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存在的本身就是答案

作品:《我扮演自己宿敌,你们哭什么?

    双方谁也没有动,这就导致姒执墨他们也不知道此时他们是该出声还是不出声。


    悄悄眼神示意父皇。


    姒执墨:出声不?


    姒稷安:你是国师的学生,你出声最合适不过了,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


    不过没等他们纠结太久,因为他们看见那位跳舞的公子率先行动了。


    谢裕兴忽然向前一步,收起手上的扇子,鞋底碾过落叶,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盯着对面戴白纱的青年,眉头微皱。


    “谢沧溟,你的眼睛.....”


    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


    发带不知何时松开了,一头银发就那样随意披散在身后,每根发丝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但他毫不在意。


    姒执墨悄悄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步,也拦住了后面的人。姒执墨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谈话,他也好奇老师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谢裕兴注意到那边的人,但此刻他无心向外人打招呼。


    谢沧溟听出了对方语气里的一丝怒气,一时呆愣住,他知道裕兴的脾气一向很好,待人温和有礼。为数不多的几次好像都因为他,为数不多的几次.....是因为什么?不记得了......谢沧溟越想头越痛,脑海里闪过零碎的记忆,那是他吗?他....在杀谁?


    待回过神就注意到眼前多了一道模糊的身影,谢裕兴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双方之间隔着琴,谁也没有动作。


    “谁伤了你,告诉我”,谢裕兴再次开口道。


    谢沧溟微微偏头,似要避开他的视线,但又很快定住,嘴角微抿,“没人能伤我”。


    “所以又是自己弄的?”谢裕兴看对方没有否定,被气笑了,好好好,又是这样。


    “那给我看看”谢裕兴伸手,指尖几乎要触及到那层白纱,“我倒要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了”。


    可那人却突然侧身,琴案被撞的轻晃,琴弦震颤,发出一声低吟。谢沧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他觉得丑....。


    谢裕兴僵在原地,手指悬在半空,一时竟忘记了收回。


    ——他在躲他。


    ——他从未躲过他。


    月光洒在两人之间,映出一地冷寂。


    谢裕兴第一次发现,原来月光也会刺痛眼睛。谢沧溟从未躲过他,不论是过去的相安无事,还是后来抵住咽喉的剑锋,那双覆着眼纱的脸永远朝着他的方向。


    “那个,老师,估计你们也累了,要不进屋先歇歇?”


    姒执墨走近,开口打算缓和双方之间的氛围,看这情况好像有点不妙。一开始相处不是很好的吗?他也没看漏啊,到底是哪一步出错了?


    在看到负责跳舞的人的模样后,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看过老师的故友的样子,这不就是那人吗?庭院内为何多一人的疑问一下子就解开了。


    害,既然是朋友,那两人应该没事了。


    谢裕兴缓缓收回手,盯着对方不语,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嗤笑。


    “好,很好”,他后退一步,看向对方,不怒反笑,“谢沧溟,我可是难得关心你,非逼我使用以前的手段是吧。”


    谢沧溟听见这句话,动作迅速的将姒执墨扔到后方姒稷安那边,警告他们别过来,然后躲开谢裕兴飞过来的扇子,所有的动作都是自己下意识地反应。


    <span>记住本站:</span>    被“扔”过来然后被自己父皇迅速接住的姒执墨:为我花生!不是说是朋友的吗?


    正在吃花生看戏的统子:啊?你也要来一份吗?


    “裕兴,我没有...”,谢沧溟躲开对方的一击,知道对方误会了,急忙解释,但被对方精准打断。


    “我现在可不想听你解释,正好,该收一下利息了”


    谢裕兴旋身而起,折扇如电,直刺对方咽喉,谢沧溟侧身避过。


    他见一击未中,攻势更猛,扇尖划破夜色,直逼对方颈侧。谢沧溟趁机反手一拽,抓住了谢裕兴的手腕。


    谢裕兴用力一甩,却未挣脱,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见挣脱不开,忽然一笑,索性就不挣脱了,反正自己现在确实也打不过谢沧溟,但要是不打吧自己又难受。


    “怎么?你是要反击吗?”谢裕兴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戏谑。


    “没有....”,虽这样说,但手上丝毫没有放开对方。


    “那放开我”


    “.......哦”


    谢裕兴:“......”


    姒执墨等人看的那是一脸懵,这好像不打了,是又和好了?


    “让我看”谢裕兴把每个字都咬的很重,“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谢沧溟忽然笑了。他摸索着抓住谢裕兴的手,牵引着碰到自己脑后系带。“你从来....”系带松开时他轻笑一声,“...都知道怎么威胁我。”


    白纱飘落到谢裕兴的手上,但拿着它的人却一言不发。


    月光下,谢裕兴看见了一双灰蒙蒙的眼。本该含笑的眼眸如今覆着阴翳,他看见自己的身影倒映在对方那灰白色的瞳孔内,却丝毫没有引起一丝颤动。


    他的眼里有他,却又没有他。


    这时,姒执墨等人悄悄围了过来,看着这一幕,都安静地不敢出声。


    姒执墨默默后退一步,顺便将自己父皇也给往后拉一步,他的直觉告诉他,此时他们当透明人比较好。


    “他值得吗?”,良久,谢裕兴才问出这句话,‘他’是谁,谢裕兴知道,也知道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自己不愿意相信罢了。


    谢沧溟“望”向声源,灰蒙蒙的双眼即便看不见,却总能在一群人里精确找到那人,“没有什么不值得,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我的答案”。


    “不和你掰扯了,我先回屋了”


    谢沧溟这才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几人“陛下,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国师好好和朋友聚聚,朕与太子等人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姒稷安及时捂住太子即将出口的话,臭小子,会不会看情况!


    谢沧溟点了点头,“嗯”,完全不知道太子要被自己爹给捂死了。好不容易挣脱开,又被自己老爹拳头威胁。


    姒执墨:......


    他们瞧见国师追上了那位公子,“你发丝散开了,我帮你系”。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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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an>记住本站:</span>    来迟了,但还要在这说一句,祝各位小大人,宝宝们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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