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作品:《他非要和我种田

    何春花拧着孙铁蛋的耳朵,满脸尴尬的笑,“月荷,让你看笑话了,铁蛋个皮崽子,样样不如人样样不顶事,我先回去收拾他!你快去村长家,正事要紧。”


    “诶,行,何婶子,我先走了。”月荷也快招架不住了,拽着看热闹不愿走的柳大虎,赶紧走人。


    月荷拎着篮子,和柳大虎走在路上,还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看,和他们打招呼,虽然大多数乡里乡亲并无恶意,甚至有的很是热情,但月荷也遭不住。


    可能是她性格的原因,她宁愿关起门过日子,也不愿意天天和人打交道,人情世故,人情往来对于她来说,真是道阻且长呀。


    哎。


    兄妹俩走了一会便到了村长家。


    村长家是长山村少有的青砖瓦房,虽然面积不大,但比起他们的土屋强多了,而且地面全是用石板铺上的,不用担心一到下雨天,踩着一地黄泥巴进屋了。


    月荷细细打量着房子,真是忍不住艳羡,她得再努力才是,除了种田还得建房,建一座明亮,干净,宽敞的青砖大瓦房!


    “傻妹妹!走了走了!”柳大虎头一次见到妹妹,满眼闪闪发光的样子。


    大虎他懂!和他见到肉包的样子一模一样!


    嘿嘿,妹妹肯定馋了。


    可不是馋了,馋人家豪华农家院了。只是她现在口袋空空,只能白日做梦了……


    月荷掐了掐柳大虎,清醒清醒了以后,带上平日里温婉和善的笑,走进村长家里。


    “村长大伯,我见你家的院子建得可真漂亮,一时看得迈不动道了。”


    陈村长才刚放下碗不久,正坐在院里修补锄头,他今天去地里清理杂草翻翻土,结果土地太硬了,锄头断了。


    只能敲敲打打补救了,听见声音家里来了人。


    陈村长闻声抬头看去,一俏生生的姑娘站在院里,连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拿来了两把凳子,“是月荷来了,快过来坐。你来得少,才觉得我家有点样,以后你多走动走动就不觉得有啥了。别和你爹一个样,整天窝在家里,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陈村长和寻常农家汉并无多大差别,面相实在,不过可能是经常处理村里大大小小的事,人看起来,多一份严肃,沉稳,干练。


    他腰间还带了一个酒葫芦,显得可亲了不少。


    月荷将篮子放到柳大虎怀里,坐在了陈村长的旁边,“托我们村长大伯的福,我爹去了以后,你一直帮衬我和我小哥,我们兄妹俩才能有今天。现在我身体缓过来了不少,以后肯定得天天过来走动,到时候就怕你嫌烦,不让我进门了。”


    “一个村里的,搭把手的事罢了。”村长习惯性地喝两口,刚准备打开酒葫芦,突然想起旁边坐着一个小姑娘,顿时轻咳几声,“咳咳,你和你爹一个性子,乡里乡亲的,总是瞎客气。身体恢复了就好,你往后多在村里,村长大伯家走走,和你桂花婶子,陈英姐唠唠。”


    “这是当然的,村长,我……”


    月荷铺垫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开口要回田地,门外便有一妇人牵着牛回家来。


    牛看起来不大,和房子差不多,一样新,新买的牛,新建的房,腰间还挂着酒葫芦……


    李桂花看见月荷,也是满脸惊讶,也顾不得把牛赶回牛圈里了,温和张罗起来,“月荷和大虎过来了,快别起来了,快坐快坐。”


    李桂花甚至还拿出一把南瓜子放到了月荷手里,“哎,你看你瘦的,吃饭了吗?在婶子家吃点儿?我去给你热。”


    “婶子不用客气了,你快坐,别忙活了,我和我小哥用过午饭才来的。”月荷连忙起身,将南瓜子推了回去,顺势又将篮子里的一大块猪肉,塞到李桂花怀里。


    李桂花突然被塞了满怀,垫了垫份量,掀开一看,惊了!


    她眼皮一跳,“月荷,你来就来家里坐,拿这个……?”


    陈村长也见到了一大块猪肉,“月荷,你这是做什么!快收回去!”


    月荷往后退了几步,猪肉是肯定不能拿回的,但田地无论如何得要回来,“村长大伯,桂花婶子你俩先坐,听我和你们说。”


    “哥,还不快扶村长,婶子坐下。”


    柳大虎是最听妹妹,最懂妹妹的眼神,妹妹眼睛一扫过来,虎背熊腰也得站直了身,“嗯嗯!村长婶子快坐快坐!”


    柳大虎懂事地拿起自己的凳子,让李桂花坐下。


    “诶,谢谢大虎了。”李桂兰心有不安缩了缩身子,挨着陈村长坐下。


    月荷缓缓说着,“村长,婶子,那我就直说了,我今天和小哥过来,是准备趁着春耕之前,把地收回来,以后我们兄妹俩自己种。”


    李桂兰脸色瞬间变得复杂了,月荷却恍若未见,甚至对她更亲近了几分,“婶子,不瞒您说,我身子还是时好时坏,前阵子我家里便难过了,日后肯定还得找个郎中细细看一次,诊病买药,不知道还得花费多少银钱。”


    “而且也不能一直麻烦您二位种着,我便打算将田地收回来,再苦再累也不怕,能活下去就行了。”


