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作品:《坐了10年牢的陆家大姑娘回来了》 东港本地人都说金钱抱不是KTV,是销金窟。
金钱抱里的陪酒小姐都是朱小乐从外地招聘来的,个个肤白貌美,穿上高跟鞋,放眼望去胸以下都是腿。
金钱抱最近的生意比以前更火爆。
以前来消费的老板居多,因为东港正在搞填海造港,海边到处都在施工,包工程的老板请人消遣总要选一个有面子的地方。
朱信杰当初投资这个KTV就是要挣这些甲方乙方的钱。
现在又多了一波年轻人。
尤其是冷门时段和通宵扬,都需要提前两天预订。
听说都是市里的年轻人慕名而来,甚至还有隔壁市的人。
这天下午,朱小乐站在金钱抱门口抽烟。
右手少了半截小指头,他现在习惯性的把右手抄在裤兜里。
忙累了,他就出来透口气。
蹙着眉,想心事。
主要在想一件事:怎么弄死朱信杰。
他是个苦孩子出身,父亲跟朱信杰是堂兄弟,他十来岁就死了父亲,初中毕业就去市里饭店当跑堂。
后来朱信杰当了镇长,提携朱家人,他被朱信杰挑中了,当作亲信放在身边培养。
这些年他亲眼看着朱信杰一点一点崛起,成为东港的天。
他也成了朱信杰的枪,朱信杰指哪他打哪。
明月轩酒楼,金钱抱KTV,创赢网吧,东港海创建筑队,都是他的心血。
这些年他给朱信杰挣了多少钱呐。
这个老肥猪心真狠,为了一个女人卸他一根手指。
真疼啊。
以前都是他在老肥猪指使下卸别人手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待遇。
想起那种疼,他就神经质的搓搓指肚。
一个小黄毛跑过来,给他点了支烟,陪他站了一会儿。
小黄毛是他最忠心的小弟。
“哥——”
黄毛用下巴指了一下不远处。
街上远远走过来几个学生。
其中有一个是海鹃。
朱小乐吹出一个烟圈,烦躁的叹口气,说:
“没心情。”
但他的目光却一丝一毫也没离开海鹃。
小姑娘走路的样子真嫩啊,像春天刚抽条的柳枝。
一条粗麻花辫松松的垂在脑后,他就喜欢这种发量多的女人。
白皮肤,嘴唇肉嘟嘟的,穿着最朴素的校服,裹着肉肉的身体,不施一点粉黛,可他扬子里的陪酒姑娘,哪个也不能跟这小丫头比。
可惜小了点,还不到十七,心里总有点不舍得下手,想再养养。
海鹃走过KTV的时候,跟同伴加快了脚步。
鬼撵着似的。
朱小乐忍不住笑了一下,似乎有羽毛在心头拂过。
之前他每周都在门口等着海鹃路过,然后跟她打个招呼,嘘寒问暖几句,或者送她一个小礼物。
这几周他心情不好,忘了海鹃的事。
但这会儿,心情忽然又好了。
海鹃已经小跑着走远了,他的眼神还没舍得收回来。
“走,咱开车去市里光彩步行街逛逛。”他对黄毛说。
“去光彩买啥,哥?”
“买发卡,再买个项链。”
海鹃脖子长,戴个项链好看。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眼瞎,怎么就去吃朱信杰的剩饭,韩小娟有哪里好,八手货了,连海鹃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想到指甲盖,他的手又开始疼了。
一辆黑色奥迪缓缓驶来,在KTV门前停下。
朱小乐连忙把思绪收回来,把烟屁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脚碾碎,调整心情,走到奥迪车旁边。
“叔。”
坐在后排的朱信杰把窗户摇下一半,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说:
“老远就看到你了。手好了?”
