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自助餐，留下的人被安排在附近酒店午休。


    本来陈晓精神头挺好，被吴刚请去中医理疗按摩肩颈后，回到房间沉沉睡去。


    手机铃声响起，熟睡中的男人惊醒，摸出手机看一眼，瞬间坐起来。


    他居然睡了两个小时。


    要不是苏晴及时打来电话，他就要错过下午场的竞拍。


    下午竞拍有几件品质不错的拍品，即便不拍也想看看最后能以多少钱成交。


    匆忙收拾好，陈晓直奔瀚海拍卖行。


    刚到包厢，一楼响起主持人的声音。


    “准时。”李飞雪冲陈晓竖起大拇指。


    她觉得陈晓可能要赶不上，结果硬是踩着开拍的时间进入包厢。


    再次见面陈晓看见李飞雪换了造型，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头，少了职场女强人的凌厉，多了熟女的韵味。


    不仅是李飞雪，连苏晴也换一身。


    “你俩……”


    李飞雪比了个手势，示意先看竞拍。


    陈晓顺势看过去，认出来那是经他手鉴定的玉石，报的建议价是450万，超过这个价格有点偏高，不太推荐继续拍。


    “白玉，微瑕，不追求完美可以拍，价格最好别超过450万。”


    他把鉴定评语念了一遍。


    李飞雪饶有兴致的端详展台上的白玉，在寻找瑕疵的地方，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对陈晓的话产生疑惑。


    “你说的瑕疵在哪？”


    陈晓放大画面，指着玉和展台接触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痕迹：“这里。”


    李飞雪在陈晓指引下找到那点瑕疵，表情耐人寻味。


    她所了解的玉微瑕和陈晓所说的微瑕是一样的吗？


    从以前接触玉的经验，李飞雪确定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痕迹并不会对自身价值造成影响。


    “如果没有那道瑕疵，你会定多少？”


    陈晓只是凭经验给出建议价，最终成交价是多少他可决定不了，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给出自己认为的价格。


    “451万。”


    包厢内片刻安静，李飞雪确定他没在和自己开玩笑后，乐了：“不是微瑕只增长一万？”


    “它本身具备的价值有限。”陈晓纠正。


    之所以给出微瑕的结论正是这个原因，白玉本身没羊脂玉高，真开出极品价格也被框定在那个范围内。


    李飞雪不说话了，因为这点陈晓没说错，任何的玉终究有价值。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白玉被拍到273万。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过于激烈的竞拍，下午场的竞拍者更理智和冷静，是再三确定竞拍价后才给出价格，这也就导致拍品的价格提升空间有限。


    此时白玉的竞拍者只剩三个人，每次叫价幅度非常小。


    要不是现场有规定每次举牌默认加价一万，这三个人恨不能一千一千的往上加。


    又过去几分钟，价格也没超过三百万。


    李飞雪看的津津有味，她想问陈晓自己要不要也参与下。


    “地主家傻儿子还在呢。”


    一句话就让李飞雪没了竞拍的心情。


    张子豪也参加下午场竞拍，若李飞雪出价，那家伙大概率也会跟着出。


    别看张子豪这人人品差，但他有一点很聪明，那就是跟着懂行的人拍肯定行，之前他也是这么操作的，在之后被发现的陈晓等人坑的家底都赔光了。


    李飞雪有钱，不代表她会愿意当冤大头。


    没有他俩参与，白玉最终以302万成交，价格远低于陈晓给出的建议价。


    反观陈晓淡定的不得了，有种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既视感。


    后续的竞拍顺利进行。


    李飞雪前半场没参与竞拍，只是津津有味的在观看，偶尔会问陈晓的意见，得到不太推荐的回答后果断放弃。


    没了李飞雪参与，张子豪仿佛也失去兴趣，几乎没有出过价。


    若真按照这个节奏下去，估计下半场会特别无聊。


    陈晓问李飞雪：“稍后会有块羊脂级白玉，有兴趣可以拍下。”


    那块羊脂白玉是除压轴外最有价值的玉，各方面都挑不出问题，要不是他们带来的玉品质更高，拿来做今天竞拍压轴也不为过。


    听到有高品质玉，李飞雪瞬间来了兴趣，追问那块玉到底价值多少。


    陈晓没回答，因为玉没经过他手，只是看到那块玉的品相高，几乎没有杂质，除此之外了解的不比李飞雪多。


    让他比较在意的是吴刚，好像真的没有出价，难道是在等今天的压轴？


    他准备问问吴刚，手机收到一条好友申请。


    他的绿泡泡公私分开，现在这个属于私人账号，轻易不会加人，要加也只加一些往来密切的人。


    这个时候收到好友申请，不确定是别人推送，还是骗子随便加。


    陈晓拒绝了。


    没几秒，那个账号再次发来申请，备注里多了几个字。


    “谢桓宇。”


    直觉这个姓很熟悉，脑海中浮现出吴刚助理的那张脸。


    难道是谢助理？


    犹豫几秒，他通过对方申请。


    【谢桓宇：我是吴总的助理谢桓宇，有几个问题想向您咨询。】


    看着对话框里客气的文字，陈晓很难把那个男人和这么古板的文字联系在一起。


    陈晓让谢桓宇随便问。


    对话框一阵输入后，出现新文字。


    【谢桓宇：陈先生和李氏是合作关系？压轴的那块玉是否是您寄售？以及您和李总之间的真实关系？】


    前两个问题陈晓做回答，到最后一个时，他没给出正面答案。


    没看出来这个跟老古板似的谢助理也会八卦别人的私事。


    陈晓很委婉的提点谢桓宇，让他别对不该关注的事情产生兴趣后，关掉手机继续当观众。


    听了陈晓的话后，李飞雪一改慵懒，斜靠在沙发里等待那个拍品登场。


    又有几件拍品成交后，终于轮到陈晓说的羊脂级白玉。


    白玉刚被送上来，台下发出吸气声，不少人看到那块玉在灯光下的色泽后，产生了不顾一切拍下来的念头。


    这绝对是到现在看见的品质最高的白玉。


    苏晴紧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每个细节。


    “真好看。”苏晴发出由衷的感叹。


    李飞雪眼中出现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