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夫人上门

作品:《异国大佬强制爱,小玫瑰插翅难逃

    回了公寓,天都亮了。


    餍足后,彭季轲埋在她怀里,睡得安稳。


    叶语却横竖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那几个草莽匹夫,被活埋时的哀呼和嚎叫。


    低头,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也不知道在普遍高糖的国度,他是怎么保持身影颀长,又孔武有力的。


    并非南亚的人种好看,而且几代权贵结合,生下来的基因彩票,脸都好看得很权威。


    “夫人,大夫人来了。”佣人知先生在睡觉,不敢叨扰,可先生的第一位妻子登门,她不敢不禀报。


    叶语心脏咯噔一下,低声道:


    “请她稍待片刻,我这就来。”


    “先生忙于生意,太累了,难得能休息一会儿。”


    “他才睡下没两个小时,让他安心多睡一会儿吧,先不要打扰他。”


    佣人连连点头应喏,心道:就算让我打扰,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叶语低头,在他若刀削般的侧脸印下一吻,起身蹑手蹑脚走出去。


    带上卧室的门,方从旋转楼梯下去。


    “打扮成这个样子,你是妓女吗?”彭云樵一指身边带的翻译官,颐指气使道:


    “翻译给她听。”


    叶语这时候才注意到,彭云樵的衣着打扮,是比街上那些只露一双眼睛的女人,还要保守的。


    直到她摘下头纱,才看清楚那张五官深邃、浓妆艳抹的脸。


    “不需要翻译,我能听得懂。”


    “既然你的主,教了你去别人家做客,需要衣冠整洁。”


    “那没教你,管好自己的事,不要多嘴多舌吗?”


    “是谁家的拉链没拉好,把你放出来了,满嘴喷粪。”


    “我在自己家里,吃什么、做什么,与你何干?”


    “你如果真那么闲,去把贫民窟的大粪挑了。”


    “马路是你家的,管这么宽,不服憋着,还不服死去。”


    叶语凭借多面在互联网,跟黑子斗智斗勇的经验,用一口标准的塔语,句句暴击,一张嘴就怼得她哑口无言。


    彭云樵始料未及,传说中含蓄内敛、宽厚温和的中国人,语言像刀子般犀利。


    张着嘴,哑口无言了半晌,咽不下这口气,才缓缓吐出一句:


    “我是为你好。”


    “这不是你家,你住的是我丈夫的房子。”


    “你这个异国女人大概还不知道,在我们国度,丈夫娶下一任妻子,是要征得第一位妻子同意的。”


    “不过你有一句话问对了,这马路还真是我家的。”


    叶语反应了一下,这条路是彭家人建的,她是彭家人,四舍五入是她建的,也没毛病。


    “你糊弄我这个外来者,也就罢了,别夜深人静时,把自己也骗了。”


    “骗自己没关系,自欺欺人才最可怕。”


    “历史是个圈,各国的总体玩法都一样,只是在细微上有差距。”


    “我们国家一夫一妻制,但在岛国和江对岸省份,也有娶好几个老婆的,大房二房还公开出来活动。”


    “因而你说什么,他娶别的妻子,需要你同意,这种话,你对别的男人说行,你敢当着先生的面儿,去质问他吗?”


    彭云樵的面上,闪过一丝惊惧。


    继而恢复常态,连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我以前出国读书时,听闻中国女人地位很高,穿衣自由,恋爱自由,还能提出离婚。”


    “忠诚不约束女人,丈夫出轨,也会被社会唾弃。”


    “你们沪城有位太太,招聘佣人时,要求跪式服务,被大家批判。在这里,佣人下跪、住马棚、没有人权、世代都是奴隶……太多了。”


    “你是如何适应,且这么快接受的?”


    彭云樵若不是为了家族利益,被父母召唤,以及喜欢弟弟彭季轲,她压根不会从国外回来。


    “不必话里带刺,更不用阴阳怪气。”叶语对复兴资本主义萌芽没兴趣,不推崇,但也不会去批判。


    她充分尊重每个人的自由,只要不干涉她,不管那人是哪个地方的。


    “你出国留过学,倒是让我很意外。”


    “不过仔细想想,你这样的家族,全部进行精英式教育,倒是也合理。”


    “只是你既然读过这么多书,不明白世界很大,不同地区的经历、受教育程度,都是不一样的吗?”


    “别说跨国,哪怕在同一个国家,上到生育、下到饮食,都会天差地别。”


    “听你谈吐,也是个讲理的人,不愧为大国公民。”彭云樵找了个木椅坐下,心碎地看着这间公寓的装潢。


    虽然不大,只是二层阁楼结构,却丝毫不敷衍,不怠慢。


    从吊顶,到地板,再到全自动浴室,给她家族长老般的呵护,可见主人的用心。


    彭云樵嫉妒得有几分想落泪,但形势逼人,眼下只能靠智取:


    “如果你真喜欢先生,就该替他考虑。”


    “族中长辈得知你的事,都异常愤怒,不知他前半生一直循规蹈矩,怎么突然离经叛道了。”


    “他现在危机四伏,回家就要接受训斥,若他再不听话,可能要把他的权力架空了。”


    “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去政治舞台、战场上施展抱负,赋闲在家,不是要他命吗?”


    “你就没想过,或许我们不是敌人,而是一伙的。”对方如果好好说话,叶语也没有被迫害妄想症,到处树敌。


    “我一直想回国,是先生不肯放手。”


    “如果你说服他,让我离开,我余生都会感激你。”


    “即便你无法劝动他,也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偷偷送我离开。”


    “这样一举两得,没人抢你丈夫,我也能结束这噩梦般的服役。”


    “这……”彭云樵来之前,把无数种可能都想过了。


    以为她会恃宠而骄,或者仗势欺人。


    但她对自己没有侮辱,不管容貌,还是处境。


    只提出这个要求,却是她做不到的。


    “我本意想帮你,但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我是他姑姑的女儿,尚且得不到优待。若我真触他眉头,能留下一条命,但地位和高贵,却是不会再有了。”


    “是我天真,还以为跟他从小相识,不必像其他女人那样盲婚哑嫁,是不幸中的万幸。”


    “原来殊途同归,没有相敬如宾,没有举案齐眉。”


    “既然做不到,那你说个der,今天上门,就是把我当成情绪垃圾桶,来发泄怒意的吗?”叶语突然觉着有几分委屈。


    被彭季轲随意摆弄,不管床上还是床下。


    又被他妻子上门质问,大呼小叫。


    “我是你们夫妻play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