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问心
作品:《剑心明月》 那股力量感觉到反抗的意识在逐步加强,力量稍退,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去,一抹游魂,能有什么好固执的。
但今天那人是铁了心要带她离开,一次又一次的加强灵力,但又怕她真的死了,固定住她的手处关节。
如此一来,林祝便只能乖乖回去了不是吗?
林祝没曾想,她还没救人,却先要自己丢了命,那人躲在暗处,实力强横不说,还小心谨慎的过分,一点神识印记都不愿意漏出,让她无法追踪对方所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一位只手遮天的大人物,凭她化神中期的神识都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轨迹,看不透对方的神识修为,就算是化神后期她也能一战,除非对方是——
大乘期。
可修仙界中除了元衍还有谁能到大乘期,元衍,又是元衍,林祝脑中不受控地响起她刚穿来这个世界,第二次死亡重生...
仔细想来,都与元衍这人脱不了干系,宗门身死、饭店逃杀。
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还活着,咬着牙说道,“滚!”
“不行,错过这次机会,再难寻到你,这是你复活的唯一一次机会,跟为师走。”
“林祝,不要胡闹。”
还敢承认自己的身份,真不怕原身的魂魄晚上带着恨意来杀了他?
林祝全身止不住的打寒颤,汗毛倒竖,明明身处夏末,身心却如临冰窖。
极端的寒冷,极端的力量,她要找点什么来刺激自己,不被神识被冻成一座冰雕。
林祝五指抠进地面,试图用手挖穿石头,她的肉.体经过强化,就算再怎么使劲,也很难伤到。
受伤是吧?她很擅长。
于是,林祝猛力将两只手往下压,十只手指齐刷刷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指头终于流出血,裹着泥沙深埋进她的指甲缝隙中。
疼痛一瞬间战胜了冰冷,林祝的自我意志取得短暂胜利,她用沙哑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我不是林祝,你是谁?”
隔了许久都未有声音答复,就在林祝以为它已经走了的时候,一道声音自她脑海中响起。
“回来,相信我,我能保护好你。”
林祝嗤笑一声,保护?谁需要你的保护,一个害她差点死掉的人,还妄想成为她的靠山,简直是晦气源头。
力量仍没有减弱维持在一种平衡的状态,就像是那人对她的态度,没有下死手也没有放手,让她感到既恶心又烦躁。
“为师不会伤害你,你回来。”
凭什么?
血和汗同一时间从她的眼角滴落,凭什么!这里是她的身体,她的灵魂,随意呼来唤去,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林祝往身上割了一刀又一刀让自己保持清醒,她大口喘气,“离开,否则我立刻烧死我的神魂!”
那头愣了愣,没想到她的态度竟然那么坚决。
“听话,你现在只是一缕游魂,用你的力量抵抗我,对为师来说,不过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毫无威胁。”
蜉蝣朝生暮死,螳螂单臂微薄,面对枝繁叶茂的大树和足有人高的车,实在是太过渺小。
何况,比起已经活了千万年的无情道第一人元衍,她更只是万千蜉蝣、螳螂中的一只。
但那又如何?
螳臂当车又如何!蜉蝣撼树又如何!
她道即她道,一身傲骨鼎立天地之间,纵使天地压下来,剩下的时间如薄纸,直至最后一刻,她还是她。
她要做的事,要做的人,是她自己来决定的,不由别人。
若是只蜉蝣,便朝暮修炼,日日夜夜、千千万万,为后来者铺路,总有能撼动那树的一天,就算不是她也问心无愧,问心无悔。
林祝不求流芳千古,也无惧遗臭万年,她所行之事,从头至尾,不过“问心”二字。
她的道,便是问心。
她救人,是顺心而为,杀人,亦是循心而为。
不问天地,不问日月,只问心。
如今,有人强按着她的头,要她的心跪地臣服,对她说你不过是一只蜉蝣,任她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激起一抹涟漪。
林祝的心猛然跳动起来,要穿过身体冲出来痛痛快快和敌方打个你死我活,来证明自己还活着。
凭什么?她不服!
