皇上顿了顿，又补充道，“务必保证粮草供应，不能让前线的兵士饿着肚子打仗！”


    “臣遵旨！”萧砚舟躬身领命。


    皇上还想再安排些事，可刚开口，就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又晃了晃，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再次“咚”地一声倒在龙椅上，又晕了过去。


    “皇上！”众人又围了上去，太医赶紧上前诊治，过了一会儿，对众人说：“皇上是忧思过度，又加上体虚，得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刚才的安排，诸位大人照着办就行，别再让皇上操心了。”


    刘大人左相擦了擦额头的汗，对众人说：“既然皇上已经安排好了，孟大人就赶紧去调兵，萧大人去筹备粮草，咱们各司其职，别误了大事！”


    孟元起也没耽误，立马出宫去军营调兵，十万大军早就集结完毕，只等命令，当天下午就浩浩荡荡往雁门关出发。


    萧砚舟则让人去粮仓清点粮食，又传信给山东、河南等地的官员，让他们尽快调运粮草到京城，再让人去军械库检查武器，确保能及时送到前线。


    顾顺看着忙忙碌碌的萧砚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萧大人，京城防务就靠你了。我跟孟大人一起去雁门关，要是蛮夷敢来，咱们定能把他们打回去！”


    萧砚舟点了点头：顾大人放心，粮草和京城防务我会盯紧，你们在前线好好打仗，有什么需要，随时传信回来。”


    皇宫里，太医一直守在皇上床边，宫女们端着汤药进进出出。


    几个皇子、大臣们轮流在殿外值守，心里都七上八下。


    皇上要是一直醒不过来，朝堂上没个主心骨，万一蛮夷真的南下，可就麻烦了。


    直到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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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皇上才再次苏醒，这次精神好了些，对守在旁边的太监说：“让……让萧砚舟来见我。”


    萧砚舟刚忙完粮草调配，接到消息立马赶去皇宫。


    皇上见他进来，轻声说：“萧爱卿，京城……京城的防务就交给你了。孟元起那边，你多盯着点，别让他出岔子。”


    “皇上放心，臣会的，”萧砚舟躬身道。


    皇上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萧砚舟刚走出皇上寝宫，就见走廊拐角处站着几个皇子，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都在，身边还跟着几个太监，看样子是来探望皇上，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着没进去。


    几人见萧砚舟出来，立马围了上来。


    大皇子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萧大人，父皇怎么样了？刚才听里面动静不小，是不是病情又重了？”


    萧砚舟躬身行礼，声音平稳：“几位皇子放心，皇上只是忧思过度，太医说好好静养就能好转，现在刚睡下，不便打扰。”


    七皇子年纪小，没那么多心思，拉着萧砚舟的袖子问：“萧大人，雁门关那边真的很危险吗？孟将军能打赢蛮夷吗？”


    “孟将军经验丰富，又有十万大军，定能守住边关，”萧砚舟笑着安抚，目光却悄悄扫过三皇子。


    三皇子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担忧，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


    萧砚舟心里清楚，现在皇上病重，京城兵力大多在他手里，剩下的几千御林军直属皇上，几个皇子心里肯定都有想法，尤其是三皇子，平时就跟他走得近，这会儿怕是更担心局势。


    他一边跟几位皇子应付着，一边趁人不注意，给三皇子递了个隐秘的眼色。


    眉头微蹙，眼神往寝宫方向扫了扫。


    三皇子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萧砚舟又趁转身的功夫，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了句“小心”。


    这一下，三皇子心底“咯噔”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