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在大唐考教资,我吗?

    夜间斋舍内,烛火摇曳,听得窃窃私语。


    从窗棂处可以模糊看见三颗脑袋躲在被褥里说着悄悄话。


    端着烛台的小弟一号用手指了指他的额头,提醒道:


    “老大,你额头上的小红花翘边了。”


    纪长谷雄微微皱起眉,纠正对方的错误:“别瞎说,这叫荣耀的象征。”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实际上他今日已经装作不经意间抚摸额头数次,还好这花是机器印刷出来的,要不早就被摸掉色了。


    这可是要兑换礼物的重要物品呢。


    想到夫子说的神秘礼物,作为老大的他终于回忆起本次会议的正题,那就是——关于可持续获得夫子小红花以开启神秘奖品议题。


    “......哈?”小弟二号从嗓子里挤出个音节。


    “怎么?有意见,还是说吉祥你有更好的会议名称?”


    纪长谷雄用来自老大充满威压的目光看去。


    名叫吉祥的小弟二号不由得闭上嘴,默默想着:明明就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好吧。


    先不提白夫子完全是为了制服你的傲气才给小红花,再者,那所谓的神秘奖品可能就是用来糊弄人的,究竟什么样的人会相信这些。


    奖品小红花什么的,听起来就不靠谱,到时候知道礼物是考试就老实了。这些人究竟都在想些什么美事,能不能不要拉上他。


    好困,想睡觉......在脑海中闪过几万字吐槽分析,津守吉祥露出个疲惫的笑容,摇摇头小声道:“没有。”


    还是不说了,反正以谷雄的智商可能根本听不懂。或者说,就算他听懂了,以他那副老大风范,也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见小弟们没有意见,纪长谷雄打算继续推进会议步骤,视线忽然一黑,烛火已然被人吹灭。


    “欸?原来这么容易吹灭啊,老大,我看不见了。”


    一道声音惊呼道。


    纪长谷雄:.......惠日这家伙究竟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吹灭蜡烛的真凶打了个哈切,说话已经开始口齿不清:“老大,夜安。”


    话音刚落,他就直接闭眼睡了过去,发出沉闷呼吸声。


    眼巴巴瞅着河边惠日已经进入香甜睡眠,津守吉祥轻咳两声,试探着明知故问道:“还继续吗?”


    “罢了,你们真是‘成事不足’。”纪长谷雄自顾自摇摇头,还特意展示了自己的汉语水平,最后只能宣布会议暂时终止,等明日夜里子时再继续吧。


    他也闭上眼,只一瞬就睡着了。


    唯留下躺在中间瞪大双眼的津守吉祥,左耳是纪长谷雄如雷鸣般的呼噜声,右耳是河边惠日嘿嘿傻笑的梦话……


    后悔了,就不应该跟这两人来大唐学习。


    又是个辗转难眠的夜晚,津守吉祥盯着房梁,试图用意志力把身旁两人都消灭掉。忽地听见隔壁房间有人在轻哼着歌,熟悉的家乡小调,似是在哄着另一人。


    他听了会儿,渐渐闭上眼,沉睡入梦。


    翌日清晨,


    难得睡了个好觉的津守吉祥从床榻上坐起,望着窗外骤雨初歇的好天气发了会儿呆。真好啊,人生就应该如此,他眯起眼睛感悟晨曦微弱的光晕。


    可惜这宁静时刻并未持续太久。


    有人推门而入,拽着他的袖子激动地说:“吉祥!老大需要帮助!”


    没等他吐槽这大清早有什么帮助可帮,就被河边惠日一路踉踉跄跄拽到国子监门口。


    喘着粗气,他指着门口那涨红了脸、眼眶满是倔强泪水的纪长谷雄,头次被惊讶到说不出话。


    这家伙竟然还会被别人气哭?!


    瞧了眼正得意洋洋呵斥纪长谷雄的另一人,他瞬间明了,怪不得,原是早就得罪过的李主簿。


    只因前几日,他们几人不小心把藏书楼中的一层书推翻,压在李主簿身上,让对方躺在太医署休养好几日。


    见自己老大被人如此欺负,河边惠日已经冲了出去,大声嚷嚷着:“老大!我来助你!”


    一脚把李主簿铲倒,场面顿时安静几秒,只能听见李主簿捂着老腰的哀嚎声。


    津守吉祥扭头就想跑,现在还帮吗?别帮了好不好。目光瞥见停在路边阴影处的马车,隐隐可从里面看见白夫子的面庞,他犹豫两秒,不是有个成语叫“法不责众”吗?


    再加上他,会不会看在人多的份上轻罚一些。


    想到这里,津守吉祥调转脚步,也闭眼冲了出去。


    “谷雄、惠日、让我们一起回去吧!”


    他在心中呐喊着,然后左脚绊右脚,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李主簿再次铲倒。三个人叠叠乐,成了诡异的量子纠缠状态。


    被压在下面的河边惠日露出个灿烂笑容,对站在一旁愣神抹眼泪的纪长谷雄喊道:“老大!别害怕!我们来帮你啦!”


