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曼谨也觉得有这个可能，秦序从小性格就内敛，从不炫耀，能主动发出来分享，绝对带着别的目的。


    然而不等他们求证，秦序又发一条消息，【厨艺和孙姨有得一拼，你们回来可以尝尝。】


    “这？是我们多疑了吗？”谭曼谨疑惑。


    “评价好高，是真话还是反讽？”秦松此时也摸不准大儿子的意思，毕竟大儿子对小儿子有点针对性的嘴硬，现在夸起来有种被夺舍的既视感。


    “看着挺好吃的，应该不是反话吧？……算了，先不管秦序，夸拾沐比较重要。”谭曼谨说。


    “对，如果真的不错，拾沐就是我们家唯一的大厨了。”


    桌面手机屏幕亮起，群里弹出两条消息，宋拾沐低头看去。


    谭：【看着好香，拾沐居然会做饭吗？】


    老秦：【厉害，我们家终于出了位大厨（拇指）】


    爸妈面前，宋拾沐觉得自己该含蓄谦虚一些，于是打字说，【会一些家常菜，孙姨那种水平还是不能媲美的，爸妈想吃的话，等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做】


    谭：【好啊！我们就出差半个月，回来一定尝尝。】


    老秦：【对，拾沐做自己擅长的就好，我们不挑。】


    宋拾沐回复：【好。】


    厨艺话题聊完，秦松觉得还是要叮嘱一下两个小孩，于是说：【我们不在你们要好好相处，切记不要打架，知道吗？@秦序】


    秦序盛了一碗鱼汤，一低头就看见单独@自己的信息，打字发了条疑问。


    秦序：【叮嘱的不是两个人吗？】


    ……无人答应。


    宋拾沐默默打字，【好。】


    秦序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喝着汤。


    宋拾沐瞧着最顶上的消息，说：“你这么夸我，我有种你在反讽我，做得很难吃的感觉。”


    秦序瞥他一眼，拿起筷子边夹菜边说，“我骂你，你不听，我夸你，你却觉得我在骂你，你是大脑哪里和别人长得不一样吗？”


    宋拾沐笑起来，“你每天凶巴巴地看我，还凶巴巴的帮我，我就以为你嘴很硬，所以做这顿饭的时候我都没想过你会夸我。”


    “………”秦序伸手给宋拾沐夹了一筷子菠菜，“闭嘴吧，我只是素质高，没想帮你。”


    宋拾沐想到下午秦序掐自己脖子时，秦松还没到秦序就已经松手了，忍不住问，“下午的时候，你掐我脖子，松手也是因为素质高？”


    “……”秦序剜了他一眼，沉默。


    宋拾沐感觉他神色怪异，更好奇了，凑过去问，“心软了？”


    秦序：“不可能。”


    “那是什么？良心发现？”


    “你不如说我不想踩缝纫机。”


    “那你是因为不想踩缝纫机吗？”宋拾沐顺着问。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被我的濒临晕厥的美貌打动，收了手吧？”宋拾沐回想当时的情况，确实是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久。


    “丑死了，谁喜欢猴屁股。”秦序冷嘲。


    “……………”


    宋拾沐提了口气，差点把自己呛死，“那你倒是告诉我原因啊？”


    秦序抿了抿唇，说：“你有那种倾向是我没想到的。”


    “什么倾向？”宋拾沐疑惑。


    秦序觉得他在装傻，“能是什么倾向，我当时在干嘛，你露出那种表情，你想干嘛？”


    宋拾沐更懵了，“我露出哪种表情了？”


    “……”秦序不想多说，哪怕现在他都有一种被迫成为宋拾沐play的一环的感觉。


    “你能别这时候当闷葫芦吗？”宋拾沐见秦序闭了嘴，被吊起的胃口无法满足，急道。


    到底有什么这么难以启齿！


    “你说啊，我露出哪种表情了？还是说这只是你嘴硬的理由，你就是心软了。”宋拾沐用激将法刺激秦序。


    “期待，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当时在期待什么？”秦序拧眉，把当时的情况吐露出来。


    “……？”


    “我期待？”


    “你眼花了吧？”


    秦序话一出，宋拾沐就联想到当时的情况，心中感慨秦序观察得真细，但面上否认。


    “我都要被你掐死了，我怎么可能期待。”


    “……你最好没有期待。”秦序凉嗖嗖地说。


    宋拾沐代入秦序视角，莫名感觉搞笑，说“所以你当时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


    “没有，只是不想让你……如意而已。”秦序嘴硬道。


    宋拾沐偏头笑起来，给秦序夹了快大鱼肉放进他碗里，“这顿饭就当赔偿了，你别生气。”


    “算盘打得挺好，用最少的事抵消最多的错事。”


    “那你想吃的话，我做给你吃。”宋拾沐爽快道。


    秦序这才满意，低头专心吃饭。


    秦序回来的三天时间，宋拾沐非常清晰的感受到工作量的骤增。


    以前几个小时就能做完的工作，现在要大半天，逛公司抓摸鱼员工的时间大大缩减。


    这让宋拾沐很无奈，偏偏想控诉的时候，抬眼就是秦序伏案的身影，永远在忙工作，永远都比其他员工晚下班。


    宋拾沐偶尔会向001感慨，你说这样的工作狂为什么会变成反派？


    001会说，“公司管理很乱，让很多人受苦，内部贪污腐败，还有反派后期的偏激反社会行为。”


