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来喜之死

作品:《重生商女要换亲,傲娇世子夜夜缠

    一大早,沈棠雪便被外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哭声给吵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话音落,阿诺便红着眼睛走了进来,“少夫人,你醒了,要先洗漱再摆膳么?”


    “你哭过了?出什么事了?”沈棠雪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阿诺正要说话,喜凤就进来了,眼睛通红,脸上也挂着泪痕,“扑通”跪在了床前。


    “少夫人,我哥没了!求你帮我哥报仇!”


    “怎么回事?”沈棠雪皱眉。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没了?


    她没问还好,她一问喜凤就止不住地哭了起来,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少夫人,这……”阿诺欲言又止的,“是,是沈岳干的。”


    “沈岳?”沈棠雪更意外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说说。”


    喜凤哭得不行了,沈棠雪看的不忍,让阿诺把她扶到一旁去了。


    阿诺这才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来喜的事,还要从先前沈复打着御赐宝物敛财的事情说起。


    之前因为沈棠雪回门带的那御赐之物,沈家算是出了一波风头,沈岳在书院里的身份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好些人都想借着巴结他,看一眼御赐的花瓶长什么样子。但沈岳之前因为商户之子的身份被看轻,他心里就不满,因此对这些人也多有刁难。


    没想到才没多久就风水轮流转了。


    随着沈复和陈氏被斥责,钱财被退回不说,沈家的名声自然也跟着臭了。


    而沈岳本就成绩不佳的,在书院也只是勉强能在末尾吊着,没有御宝的加持,在书院里自然要被众人嘲笑。


    “你说你长姐嫁到侯府,我们都高看你一眼,却没想到你父母竟然是这样的眼皮子浅。竟然仗着家里有几件御赐的东西,就伺机敛财,你们是真不怕砍头啊。”


    “要不说是商户出身呢,眼界太小,只能看见眼前的蝇头小利,根本看不到长远大计。”


    “可不嘛,跟他这样满身铜臭的商人之子同窗,我觉得自己都要沾上这样的铜臭味了!真是晦气!”


    沈岳这两个月一直因为自己隐私那方面的事儿情绪不佳,一开始之前用药还能起来,但近期他就算用了再多的药,也都不见起色。


    作为男人的尊严大受打击,此时再被这么一激,情绪就上头了!


    当下就和那人推搡起来。


    但就是这么凑巧,他们几个人都在池边推搡之间,那个学子差点把沈岳推下去,慌忙之间,是来喜拉了他一把,反被沈岳一把推下去了。


    而这事发生至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要不是喜凤托人往白鹤书院给来喜送吃的,那人去了书院没找见来喜,打听了一圈才得知这噩耗、又回来说起,喜凤至今还蒙在鼓里呢。


    “竟有此事?”沈棠雪也有些震惊。


    分明前些天来喜还专程让人捎信过来,说沈岳那边的事差不多了,他准备回来陪喜凤了。


    这噩耗传的,当真是猝不及防。


    “那人呢?便是落了水,也是有个说说法的。喜凤不是托了人去书院么?他找书院的人打听到了些什么?”总不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吧?


    后半句沈棠雪没有说出口,怕再刺激了喜凤。


    阿诺摇摇头,“只说人掉下池子,那池子又是活水,几个人下去捞都没捞到,就没再管了。”


    “那人一大早过来,说了这事就走了,还把钱和东西都退给了喜凤。”阿诺说完,也感慨地直摇头。


    喜凤哭得瘫软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沈棠雪捏了捏眉心,“让闻书和听琴进来见我。”


    阿诺:“是。”


    沈棠雪起身穿了件衣裳,便坐到了梳妆台前。


    闻书和听琴过来,也都是红着眼眶,显然是哭过了。


    但她们俩毕竟是侯府教养出来的,性子相对稳重一些,没有把悲伤表现的太明显了。


    “闻书,你办事向来稳重,你去寻两个靠谱的人,到白鹤书院查一查来喜的事,沈家那边也让人去走一趟。”


    她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便是人死了,也得看见尸首,让他入土为安。”


    “是,少夫人。”


    喜凤颤抖着跪倒在地上,“谢少夫人,谢少夫人……”


    “不必如此,这两天你就不用上值了,先好好休息吧。”


    兄妹俩一向相依为命的,骤然间没了一个,这样的感情任谁都不是一下就能接受的。


    喜凤还要拒绝,但看见沈棠雪的眼神,便点点头答应了。


    最后,她还是被阿诺她们给扶出去的。


    ……


    闻书办事效率高,派人去了白鹤书院,隔天就有消息了。


    说是当时来喜落水之后,其他人都要下去救人,是沈岳阻止别人救,还说他只说一个贱奴,装模作样而已,等他慢慢沉下去,才知道害怕,着急忙慌地去喊人去捞。


    但等到那会儿就迟了。


    白鹤书院的池子连通着地下河,水都是活水,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有几个学子还有书童过意不去,绑了绳子下水帮忙捞了半天,都没有捞到人,也是沈岳说,那不过是个贱奴,死了也就死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


    来喜是他的书童,他都这么说了,别人也不好强求,就也没再管。


    这件事就这么被人淡忘了,甚至都没传出去多远,连先生都不知道。


    直到有人去打听。


    而沈岳也已经好几天没去书院上课了,告了假就消失无踪。


    沈棠雪派去书院的人以沈家的名义去见了先生,那位执教的先生也是气的火冒三丈,还放话说,他若是再不回书院,就要开除他的学籍了。


    消息递到沈棠雪跟前,她听了也忍不住冷笑。


    “沈家当真是好家教啊!”


    “少夫人,难不成就这么放过他么?我哥……我哥总不能白死啊……”


    哭了一整天,如今喜凤也哭不出眼泪来了,只是满眼通红,眼睛也都肿成了核桃。


    沈棠雪说,“喜凤,你哥是替我办事的,断没有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的道理。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