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字迹
作品:《名柯之追杀(划掉)我的人排到了柏林》 回到警视厅时已经入了夜,搜查一课却依旧灯火通明。
目暮警官和佐藤在外执勤,说是米花町又发生了命案。好在近来有毛利小五郎的协助,案件侦破速度快得惊人,在控制现场后不出几小时就能锁定罪犯,“沉睡的小五郎”称号也在搜查一课内部传开。
黑川奈独自回到办公室,松田阵平半路和她分开,说什么有自己的办公桌,在她办公室里待着不合规定之类的话。
办公室在走廊最末端,安静。打开窗,楼下川流不息的警车红蓝交错的光影在她眼中明明灭灭。
犹豫片刻,她还是拨通了越洋电话。
没算错的话新西兰应该是晚上,但对方接得很快,说是在德国,刚结束一轮接诊,电话来的恰是时候。
“洼田女士。”黑川奈轻声问候。
洼田薰,洼田初美的母亲,著名心理医生。自从川本宪一被捕后,她便带女儿前往新西兰接受治疗。她们曾在学校里有过交谈,她还记得,当时洼田薰鼓励她直面面对过去,寻找那些丢失的记忆,或许可以缓解她不时出现的幻象。
“我……最近想起不少事情。”她望向窗外,声音轻得只有电话那头能听见。手指无意识地抚摸颈间的伤痕。不仅是脖子,自从禁闭室出来之后,全身的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有时她甚至能感到冷空气钻入骨骼、刮过血肉表层,仿佛身体被活生生剖开。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电话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黑川奈静静听着洼田薰的建议。
她说,人不可能被剖开还活着,这一切都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幻觉,还关切地问起黑川奈近来的生活。
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人被剖开当然活不成。
但,被剖开的如果不是人呢?
她张开手,白色的气缠着伤痕累累的手,即便是把这只手彻底切开,恶魔般的能力也能让她重新长出新的手掌,只是切开的痕迹将永远留在皮肤上。
她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默默筛选着对方话中有用的部分,而这部分大多都与她失去的过去有关。
“当然,如果小奈觉得那些记忆沉重到无法接受,”电话那头顿了顿,“或许可以选择彻底遗忘,重新开始。”
她还说近期会回日本,面对面的交谈比电话更有效。
尖锐的警笛划破夜空。
她轻笑一声,抓着窗框的手指发白。她道了谢,闭上了眼。
太晚了。
记忆一旦被撬开缝隙,便如洪水决堤,无法阻挡。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异样,洼田薰在电话那头还说了些什么,但黑川奈并没有留心,只是时不时应两声。
“感谢您,”黑川奈说,夏夜的热风吹拂她的脸庞,映出晦暗不明的神色,“另外,……您上次提到的那个病人,情况有好转吗?”
她指的是洼田薰与她闲聊时提起的一个病例。那人同样受困于严重的记忆混乱,甚至比黑川奈更为严重。那时洼田薰刚解决女儿的问题,一时兴奋说漏了嘴,等黑川奈好奇地追问时,她才惊觉自己犯了错,泄露了病人的隐私。
对于那个洼田薰之后闭口不谈的病患,黑川奈只知他是个外国人,却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病情严重到每晚只能依靠安眠药才能勉强入睡。
不知为何,仅凭这些碎片信息,她就对那个不知名的人产生了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情,
她本以为洼田薰会像以往一样转移话题,但这一次,听筒里只有漫长的沉默。
……
挂断的电话被丢在办公桌上,办公室重归寂静。黑川奈从衣柜里掏出干净衣物走进浴室。
薄荷味的沐浴露倾泻而下,她却感觉远远不够。那瓶刚换的沐浴露很快见底,空瓶被扔进垃圾桶。
她站在花洒下,双臂环肩,任冰冷的水流侵蚀全身,水幕下,暗绿色的瞳孔空荡无光。
许久,淅淅沥沥的水声渐停。
浴室门打开,浓郁的薄荷香弥漫整个房间。
“唔!这味道够冲!”伊达航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大笑着推搡身旁的黑色卷毛的警官,见到黑川奈时笑得更欢了,说什么松田阵平的办公桌还是他当巡查部长那会儿的桌子,几百年没人用,现在堆得满桌满地材料,办公电脑都早搬去给其他人了。
