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作品:《和死对头上恋综结果成了真情侣》 嘉宾午休后,集合在一楼户外草坪,即将进行第一个集体任务。
“大家下午好!精神回来了吗?接下来我们将进行首次分组合作游戏——《两人三足》!首先,请各位通过抽签决定你们的搭档!”
工作人员端上的抽签盒在几人手中传递。几分钟后,抽签结果揭晓:丛今越与叶轻澜一组,章淮序与祁宴一组,宋宇飞与季时年一组。
贺导继续向众人说明玩法:“比赛规则很简单,但及其考验默契!三局定胜负。第一局,两人三足向前走;第二局,难度升级,两人三足侧面走;第三局,难度最高,两人三足向后走。比赛计时,三组队员同时出发,按到达终点顺序排名。最终胜出的队伍,”他故意停顿,“明天可以免除别墅里的所有家务!而垫底的队伍…将承担第一名队伍明天所有的家务!大家加油!”
宣布完毕,各组开始绑绳带。叶轻澜正弯腰仔细调整他和丛今越□□的绑带,动作轻柔而专注。他微微侧头,声音压得又轻又软,显得十分体贴:“越哥,紧不紧?有不舒服吗?”
丛今越闻言,试着抬了抬被绑住的脚踝,感受了一下束缚感,言简意赅:“还可以。”
叶轻澜顺势提议,眼神希冀:“那我们…先试试默契度?找找感觉?”他暗自庆幸这是一个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并期待着接下来会和丛今越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牵手,或者搂腰。
但丛今越的反应依旧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他只是非常绅士地将自己手臂穿过叶轻澜的大臂,轻扣住他的肘弯,一个既能稳定彼此又不显过分亲昵的姿势。
叶轻澜神色黯淡了一瞬。但又迅速调整好了表情,笑说:“好!我们试试。”
两人旁边是章淮序和祁宴,合作的姿势显得有些僵硬,祁宴比章淮序稍微高了几厘米,但大体上两人身高相差不大,此刻十分客气地相互攀住了肩膀,默契有待考量,看起来更无卖点。
而稍远处的宋宇飞和季时年,前者身高直逼一米九,与季时年形成鲜明的身高差,但两人姿态却协调自然。两人手臂一个搭在对方后腰,一个搂住对方肩膀,偶尔低声交流几句,竟比另两组更有镜头下的CP感。节目组在这一part便多给了他们一些特写。
贺导看了看时间,见各组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用力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各组准备好了吗?”
比赛开始,哨声一响,三组人马立刻行动起来。
出乎众人意料,丛今越和叶轻澜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两人仿佛心有灵犀,无需过多交流,步伐稳健且出奇一致,几乎一路领先。
第一局毫无悬念,丛今越和叶轻澜以绝对优势拔得头筹。宋宇飞和季时年紧随其后,速度虽不及丛叶组,但胜在稳定,全程几乎零失误。而章淮序和祁宴,则成了最后到达的一组,配合着实堪忧。
“越哥!我们配合得太默契了!肯定能得第一的,明天不用做家务了!”叶轻澜难掩兴奋,白皙的脸颊因运动染上红晕,他下意识地抓住了丛今越的手臂,眼神里盛满了倾慕和喜悦。
丛今越唇角微扬,语气笃定:“那是肯定的。”
他视线不经意一转,捕捉到了不远处章淮序投来的目光——比平时精彩多了,上面写满了嫌弃和郁闷,显然是对这结果也不甚满意。
章淮序和祁宴这一局的起步还算平稳,但速度不佳,中途提速时两人乱了节奏,一个小趔趄被宋季两人反超,成了最后到达终点的小组。
这人是故意的吧?
如果他没有看错,丛今越绝对是故意的,这人嘴角的幅度没变,眼底的意味却完全变了。那微仰着头,眼神**的张扬,轻蔑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真的让人很火大。
……
第二局,难度增加,侧面行进不仅考验稳定性,更要防止走偏,所有队伍的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
章淮序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小腿肌肉绷得很紧,每一次发力几乎都是拖着祁宴在走。
祁宴心中暗暗叫苦,也不知道章老师怎的就变得如此急功近利。
“章老师,慢一点,我们配合不好很容易摔倒的。”他有些喘息地提醒道。
章淮序口中敷衍地“嗯”了一声,但依然盯着终点,脚下的步伐章法全无。他认为祁宴太畏手畏脚,怕摔倒才拖慢了节奏,反观丛叶两人,已经逼近终点,契合度好的离谱。
啧,好烦。
“没事的,章老师,就算做家务也没有关系,我多做一些就好了。”祁宴看出章淮序脸上的不悦,以为他是真的担忧惩罚,便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章淮序:“……”
章淮序的脸色未见好转,只是冷冷地“哦”了一声。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能换个争气一点的队友。
……
比赛结束。丛叶组三局全胜,一骑绝尘;章祁组第一、三局垫底,第二局第二名;宋季组第一、三局第二名,第二局垫底。
贺导带着笑意的声音适时响起:“恭喜丛老师和叶老师小组,以三局全胜的成绩,获得本次《两人三足》的第一名!明天你们将免除所有家务!而章老师和祁总,恭喜你们,将承担第一名的家务!辛苦两位了!”
