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吓得浑身一哆嗦，脸都白了。


    倒卖国家管制物品，这罪名可不小！


    要是被抓了现行，扭送到派出所，那他这辈子可就全完了！


    “没……没有！绝对没有！”许大茂死不承认，拼命地摇头，“大哥，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就是来随便逛逛的！”


    “还敢嘴硬？”赵铁柱旁边的跟班，一巴掌就拍在了许大茂的后脑勺上。


    “我们都盯你半天了！你刚才卖的那几个铁盒子，是什么东西？别以为我们没看见！”


    许大茂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他们看见了！


    “我……我……”许大茂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那……那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就是……就是几盘废旧的带子，我拿来换几个零花钱。”


    “废旧的带子？”赵铁柱的眼睛一瞪，揪着他衣领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当我是傻子吗？那明明是轧钢厂内部的电影胶片！”


    “你一个放映员，监守自盗，把厂里的东西偷出来卖！胆子不小啊！”


    赵铁柱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许大茂的心上。


    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连自己是放映员都知道！


    难道他们真是纠察队的？


    许大茂彻底慌了，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抱着赵铁柱的大腿，哭喊了起来。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被抓走啊！”


    他这副熊样，引得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但没人敢上来管闲事，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上身。


    躲在远处的李大海，看到这一幕，心里都快笑开花了。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也有今天！


    “放你一马？”赵铁柱冷哼一声，“也不是不行。”


    许大茂一听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抬起头。


    “大哥，您说，只要您肯放过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赵铁柱跟他两个跟班，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们也不想把事儿闹大。”赵铁柱装模作样地说道。


    “这样吧，按照规矩，你这种行为，得罚款。”


    “把你刚才卖胶片得来的钱，还有你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全都交出来，当做罚金。”


    “我们就当今天什么都没看见，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交出所有的钱？


    许大茂的心，像是被刀剜了一下，疼得直抽抽。


    那可是一百多块钱啊！


    他辛辛苦苦才弄到手的！


    可跟坐牢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只能咬着牙，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沓刚捂热乎的钞票。


    又把自己的钱包也掏了出来，把里面的零钱，全都倒了出来。


    “大哥，就……就这么多了。”他哭丧着脸，把钱递了过去。


    赵铁柱一把将钱抓了过来，揣进自己兜里，连数都懒得数。


    他掂了掂分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算你小子识相。”


    他松开了许大茂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脸。


    “记住，以后再敢让我在这儿看见你，就没这么便宜了！”


    “滚吧！”


    许大茂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市场外面跑。


    他今天，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仅一分钱没赚到，还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积蓄，都给搭了进去。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看着许大茂那狼狈逃窜的背影，赵铁柱和他的两个跟班，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赵铁柱走到李大海藏身的地方，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了过去。


    “兄弟，你这招可真高啊！”他由衷地赞叹道，“那孙子，还真被吓住了。”


    李大海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


    里面是三十块钱。


    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李大海的辛苦费。


    “柱子哥办事，我放心。”李大海笑着把钱收了起来。


    “以后再有这种好事儿，我还找您。”


    “好说！好说！”赵铁柱也是满面春风。


    他今天可是发了一笔横财，心里对李大海，是又佩服又感激。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就分开了。


    李大海拿着那三十块钱，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不费吹灰之力，就白赚了三十块，还顺便把许大茂给收拾了一顿。


    这买卖，划算！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宿主成功设计，借刀杀人，使许大茂在黑市交易中人财两空，身心受到巨大打击。】


    【缺德行为评级：B级。】


    【恭喜宿主，获得缺德值200点，当前缺德值230点。】


    李大海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鸽子市，骑上他的自行车，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回了四合院。


    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四合院，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耷脑。


    他一进院，就看见李大海正蹲在自家门口，悠闲地擦着他那辆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


    阳光洒在车身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晃得许大茂眼睛疼。


    也刺得他心疼。


    李大海一抬头，看见许大茂那副丢了魂儿的样子，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


    “哟，大茂哥，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去乡下放电影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你这脸色，白的跟纸似的，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李大海一连串的关心，句句都像刀子，扎在许大茂的心上。


    去乡下放电影？


    放个屁！


    老子今天在鸽子市，被人给洗劫了！


    连底裤都快赔掉了！


    可这话，他能说吗？


    他敢说吗？


    说出来，不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监守自盗，投机倒把吗？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许大茂心里憋屈得要死，偏偏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没……没什么。”他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躲闪。


    “就是……就是乡下的路不好走，累着了。”


    “哦，是吗？”李大海脸上露出一副我信你才怪的表情，但嘴上却说：


    “那大茂哥你可得好好歇歇。放电影也是个辛苦活儿，看把你给累的，人都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