“这小子也不愿回去,说今晚在办公室凑合,凑合啥?”伊达航拍着同期的肩膀,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把那些凳子一拼就是一夜是吧?现在大家都自备折叠床了,谁还像你这样凑活。”
黑川奈的目光掠过伊达航,落在他身后别扭移开视线的松田阵平身上。
沉闷的心情蓦然轻松了不少。
“坐吧,松田警官,”她挑眉,打趣道,“既然办公桌都没了,不如在我这凑合凑合。”
松田阵平切地一声,顺手泡了两杯茶和一杯咖啡,自然地陷进沙发,那副模样像是回到了自己家。
伊达航看着来两人的互动,欣慰地像个老父亲,“听说您俩这两天都在调查熊冈家的事情,果然,松田你小子就该和星野顾问搭档。”
“此话怎讲?”黑川奈来了兴趣,捧着甜度刚好咖啡坐到松田阵平身边。
伊达航全然无视同期杀人的目光,爆料,“这小子刚入职那会儿莽得要命,实习期就老是和当事人闹不愉快——也不是吵,就是语气硬、拉不下脸,当事人一听就不乐意,哈哈哈哈,别瞪我,实习结束后去了爆处组还好些,毕竟是和炸弹打交道,但听说到了搜查一课后,作风改善了不少,起码态度这块还没人举报过,”他大笑,“说起来,我们几个跟着您确实学了很多。”
“我这么牛,”黑川奈的重点总是会莫名其妙跑偏。
松田阵平嗤笑,“你要不看看现在警校的教材?”
“免了免了,我看什么教科书?”
“也是,那东西起码十分之一都是你干出来的那些事,”松田阵平的话听着毫不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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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伊达航笑得更欢了,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他豪爽的笑声。
毕竟,他也已经多年没见过同期这般模样,他笑着,想到了什么,接着爆料。
等松田阵平意识到要阻止时为时已晚。
“顾问,你听过没?松田这小子在公务员考试的事。”
黑川奈瞪大眼,身子前倾。
“这小子在最后一道小论文上把你骂得狗血淋头!哈哈哈哈哈哈!”
伊达航的笑声根本停不下来!
“伊达班长!”松田阵平的眼刀狠狠甩向伊达航。
可在场两人都吃透了他的脾气。黑川奈更是胆大包天地上去捂住他的嘴,眼睛闪亮地催促伊达航,“快说快说,他怎么骂我的?”
松田阵平眼中冒火,在大力女的钳制下挣扎不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达航把自己卖个干净。
偏偏伊达航也还要等自己笑够了才继续,“当年公考最后一题是根据星野顾问您的一次缉捕行动改编的论述题,要求考生评价您的行动。恰巧那年参与评卷监督的还是松本警视长。听说几乎所有答案都是在肯定您的行动基础上展开,就他一个人——哈哈哈哈——整篇文章八成篇幅都在细数您的不是,说什么毫无计划、有勇无谋、只会动武什么的——哈哈哈哈哈,松田,你瞪我也没用,这事早在刑事口传遍了,就算我不说,其他人也会告诉顾问。”
黑川奈憋着笑,继续捂住男人的嘴,却在伊达航看不见的角落用手指偷偷摩挲他的耳垂。
“松本警视是怎么知道卷子是松田的?”她问,“公考都是匿名阅卷吧。”
“是匿名没错,”伊达航又差点笑出声,喝了口茶压了压才继续,“改卷结束后,有个阅卷员提起这事,毕竟近千份试卷里就这么个天才独树一帜。虽然言辞尖锐,但不得不说,每句都切中要害,而且其他客观题都近乎全对,放在往年也是要单拎出来的。结果松本警视一看,就认出了他的字哈——咳咳,这小子甚至还把您的名字直接给写在论文里!”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别过脸,耳垂却在悄悄蹭她的手指。
“至少我说的都是实话,”即便是被捂住了嘴,他依旧嗡嗡地嘴硬狡辩。
“松本警视怎么认得这家伙的字迹?”她弯了眉眼,去揉乱那头卷发。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相对视一眼,趁黑川奈放松一转攻势起身,紧紧挨着她,还不知从哪里摸出纸笔,“不是我的,是认得你的,”他把笔塞进黑川奈手里,“随便写几个字。”
说完,他率先在纸上划拉了几笔。
黑川奈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两张纸放在一起,上面都是她的名字,横竖撇捺、笔锋力度、停顿转折如出一辙。
伊达航鼓掌,“果然,你们的字简直一模一样。”
她歪头看向松田阵平,对方挑眉回应。
不信邪,她又试了几个字,结果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