朱小乐连忙把手抬起来,给朱信杰看:
“好了,叔。”
“怎么,上周给你送去的那个,你不喜欢?喜欢海家那丫头?”朱信杰挑起两道扫把似的粗眉,问。
也许是为了拉拢人心,也许是觉得自己做得过了,朱信杰上周特意往KTV送来一个女人,叫韩盈,说是送给小朱总的。
朱小乐当时在心里骂了句“老狗”。
死肥猪最擅长“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一套了。
那个女人他连多看一眼都没有,直接送去做陪酒培训去了。
“叔,戒了,工作要紧。”他勉强笑着说。
“戒什么也不能戒色,还是不是男人了?!小乐,海家那丫头你尽管上,过两年人家高考了,真考上大学远走高飞了。”
朱小乐讪笑着:
“谢谢叔关心。海家那丫头暂时还真动不了,妇联有个公益项目找上她了,还捐助她呢。”
朱信杰眉眼一挑,瞪着他:
“有什么动不了的!妇联怎么了,公益项目怎么了,有我在你怕什么!你要相信,你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行了,我来给你想办法!”
车窗缓缓摇上去。
奥迪开走了。
朱小乐在心里骂了句“死肥猪”,献殷勤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大度吗。
真能装。
……
一辆金杯车在东港镇停了好几天。
这里来往的施工队多,开金杯的也多,因此这车晃也几天也引起注意。
今天陆小夏也来了。
她知道这周末海鹃回家,因此选择周末来东港蹲一会儿。
主要关注一下海鹃。
上一世海鹃就是在周末回家时出的事。
她也跟乔英秋提过,把海鹃姐弟俩接到市里读书,结果被乔英秋强烈拒绝了。
桑珉坚持要帮忙。
他说他有办法搞掉朱家。
她也想搞掉朱家,一劳永逸,那样海鹃就彻底安全了。
但她没有那么多精力,肚子里揣了孩子,她不敢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
既然有个能干的工具人主动要来冲锋陷阵,专业又对口,她何必要拒绝。
至于关系,她自信得很。
只要她心里清楚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她就绝对能主宰这段关系。
孩子是她的,谁也抢不走。
就算用世俗的价值观来看,她对桑珉有点渣,但她清楚,为什么人善被人欺,因为善良的人内心给自己的道德枷锁比较重。
上一世见多了人性的恶,这一世她不想用那些世俗的道德枷锁来约束自己。
渣了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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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6说过,这世上痴男少,怨女多。因为男人跟女人有很大区别。
比如男人是真的可以做到跟不爱的女人上床的,而大多数女人却做不到。
她只是做了大部分男人都能做到的一件事而已。
况且桑珉又不会失去什么。
以桑珉的条件,喜欢他的女人必不在少数。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等有更年轻更漂亮的出现,他自然就放下她了。
此刻,七点一刻。
两波骑着机车的年轻人拥进东港,车子停在路边,呼朋引伴的进了KTV。
他们的金杯车就停在东港中心大街。
桑珉调试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设备,他今天穿一件灰色短袖衬衫,西装裤,背着一个皮包。
他给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工程分包商,要在金钱抱请甲方唱歌,提前来看一下扬地,选个合适的包间。
胸前的钮扣后面藏着了一个微型摄像机。
“你在车里坐着,等我回来。”他整装完毕,叮嘱她。
“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我被发现,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不管KTV里发生什么,你都不要进去。如果你觉得需要报警,不要在东港报警。”
陆小夏问:
“那你怎么办。”
“我一个人跑路方便。”桑珉注视着她的眼睛。
桑珉之前告诉过她,朱家可能涉毒。
他担心东港派出所有朱家的眼线。
他打算进去核实一下,最好能拿到证据,再去市缉毒大队报警,这样万无一失。
那波人进去也有半个小时了。
桑珉推上车门,背上皮挎包,手里还拎着一个工地上用的安全帽,往金钱抱走去。
门口的门僮迎上来:
“先生有预订吗?”
“没有。我想看看你们家的中包、大包和豪华包房,过两天我请人来唱歌。”
“先生请问您一共有多少位客人来?”