    宋拾沐会反驳，“公司管理上，我看秦序已经整改得很好了，贪污腐败的他不是都告上法庭了吗，还有后期的反社会行为，那不是在勤沣被毁之后吗？一夜之间几百年的基业倒塌，是我也不太能接受。”


    这时001会用设定说话，“你们人类不是总说人生最好的分水岭是羊水，角色设定也是一样的，他一开始的设定是反派，所以必须死。”


    每次听到这，宋拾沐都会无话可说。


    不过他能确定，秦序未来肯定不会和原剧情一样走向死亡。


    最大的威胁摆烂了，公司整顿好了，贪污的被抓了，问题都拔除了，不论怎样未来的勤沣都不会太动荡。


    下午六点，宋拾沐拿着车钥匙下班，引来了秦序的注视。“你今天开车了？”


    宋拾沐坦然说：“嗯，去见个人。”


    “谁？”


    “一个朋友，你应该不认识。”宋拾沐弯着眉眼。


    秦序眸色沉了沉，“不是前员工？”


    “不是。”


    “谷文瑞？”


    “猜的挺准。”宋拾沐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随口问，“你认识他？”


    宋拾沐回想了一下原著剧情，这两人好像是通过主角才互相认识的。


    “见过一面，你和他去干什么？”秦序说。


    见过？宋拾沐微微挑眉，面上如常，“吃饭，他约我。”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秦序问。


    “老同学了，小时候就认识。”


    “嗯，你去吧。”秦序收回目光。


    那么顺利地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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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宋拾沐有些不习惯，“你不问问我去哪了吗？”


    秦序对别人去哪谈恋爱没有想法，催促宋拾沐赶紧走，“我很忙，要下班就赶紧下，不然就陪我加班。”


    宋拾沐不听他的恐吓，“你以前不是喜欢跟踪我吗？怎么现在不跟踪了？”


    “观察报告不用写了。”秦序面不改色。


    宋拾沐目光停留在秦序脸上，良久扭头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嘀咕，“有点不想见啊，天天让我开公司……”


    秦序签名的笔一顿，墨水在上面氲出一团黑点……


    云起法餐厅。


    暖黄壁灯的光晕流淌在雕花石膏墙面上，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在鎏金餐盘上跳跃。


    身着燕尾服的侍者们踩着柔软的地毯无声穿梭，银质餐车划过地面时发出细碎的轻响。


    宋拾沐一身优雅得体的西装，步态从容地走向约定好的座位，暖色的灯光打在细腻无暇的脸上，显得整个人温和内敛，矜贵又低调。


    谷文瑞定的餐桌靠窗，正是傍晚太阳落山之时，夕阳悬在天际，像是被时光揉皱的橘色绸缎，边缘渐渐浸染成浓稠的绛紫色，是最佳的观景点。


    “来了？”


    天鹅绒高背座椅上，谷文瑞一身剪裁妥帖的暗纹西装，孔雀蓝真丝领带缠绕着雪白衬衫的领口，随意地坐在位置上，长腿搭在桌下，气质卓然。


    头发精心打理过，发梢微卷，脸型轮廓分明，眉骨突出配上精致狭长的狐狸眼，显得极有冲击力，高挺鼻梁下，削薄艳红的唇显出几分妖冶，勾起的唇宛如鲜红的玫瑰，惹人注目。


    宋拾沐从容入座，不着痕迹打量着谷文瑞，然而对方比自己大胆地多，打量得很明显。


    脑海中073突然活了，“拾沐！帅吧？我就说你竹马颜值很顶！有没有心动的感觉？”


    宋拾沐淡然回复，“要求我做任务就算了，怎么还要我喜欢上，你们不考虑一下我的性向吗？”


    “嗯？宿主谈过女朋友？”073问。


    “没有。”


    “那喜欢过女生？”


    “没有。”


    “对女生有那种欲|望吗？”


    “………我以前很忙，没时间想这些东西。”


    “那不就得了，”073笃定道，“没有心动过你怎么知道你性向呢，就是要多尝试才知道。”


    “………”


    宋拾沐无奈，“你不如给洗脑，我面前坐着几千万。”


    073应声，“感情线就是要真心才好嗑！”


    “我的心另说，让我看看竹马的真心。”


    新系统今天才装好，001本想直接测试惩罚，但宋拾沐以还有正事为由拒绝了，并提出晚上再测。


    如今是第一次使用新系统。


    “哦对对对！”经宋拾沐提醒，073才想起自己的程序已经换了一个，赶紧开启好感度实时监测。


    【好感度检测开启】


    【实时好感度检测启动成功……】


    脑海传来两道机械化的声音，接着是无尽的沉默，宋拾沐等了一会儿没听到073的声音，猜测道：“系统又坏了？”


    “没……”073上线，声音带着不可置信。


    宋拾沐拧眉，“怎么了？”


    “……这不对吧？！主系统！”073沉默惊呼大叫起来。


    此时001正在尝试关闭遣返系统，闻声冒泡，“又怎么了？”


    “这不对吧？！”


    “竹马的好感度怎么才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