    ……


    白果下了马车,刚刚还是李林甫和学生的1v1对骂战,现在变成1v3单方面训斥。


    她也顺带听了会儿,真厉害啊,不愧是有“口蜜腹剑”典故的李林甫,不但阿谀奉承说得好听,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真可谓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妙语连珠、出口成章,如果阴阳怪气也有等级,这人算得上最顶尖的那一批。


    好想拿笔记下来,作为一个大脑词汇贫瘠的对骂差生,她就缺这么一张好嘴巴。


    还未等白果发话,三个站在墙角罚站的学生已经望了过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像是看到救世主般,一同喊道:


    “白夫子!”


    顿住脚步,这时倒记起她的存在了。


    李林甫转过身,面色晦暗,身上粘满混在青砖瓦缝的尘土。昨日积水未散,让这尘土变成了泥,搅合在衣服上,显得狼狈至极。


    他胸中憋着气,显然刚刚和几个小毛孩儿对骂完全解不了他的怒火。瞧着已然站在面前的白果,眼前一亮。


    哼,好啊,这下算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他定要把昨日之怨和今日之仇一并发泄出来。


    李林甫酝酿着开口,想着把自己利益最大限度发挥。然而这小娘子依旧全然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向他道歉,语气真挚:“李主簿,是我管教不严,这几名学生冲撞了您实在让我痛心疾首。”


    “你…”


    “不,都别说了。”白果打住对方的话,表情严肃地指着贴在墙角的三名学生,她语气深沉道:“你们民族是不是有那个,切腹自尽?”


    忽然从袖带里抽出把切菜刀,递了过去。


    “现在,就去向李主簿谢罪吧。”


    捣蛋三人组瞬间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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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不…不至于吧!


    连带着李林甫也迟疑几秒,等等,这不是他设想的结局。明明应该用自己灵巧的嘴巴好好打压这小娘子的锐气,而不是现在这样…直接闹出人命。


    不会是装出来的吧?


    那边,泪眼汪汪的河边惠日接过切菜刀,他用悲壮的语气留下最后遗言:“我愿意替你们受罚,老大!”


    纪长谷雄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倔强的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握着对方的手,带着点儿颤音:“惠日,要死我们三兄弟一起死!”


    “不,我不想死啊!”唯有津守吉祥用力扒拉着门框,完全不想被拖下水。拜托,麻烦好好想一想,白夫子刚刚那个眨眼是什么意思啊喂!


    忽然想起什么的河边惠日抽了抽鼻子,问道:“老大,能不能把小红花给我戴一戴,我也想要。”


    “不行,这是独属于我的荣耀。”


    “那等我做鬼后再找老大借吧。”


    没问题吗?!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还在想着那个无关紧要的小红花啊!而且怎么会有人做鬼后的愿望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啊?


    津守吉祥疯狂在内心叫嚣着这一切的一切,最后被迫夹在两个笨蛋中间,上演又一场兄弟情深。


    “好了好了,李主簿已不再追究你们的过错了。”


    一道声音把他们唤醒,抬头看去,是难掩笑意的白夫子。


    果不其然,那从未见过如此诡异场面的李林甫已经跑路,背影看起来略显仓促,生怕下一秒就有人在他面前切腹自尽,血洒当场。


    一块手帕塞进了纪长谷雄的手中,他看起来呆呆的,眼眶泛红,低头瞧了瞧手帕,又瞧了瞧夫子,反应迟钝半拍:“所以,惠日不用切腹自尽了吗?”


    “老大,你好笨。”


    河边惠日把菜刀递给了白夫子,面色如常,仿佛刚刚的生离死别全然是错觉,认真道:“夫子刚刚向我们眨眼睛,她告诉我‘假装切腹自尽,然后上演一出精彩的表演,让李主簿自己吓自己’这样就可以既往不咎,躲过批评了。”


    他说完这一长串话,扭头去看白果,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白果心领神会,往那上面贴了个小红花。


    “耶!老大,我也有小红花了!”


    老大没有搭理他,深呼吸几口气,脸涨得通红,看样子三人组要闹点儿小矛盾了。


    津守吉祥从地上站起,他瞧着两人打闹的身影,识趣的没凑上去。没想到惠日竟然能看懂夫子的眼神示意,这家伙绝对是装的吧,是那种看似单纯,实际上满肚子坏水的人。


    揉了揉被拽得通红的手腕,想要向白夫子道谢,毕竟今天这麻烦全是他们几人闹出来的。


    拍拍身上的灰,他正打算行礼,就感到额头上被贴了个东西。


    抬眸看去,是白夫子温和的笑容,她说:“吉祥也是个聪敏的学生,奖励小红花。”


    摸了摸额头的贴纸,津守吉祥头次感到几分难以形容的喜悦,怪不得,怪不得他们都争着要这花,原来竟如此神奇。


    ……


    【系统:用神奇方法解决学生与老师矛盾——不扣分也不加分】


    【系统:[津守吉祥]、[河边惠日]、[纪长谷雄]心理健康线开启】


    【系统:微妙开导了[津守吉祥]+2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