她咬着牙,口中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站起来,过程极其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来她说都不亚于凌迟之刑,但林祝却是笑了,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没有背叛她的心。
她骨子里是有反骨的血液在流淌的。
时隔多年,在林祝体内暗藏许久的反骨隐隐动了,甚至有破土而出成为她新标志的可能。
如果林祝此时能内视,便能看清她的体内此时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之前融在经脉里的至臻符纹现在正一个劲地闹腾,翻滚。
她的行为竟是直接激活了至臻符文!
是了,至臻符纹本就是自我独尊,极其霸道,就是要在这种生死之地的加持下才能直视本心,认识到何为自我,何为道心。
但至臻符纹太过强大,不得不让原本正常流动的血液不断加速流动来适应它强大的力量。
血液流淌的速度越来越快,林祝的体温也迅速攀升,一时间,林祝面上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色。
一半,处于元衍灵力下的极地寒冰之中,面色青白;而另一半,也是在她至臻气息影响下急剧升高产生的极高体温之中,面色赤红。
青白、赤红之色此时你高,彼时我涨,谁也不让谁,但至臻符纹的气息还在攀升,它还在成长。
林祝感受到来自她身体的力量逐渐变强,她不知道她的体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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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但她知道,这种时候,拥有任何力量对她来说都是好事。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将她的意识烧的近乎崩溃,林祝,坚持,坚持住,不能倒下,元衍还没走,现在倒了,再醒来可就在青吾山了!
或许是听到她的想法,至臻符纹动荡得更加厉害了。
林祝感觉她置身火场,心在燃烧,血液在燃烧,全身都在燃烧,她集中所有力气于神识一处,“滚!”
万里之外的青吾山内,一袭墨色长袍的男人跪坐在一具被放在阵法中的尸体旁,噗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一向俊朗的面容染上了丝丝倦意,身后黑发再次变成白发,本是空空沉沉的眼神里填上了几分执拗,几分不解。
怎么会?她怎么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一缕游魂是如何挣脱得了他的桎梏。
他不曾擦去嘴角的血迹,任由它们流到不染凡尘的法衣上,他撑着身子爬到冰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中心那人。
“咳咳咳!”
身旁本命剑感受到主人受得重伤发出嗡嗡剑鸣。
“不愿意醒来,为什么?”
剑灵化形现身,心疼地看着元衍,“主人为了找这抹游魂已经废了很多精力了,连心头血也给出去了,到底还要为她做什么啊?”
元衍擦去嘴角的血迹,用术法清洁干净自己后抚平里面之人衣袖上的褶皱。
“做任何事都可以,这是我欠她的。”
剑灵不明白,“可是,主人,你明明就是情非得已,几年前,主人...”
元衍斜睨本命剑一眼,他立刻闭嘴,换了个话题。
“好,我不说她。那我说其他人总可以了吧,就那个谁!他把主人当工具用,逼主人做这样那样的选择,就是在毁了主人啊。我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以主人的能力去哪里不是天高海阔,何必非要呆在这里。”
元衍低咳两声,“有些事,注定成了因果。”
他垂眼,恩情,他会报,该保护的人他也会保护,过去的事已然酿成大错,还是他一手造成的。
未来,他定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思及此,元衍强行运功,想要再次催动搜灵之法带回林祝,突然他弯腰捂住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
剑灵赶紧扶住他,担忧的眼神望向元衍,主人要强,可这样,真的不会两头不讨好,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主人,不要再运功了,再过两天还要去小竹屋呢。”
元衍将阵法再次加固,施法将自己的发色变回去,”我自有分寸。”
一只传音纸鹤飞来被阵法挡在外面,元衍手一挥,起身接住纸鹤。
一板一眼的少女音在空旷的石洞内响起:
“师尊,天才大会我不会去参加。”
元衍收纸鹤进掌心,十指渐渐收紧,将纸鹤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