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最好识相地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今天要你狗命！”


    “回去告诉石康，就算我死，也不可能把那东西交给他的。”


    “老东西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我就成全你！兄弟们给我上，弄死这老东西。”


    ……


    很快，巷子里响起拳打脚踢的声音。


    宋瑶转头示意宋琢，“放开手上。”


    “好嘞，”宋琢助跑冲进巷子深处。


    战局瞬间发生变化。


    那些觉得自己稳操胜券的混子，看到突然出现的宋琢，气的哇哇大叫。


    “你谁啊！”


    “哪来的黄毛小子，敢坏你爷爷的好事，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可不管他们怎么叫嚣，宋琢一言不发，只闷头干架。


    加上宋瑶的暗中帮助，那些人很快落荒而逃。


    宋琢扶起被打的蜷缩在地的男人，轻声询问，“你没事吧？”


    男人摇头，抬头露出一张宋瑶熟悉的脸。


    “石同志，你这是一次比一次狼狈啊。”


    石树苦笑，“让小宋同志看笑话了。”


    宋琢上下打量石树，话却是对宋瑶说的，“姐你们认识啊？”


    宋瑶点头，“火车上见过。”


    至于巷子口，石树被孩子围观嘲笑的事，她没提。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琢你把他背到我那院子去。”


    “这，”宋琢犹豫着凑到宋瑶耳边，轻声提醒他，“姐，他好歹是个男人，回头姐夫要是再误会……”


    宋瑶嘴角微抽，没好气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瞎想什么呢，没看到他一身的伤，得赶紧上药。再说，你姐夫才不是那样的人。”


    宋琢还想再说什么，被宋瑶给推了一把，“赶紧把人背走，免得那些混子一会卷土重来。”


    宋琢一听，不敢再耽搁，背着石树跟在宋瑶身后走进新买的四合院。


    “小琢你去厨房，看能不能烧点热水来。”


    “好嘞。”


    宋琢飞快地跑去厨房忙碌，宋瑶给石树把脉。


    随后找了个碗，从自己的水壶里兑了碗灵泉水递给石树。


    “先喝点水，等我弟弟烧好热水再给你清理身上的伤口。”


    石树没客气，接过碗将水一口气喝干，然后靠在床头语气低沉，“谢谢你宋同志，你几次救我于水火，我却无能为报。”


    “刚刚那些人找你要的东西，该不会就是你上次送我的白云石玉吧？”


    石树一惊，“宋同志你知道那是白云石玉？”


    宋瑶想了想，当时石树只说把玉石送她，并没有多作介绍。


    她这样贸然说出玉石本名，他会惊讶也正常。


    于是宋瑶半真半假的解释，“曾有幸在书上见过一回。”


    好在石树并没有过多深究，而是叹气着感叹，“那宋同志与这东西也算是有缘了。”


    “以他们穷凶极恶的势头，没能从你手里拿到东西，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后续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石树摇头。


    “我没想到我弟弟会为了这些虚名，置我于死地。明明不久前，他还说我虽不是他亲哥，却胜似亲哥。”


    “这才过了多久，难道我就真的那么该死？”


    “说出来不怕宋同志你笑话，我虽然姓石，但却不是真正的石家人。这么多年我一直活的像个外人。”


    “我的父母，我的弟弟妹妹都在防备我，可我明明没想跟他们争那些东西的。”


    或许是压抑太久，石树说的语无伦次。


    他一会说自己身为石家长子，从不被重视；一会又说自己以前很会读书，可石家父母却不让他太厉害，因为他太优秀容易遮盖下面的弟弟妹妹。


    “宋同志你知道吗？当年我可是京都大学最优秀的化学讲师呢，可后来变故发生，我的家人迫不及待地撇清跟我的关系，政策松动后，他们又将属于我的荣耀迫不及待地安在石康身上，倾全家之力替他铺路。”


    “这些我都不计较，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虽然没有生育我，但终究是养育了我。可他们为什么连最后的活路都不留给我呢，要不是我命硬，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宋同志你说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他们要这样折磨我？”


    说到动情处，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掩面痛哭。


    宋瑶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


    直到石树哭的不能自已，她才缓缓出声，“错的是他们。”


    石树抬头，“我真的没做错吗？”


    宋瑶笃定点头，“他们对你的养育之恩，想必你早就还清。既是如此，又何必还跟他们纠缠在一起，天地之大，总会有属于你的容身之处。”


    石树沉默不语。


    宋瑶也不催他做决定。


    说到底，这是石树自己的私事。


    她能救他一二三次，但最终如何，还得靠他自己做决定。


    毕竟谁都不可能一直扶持他。


    正好这时宋琢端着烧好的热水进来，宋瑶让他帮着石树擦洗一下。


    她自己走到外间，思索着如何给石树调理身体。


    刚刚那些人可是下了死手，根本没留情。


    留在石树身上的那些伤，得养上好几日才能好。


    好在她空间里备了几瓶调理的药膏，再搭配一些内养的药丸，能事半功倍。


    于是，她冲屋里宋琢吆喝，“小琢，我回家去拿些药膏来，你帮我看着石同志。”


    宋琢不放心，“姐，外头冷，要不还是我回去拿吧。”


    “你不认识我的药，我自己回去拿更靠谱。”


    说服宋琢，宋瑶出了四合院，但并没有回宋家，而是在附近转悠两圈，然后拿着从空间顺出来的药膏，以及米面蔬菜回到石树所在的屋子。


    “这院子是我新买的，暂时还没入住。石同志你做好决定前，先住在这里吧。放心，平时也不会有别人来，很安静的。”


    石树有些犹豫，“可这会不会太麻烦你？还有你拿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之有愧！”


    “不麻烦的，我本来也不住这里，”宋瑶语气淡定地开口。


    “至于这些东西，是我刚在副食品商店买的，就当是我先借你的，等你以后有条件了再还我。”


    “谢谢，现在的我无以为报，就给宋同志你磕个头吧。”


    他说着就要朝宋瑶磕头，吓的宋瑶连忙避开。


    宋琢一把扶住石树，不让他往下磕。


    “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石同志你别为难我姐，她肚里还怀着孩子呢。”


    石树懊恼地一拍脑门，“瞧我这老糊涂，抱歉啊宋同志，我没有故意为难你的意思。”


    “不碍事，”宋瑶淡定摆手。


    “不过你要真想感谢我，空闲之余跟我弟聊聊你当初在大学任教时的趣事吧，这小子一直遗憾没能上大学。”


    石树听出宋瑶话中的弦外之音。


    上下打量宋琢一番后，答应道，“这好办，只要他愿意学，我一定倾囊相授。”


    “那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