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我有成为你棋子的能力
作品:《扶庶妹上位?我换嫁他人毁太子皇途》 “我有的选吗?”赵谨沉讪笑一声,忍着浑身的剧痛接着道:“我若说不愿,只怕下一秒就要命丧你手了。”
他说着,颤抖着将那只满是伤痕的手落在谢知礼的手上。
“听竹,如果你想要我替你办事,那就先救我的命。”
他说着,突然用力抓紧谢知礼的手,挣扎着从泥潭中站了起来。
然而不知是不是伤势过重的原因,赵谨沉刚站起来,就又虚弱地朝前栽去。
谢知礼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举伞的手扶住他,伞面朝一侧倾斜过去,雨水也随之打落在两人身上。
赵谨沉的呼吸愈发沉重,目光也逐渐涣散,他微微启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因为体力不支最终昏厥过去,整个身体都倒在了谢知礼的身上。
青鸾见状,立刻从不远处赶了过来,第一时间从谢知礼怀中接过赵谨沉,将他背起。
三人很快回到马车上,车夫没有多耽搁时间,在确认三人坐好后,便立刻驾马前行。
路上陷入昏迷的赵谨沉仍蹙着眉头,整个人似乎因为寒冷不停地发抖,额头和面颊都有些发红,状态看起来十分不佳。
谢知礼见状,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然而在她刚触碰到赵谨沉的皮肤时,便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果然是发烧了,而且还挺严重。
她于是看向青鸾,出声问道:“带发汗退热的药了没?”
青鸾点点头道:“带了,等到客栈属下就让小二去煎。”
青鸾办事谢知礼一向是最放心的,便没再多安顿什么。
她转身从马车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到了赵谨沉的身上。
雨路难行,马车行驶许久才终于来到找到一间客栈。
谢知礼开了两间厢房,将车夫和赵谨沉安置在了一起。
不停不休地赶了两个晚上的路,加上刚才还与人打斗了一番,此时谢知礼已经十分疲倦,在给赵谨沉喂完药后,她便回到房间早早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哐当”一声脆响。
谢知礼和青鸾几乎是同一时刻被惊醒的,青鸾一整夜都是穿戴整齐的,于是直接起身,破门而出。
谢知礼随手披了件青色外衫,又将桌上的面具拿起覆在脸上,随后也跟了出去。
来到隔壁厢房,就见赵谨沉正单手掐着车夫的脖子,青鸾想要上前阻止,却被赵谨沉以车夫性命做威胁不敢贸然行动。
谢知礼上前一步,冷声质问:“殿下大病初愈的第一件事就是忘恩吗?”
赵谨沉闻声看去,在看到谢知礼脸上的那张面具时,才终于松开了车夫的手。
车夫抓住机会从赵谨沉的手中逃脱,又一个转身将赵谨沉的双手扣于后背,将他压制下来。
“放开他。”
谢知礼说罢,走到两人面前,挥手示意车夫和青鸾都出去。
厢房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赵谨沉紧绷着的状态也逐渐松散,脸上的疲惫感也渐渐浮现出来。
长舒一口气后,他微微侧身靠到床头小憩。
谢知礼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就这样放心?不怕我杀你吗?”
赵谨沉闭着眼睛,说话声音也低的可怜:“你若想要杀我,昨夜就不会救我了。”
“这确实。”谢知礼转身坐到桌前,接着道:“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听竹向来不帮无用之人。我昨夜救了你,自然是要看到回报的。”
听到这话,赵谨沉突然睁开了眼,脸上浮现出一阵似有若无的笑,看向谢知礼的目光里也带了几分兴致。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不妨猜猜你救我的原因。我想你们应该是连夜离开京城的,而我恰好是京城中人,所以你想让我做的事情,必定和京城里发生的事脱不开关系。”
谢知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这京城里能为你做事的人应该不在少数,所以你选择我,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就比如,我是宫里的人,所以你想利用我做的事情,也必定和宫里的人有关系。”
谢知礼她轻笑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赵谨沉的面前,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人:“继续说下去。”
赵谨沉用余光瞥了一眼谢知礼藏在袖中的右手,继而再次对上她的视线。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让我在京城里,替你查清懿王府真假嫡女一事……你说是吧,南阳郡主。”
听到这,谢知礼眉眼微颤,眼底抹过一丝杀意,下一刻,她便将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上的匕首抵在了赵谨沉的脖颈处。
“赵谨沉。”
她直呼了面前人的名字,声色冷厉:“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调查我的?”
“三年前的宫宴上,我第一次见到郡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你是一路人,所以,最终也会是我们并肩而行。”
赵谨沉丝毫不在乎脖颈处被利刃划破流出的黑血,他面带笑意,直勾勾地盯着谢知礼,目光里带着浓烈的侵略意味。
谢知礼并没有因为他的目光感到不自在,反而对上赵谨沉的双眼。
只是从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股强烈的警惕,甚至还带着一丝敌意。
“所以昨夜之事,只是你为了接近我的一个苦肉计?”
赵谨沉突然猛猛咳嗽了两声。不知是伤口痛感复发,还是谢知礼刀上有毒的缘故,他不由得皱起眉头,状态愈显虚弱,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你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想必你也发现了,昨夜追杀我的那群人虽然穿的盔甲很像太子亲卫,可事实上却并不是,我即便是想自唱自和引起你的注意,也要有人力和财力组建这样一个伪造的卫队。”
他说着,嘴角已经渗出些许黑血。
然而谢知礼只淡淡扫了一眼,仍然没有打算给他解药。
“南阳郡主……”赵谨沉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昏厥过去,“我承认我刻意将这群人引到这附近就是为了接近你,但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向你证明,我有能够成为你棋子的能力,而其他的皇子,甚至连你是否还活着都不能确定。”
谢知礼抬眼对上赵谨沉的视线,在瞧见他眼中的坚定和祈求后,她思索了片刻,将手上的匕首收回。
谢知礼取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乖巧的面庞,然而眼中却带着些许的淡漠。她一面用袖子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一面徐徐道:“说那么多没用。你现在不仅知道我假死的秘密,还知道我就是听竹,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半个时辰后,你就会毒发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