这就不用恭喜了吧?祁宴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但还是保持着风度冲着镜头点头:“OK。”
镜头前的章淮序面无表情,但紧锁的眉头泄露出了他心情不是很美妙。亲密又愉悦的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他余光瞥见丛今越绰有余暇地松开叶轻澜的手臂,嘴角上扬,仿佛乐在其中。
后两场祁宴苦不堪言,他感觉自己像个被粗暴扯着的木偶,好几次都以为要摔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他其实很想告诉章淮序,越是心急,效果只会适得其反。可每每对上对方那山雨欲来的阴沉脸色,所有话都只能卡在喉咙里。
哈哈,他哪敢说话。
解开腿上的绳子,祁宴低头一看,脚踝处果然被绳带勒出了几道清晰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磨破了皮,酸胀不适,火辣辣地疼。
章淮序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较真过头了。他揉了揉额角,心中不免升起内疚,他朝祁宴问道:“抱歉,我刚才太心急了,你脚踝严重吗?”
其实他腿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甚至能感觉到痛感蔓延,但是相比疼痛,无法言说的气恼和郁闷更加强烈。
祁宴摆摆手,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没事,玩游戏嘛,在所难免的。”他默默叹了口气,搭档的胜负欲比较强,奈何他们俩也确实默契不够。
游戏结束后,众人再次合作完成晚餐。饭饱后,众人身心都放松了不少,坐在沙发上时表情餍足。客厅的矮几上堆着几盒卡牌和棋类游戏。有人提议玩一个时下流行的策论塔防卡牌游戏,惩罚也轻松,不过是输家小酌几口赞助的红酒。
灯光柔和,音乐迟缓。丛今越和季时年是卡牌好手,两人当起了常胜将军,除这两者之外的其他人都喝了不少酒。小酌怡情,红酒的度数并不算高,众人都清楚自己的酒量,气氛倒是轻松愉悦。
丛今越放了一局水,下了桌便借口上个厕所,出了镜头外。
章淮序的酒量并不算差,只是从下午那场令人憋闷的游戏结束后,他便一直有些意兴阑珊。几杯红酒下肚,让他更觉烦躁。好在让人不爽的人不在,他并没恋战,找了个晕乎的借口,就提前回房间休息了。
章淮序洗完热水澡,换上宽松的家居睡衣,坐在床沿上。他查看了一下被绳子勒过的脚踝,果然有两道清晰的红痕,右脚踝内侧甚至有一大块皮被磨破了,泛着潮湿的红。虽然不算严重,但沐浴时沾了水,隐隐的灼痛感还是让人很不舒服。
一想到明天还需要早起做客厅和厨房的打扫,他便皱了皱眉。
叮咚——
就在他起身准备去客厅公共区域找药箱时,他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节目组还有事?他疑惑地拉开了门,却稍稍愣住了。
“章老师,睡了吗?”丛今越懒洋洋倚着门框,他的领口随意地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漂亮的锁骨。这质地不错的衣服一天下来愣是也被折磨得皱巴巴的。他笑起来时,眼尾上钩,眸光潋滟,带着几分像醉酒后的迷离。他面色并不红,身上却传来酒气,配合他脸上风流又痞气的笑,不知道还的以为他刚从什么风月之地回来的。
章淮序被自己脑子里这个荒唐的联想噎了一下:“……”
他在房门的缝隙中露出半张冷脸,目光审视,语气透着不耐烦和说不出的嫌弃:“有事?”
这的确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丛今越的做派总是不太得体。
丛今越用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章淮序露出的半张脸,目光从他尚带着湿意、柔软服帖的黑发,滑到因酒意与热水澡而泛着浅淡绯红的鼻尖、脸颊,再到修长的脖颈,以及宽松家居服领口下一小片细腻肌肤,最后,精准地落在他那只带着醒目伤痕的脚踝上。
章淮序的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一股混合着冷气与清爽沐浴露的淡香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丛今越身上那点微醺的酒气。丛今越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这样的章老师显得乖巧柔软多了,还有点可怜。
眼看对方眼里的怒火就要被他这肆无忌惮的打量搞得喷涌而出了,丛今越才收敛了一点,慢悠悠从怀中掏出一支药膏。药膏包装简洁,看起来像是家庭常备的伤药。
他唇角噙着一抹勾人的笑意,眉眼在走廊灯下显得深邃又惑人,仿佛能洞悉一切。
“看章老师下午脚踝好像有点红,节目组的药箱里有这个,消肿止痛效果不错,我特意给你拿了一支。”他晃了晃手中的药膏,语气懒怠又温和,仿佛这只是举手之劳。说完便递了出去。
章淮序目光落在那支药膏,随即又警惕地移回丛今越那张笑脸,心里一阵别扭。他总觉得这人不会这么好心,披着羊皮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他皱了皱眉,却没有伸手去接。
“不用了,一点小伤,没关系。”章淮序冷淡地拒绝,同时手已经搭上了门把,准备送客。
然而丛今越的动作比他更快。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住了门板,微笑着向前跨出一步,半个身子已经侧身挤进了门缝,将药膏进一步递到章淮序面前。
“章老师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呢?今天才第一天,之后还有很多活动要做呢,要是脚踝不舒服,影响效率可不好。”丛今越话里带着揶揄,“更何况明天还要做家务呢,对吧?”他特意强调了“家务”二字。
章淮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果然!
但丛今越的表情太过无辜,还摆着真诚关心别人的谱,让他一时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自己来就行。”章淮序沉声说完,便伸出手夺过了药膏。不等丛今越再多言,他便将对方推出走廊,将门关上。
“……”
走廊陷入沉默,丛今越看着紧闭的房门,笑意不减,他耸了耸肩,转头回了自己房间。
门内,章淮序坐回了床上,心里还是十分火大。
送个药膏安的也不是好心,是耀武扬威来了吧!狗!
他瞅了一眼手里的药膏,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随即,他侧身在摄像头的死角,毫不犹豫地将那支药膏丢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谁知道这药膏里有没有下毒!
[三花猫头]恭喜发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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