“二十多位吧,将近三十。我需要三个包房,两个给甲方,一个给我们的施工队。”
门僮把桑珉迎进去,叫来一个经理。
经理是个年轻小伙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破绽。
东港这两年到处都是干工程的人,镇上的闲置民房都被租出去了。这些人白天在工地上干活,晚上就在东港消费。
这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一个干工地的,应该是个分包商。
将近三十个人,光酒水消费一晚上就能破万。如果再加上陪酒服务……
经理脸上带了恭敬的笑意,递来一张名片。
“先生,我先带您看中包和大包吧。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要预订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电话。”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桑珉往里面走。
看完一个中包和大包,最里面的豪华大包也看了。
路过楼梯的时候,桑珉问:
“二楼有包房吗?”
“二楼都是豪华大包,跟您刚才看的豪华大包格局是一样的。”
“我想上去看看。”
经理笑道:
“先生,格局都是一样的。”
桑珉:
“不不不,兄弟——”他凑近那个人,压低声音道:
“我想要一个隐密一点的豪华包,到时候总包的老大也会来,我跟他有点私密的事情要谈,陪酒的小姐可能也要点几位。二楼有没有私密一点的包间?”
“先生,楼上的包间现在都有人,不方便看。我到时候一定给你安排一间私密的。”
桑珉把经理拉到一旁,从包里摸出一包华子,塞到那人手里。
“总包那边的项目经理是个难缠的人,我这次不能有一点差池,把他伺候好了,中期款才能要出来。你让我上楼挑一个合适的包间,然后我直接把房号订了,订金交了。你行个方便,兄弟。”
他说的合情合理,出手又大方,经理抽出一根华子看了看,是真货,于是点头:
“那你跟着我,不要乱走,我让你看哪间,你就看哪间。”
一上二楼,桑珉就闻到了一种怪异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无,是了,没错。
他不动声色,抽了抽鼻子,问了句:
“这什么味儿?这么难闻。”
经理笑道:
“可能是客人喝多了吐的。没事,通通风就好了。”
然后带他去楼梯边的一个大包,推开门,开了灯,里面巨大的L型沙发,大屏幕。
经理介绍道:
“这种豪华包间是个套间,这边有卫生间,这边还有个小小的休息间。有床,有淋浴。”
桑珉看了一圈,走出来。
“硬件不错,但这个包间位置不行。那几个包间都有客人是吧,我不进去,我就顺着走廊走一圈,挑一个包间,把房间号先定下来。”
经理面露难色,桑珉一把揽住那人的肩,笑道:
“兄弟你爽快点,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又摸出两张钱塞进经理上衣口袋里:
“后天我的人来,你到时候要给我派几个机灵点的小姐。”
说着,揽着经理往走廊里头走去。
味道越来越浓了。
桑珉注意到,把角的地方,放着两个半人高的黑色的塑料袋,袋口扎紧。
“你这里安全吧,有没有逃生门什么的,不会有抓嫖的吧。”他问。
经理一脸不屑:
“你不了解我们老板吧,在东港,想玩的放心玩的安全,只有我们家。老板手眼通天,抓嫖的绕着我们家,放心吧。”
经理严防死守,桑珉也没有勉强。
只是路过那两个黑色袋子时,轻轻踹了一脚,道:
“垃圾袋怎么放这里了,你们这管理有疏漏啊!”
那人应道:
“一会儿就从后门拉走了。”
从楼上下来,桑珉又给经理点了支华子:
“行,兄弟,多谢啊,我先回去跟总包汇报一下,然后预订的话再给你打电话,你到时候可要好好招待啊。”
经理也笑着挥手跟他道别。
白得了一包华子外加两百块钱外快,他态度乖的很。
天色已经黑透了。
回到金杯车上,陆小夏不在。
车座椅上放着一个字条:
“去洗手间了。”
他打她的手机,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