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公主私会
作品:《穿越成侯府弃女,没事姐有空间》 “戴个簪子而已,你能不能别管那么多。”安庆公主明显不悦。
“可…可是这是男子的信物…”
“菘雪。”安庆公主冷声打断,突然背过身去,“既是苏公子做的,便由公子替我戴上。”
苏忘言接过木簪,菘雪想去拦,又被安庆公主瞪了回去。他屏息靠近,木簪穿过冰凉发丝时,嗅到她衣领间淡淡的花香。如瀑青丝落在肩头,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两人距离太近,很是暧昧。
“歪了。”安庆公主忽然转身,发梢扫过他手背,“再往上一些。”
苏忘言喉结滚动,重新调整时指尖不慎触到她耳垂。两人俱是一僵,却谁都没有退开。菘雪在一旁绞着帕子,眼睁睁看着公主耳尖漫上胭脂色。
“好了么?”安庆公主声音轻得像雪落。
苏忘言将她耳鬓的碎发整理了一下,望着安庆公主发间的梅花,眼底笑意更深:“果然衬你。”
安庆公主耳尖微红,转身从另一名丫鬟手中拿过锦盒:“这是我给公子的回礼。”
苏忘言打开一看,竟是一方上好的端砚,砚底刻着“忘言”二字。
“安姑娘有心了,这砚台我一定好好收藏。”
“苏公子是独自进京赶考的?”安庆公主捧着茶盏,指尖无意识地轻叩杯壁。
“是。”苏忘言垂下眼睫,在自然光下投落一片恰到好处的阴影,显得孤清又俊朗,“家父是嘉县县令,临行前唯赠五两银钱、一袋干粮。”他苦笑着摇头,“若非途中替人抄书赚些盘缠,怕是要饿死在半路。”
菘雪在一旁轻嗤一声,安庆公主却蹙眉:“你父亲既是县令,怎会如此清贫?”
苏忘言等的就是这一问,他自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书册,指尖在卷首朱批处停留:“这是家父当年中举时的策论。”
安庆公主接过,忽然一怔:“这朱批...是翰林院的印?”
“家父本该入翰林,”苏忘言声音低沉,喉结微动,“却因不肯娶太师侄女,被外放做了县令。”他抬眼时,眸中恰到好处地闪过一丝痛色,“临走前,父亲对我说,苏家儿郎宁可清贫一世,也不折风骨。”
这话半真半假,他父亲确实因得罪权贵被外放,但所谓"不折风骨",不过是他刻意加工的话术。
安庆公主果然动容,指尖无意识地抚过那卷策论,苏忘言看在眼里。
“苏公子,若遇到刚刚说书人故事中一见倾心的佳人,你当如何?”
苏忘言停顿片刻,苦笑道:“若那佳人是高门贵女,我这般寒门学子,岂敢妄想?”
“假设而已。”安庆公主急急道,耳尖已然泛红。
苏忘言注视着她,目光诚挚得几乎能骗过自己:“那便先考取功名。寒门学子最值钱的,不过是一身才学与一副硬骨气。”
他忽然伸手,指尖在将要触到她袖口时又克制的收回:“只是...有些高墙,不是光有风骨就能翻过去的。”
听雨轩外突然风雪渐急,雅间内的安庆公主站起,发间木簪"啪"地落在案上。她却不捡,只盯着苏忘言道:“若那佳人偏偏就喜欢啃硬骨头呢?”
苏忘言心脏狂跳,鱼儿上钩了。他面上却露出震惊又隐忍的神色,良久才哑声道:“那便是...三生有幸。”
安庆公主很满意这个回答,她望向窗外,苏忘言开口道:“不知安姑娘愿不愿意陪我去湖边走走。”
安庆公主点头,两人并肩离开了茶楼。苏忘言撑开一柄油纸伞,伞面绘着疏落的墨梅,在雪光中显得格外清雅。
“雪小了,湖边的梅花开得正艳。”他侧首看向安庆公主,眼中含着恰到好处的期待,“安姑娘可愿同去一观?”
安庆公主望着他执伞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是读书人的手,却因常年执笔带着薄茧。她心头微动,转头对丫鬟说道:“你们在此处等着。”
<span>记住本站:</span> 菘雪急得跺脚:“小姐,这…”
一旁的丫鬟拦住了菘雪,示意她不要再插嘴惹公主生气。
安庆公主已经迈步走向那柄油纸伞下,伞面微倾,遮住她的半边身影,远远望去,只见两道身影在雪中渐行渐远,如同一幅水墨丹青。
湖边果然寂静无人。
积雪覆盖的梅林间,唯有红梅点点。苏忘言刻意放慢脚步,让安庆公主能跟在他身侧。油纸伞不大,两人不得不靠得极近,衣袖相触时,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花香味。
“这株梅开得好。”他忽然停下,指向一枝斜逸而出的红梅。那梅枝上积雪未消,红白相映,格外动人。
安庆公主仰头望去,却不防苏忘言忽然伸手,轻轻折下那支梅花。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垂,带起一阵微妙的战栗。
“别动。”他低声道,声音里含着笑意。
安庆公主僵在原地,感觉到那支带着雪水的梅花被轻轻别在她的鬓边。他的手指很凉,触碰却如炭火般灼人。
“好了。”他退后半步,目光在她发间流连,忽然轻叹,“人比花娇。”
安庆公主被撩到耳根发烫,下意识伸手去碰那支梅花,却不小心碰到他还未收回的手指。两人俱是一怔,却谁都没有立即抽开。
雪落无声。
湖面结了一层薄冰,倒映着两人模糊的身影。油纸伞不知何时已经倾斜,积雪从梅枝上滑落,发出簌簌轻响。
苏忘言的指尖轻轻勾住她的,见她没有挣脱,便慢慢收紧。安庆公主的手很凉,却在他掌心渐渐暖了起来。
“你的手很冷。”他低声道,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安庆公主没有回答,只是任由他牵着。两人就这样站在梅树下,雪落在他们的肩头,落在交握的手上,却谁都没有在意。
远处传来菘雪焦急的呼唤:“小姐,小姐。”
声音惊醒了这片刻的旖旎,安庆公主慌忙抽回手。那支红梅从她发间滑落,掉在雪地上,红得刺目。
安庆公主望向远处寻来的侍卫,对苏忘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苏忘言弯腰拾起,轻轻拂去花瓣上的雪粒:“下次见面,再为你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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