    月荷眼尾泛红,低声抽噎,看起来模样好不可怜。


    铺满石板,干净整洁的院子,气氛很苦闷。


    等了许久,也不见村长开口同意,李桂兰也委婉劝道,“月荷,我们一个村子里住着,帮衬着你点是应该的,怎么会是麻烦呢。只是,婶子和你村长大伯担心,你身子骨弱,种地万一有个……”


    李桂花的为难、欲言又止,让月荷的心沉了下来。


    此时也正到了家家户户下午开始干活的时间了,敞开的大门,已经有路过去田间地里忙碌的人了。


    甚至有人一直躲在房门边上偷听,她看见远处自己婆母过来了,慌不择路直接闯进了院里……


    此人正是村里有名的巧嘴婆娘,陈大媳妇孙艳妮,方才也正是她和何春花拌嘴,和月荷唠嗑。


    村长和月荷几人齐齐抬头看向突然冒出来的陈大媳妇。


    孙艳妮也不觉得尴尬,她向来是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人,关键是脸皮很厚。


    她笑着环顾几人,当做完全不知道月荷他们在干嘛。


    结果见到一大块又费又大的猪肉,瞬间两眼放光,忍不住咽咽口水,“哎哟我的天老娘!月荷!你就为了要回田地,拿了这么肥!这么大的一块猪肉咧!”


    遭了!我这臭嘴咧!


    孙艳妮真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见到猪肉就不带脑子!管不住嘴了!


    但谁知道啊!月荷送礼竟然是送了这么大块猪肉!我的天老娘!原本以为就拿了点粮食!


    看来月荷为了拿回田地,她是豁出去了!


    刚才荷春花和柳月荷在村子里说话,也没有藏着掖着,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磨磨蹭蹭不走的她,自然也伸头听见得一清二楚。


    哎哟,居然是准备要回田地的!而且是跟村长家要!


    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柳家的两亩水田是出了名的肥地,地原本就是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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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更何况柳父在的时候,天天细心养着,鸡粪,猪粪,样样舍得放。


    两亩水田年年大丰收,另一亩旱地也不差,也是上等的好地。


    当初多少人惦记着,连她家也动了心,最后柳父居然给了村长家种。


    孙艳妮真不知道柳父是真傻假傻,到了村长手里,其他人自然动不得柳家的田地,但她们自己要回来,也难咯……


    村长家最近几年,攒钱攒得厉害,手头花得也厉害,连办喜事娶媳妇招赘婿,更是建了村里少有的青砖大瓦房,最后竟然还买了一头牛!


    真是,我的天老爷!这得费多少银钱,孙艳妮只要一想就忍不住冒酸水。


    而柳家呢,兄妹俩个,一个病殃殃仿佛随时要去见阎王爷,另一个憨傻不知事,到时候柳月荷一出事,只需要打发柳大虎几口饭便可以了。


    村长一家即便再厚道,再处事公道,眼见到手的田地,也见不得轻易还回去,届时柳家的田地就不知道归谁咯……


    可不光是她孙艳妮一个人在嘀咕,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乡亲在议论咧!


    只是碍于村长的身份,他们也不敢嚷嚷。


    孙艳妮原本也只打算凑凑热闹,不打算惹事,结果意外来得太突然……


    月荷是最快回神的人,她眼帘微微低下,瞬间有了想法,不等大家有所反应,腼腆笑道,“大嫂子来了,猪肉不猪肉的倒也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村长一家对我兄妹俩的照顾,连家里的田地还帮忙种着。”


    “所以我今天特意过来一趟,和村长商量,先将家里的田地拿回去种。到时候还得麻烦嫂子,乡亲们帮忙,不怕你笑话的说,我和我小哥一个比一个笨,我连育苗也不咋知道。”


    “咳咳。”孙艳妮以为自己很聪明,绝对不会掺和进月荷和村长家的事,结果自己把自己坑了,也怪不得人。


    但这个小妮子竟然这般了得,还没怎么呢,几句话就把她套进去了!


    “月荷妹子有心了,你不会做的,尽管问嫂子就是。我别的不行,种田却是一把好手。”


    孙艳妮不经意间就自得起来,门外一哄而进看热闹的一群乡里乡亲,听了快笑掉了大牙,“哈哈,艳妮,你啥时候成了种田好手,我们咋不知道咧!”


    陈婆子只觉得丢人,她直接一把推开看笑话的大伙,朝着孙艳妮扑去,一边尖声利嘴喊着,手也不甘示弱,连掐带揪的,一点也不手软“你个好吃懒做的婆娘!你还种田一把好手!懒人屎尿多!才刚下地到半道,你就跑回来蹲坑,老婆子我把地里耙了半天,不见你回来!”


    “我就纳闷了,回来找了个遍也不见你个懒婆娘,原来躲到村长家里来了!老娘累死累活,养活六个大儿子,现在还得养你们几个懒货!天杀的咧!看我不打死你!”


    “哎哟!娘咧!别打了别打了!”孙艳妮连跑带跳地躲,狼狈得很,“你可真冤枉我了!我刚才听见月荷妹子问村长要回田地,心想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就过来了!”


    “你能帮什么忙?哎哟……”陈婆子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但脑子突然卡住了一下,“你刚说什么?月荷问村长要地?”


    “是啊!”孙燕妮躲在赶来的陈大背后,探出头理直气壮,“娘,我听得清清楚楚!不信你问月荷。”


    不止陈婆子吃惊了,那些一起过来凑热闹看戏的人也是。


    一个随时咽气的病秧子要种地已经够稀奇了,这还想拿回自己的地,难道不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