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糙汉猎户的宠妻日常(17)

作品:《快穿:疯批病娇缠上身

    一开始没人愿意主动和念晚交流,众人只是用眼神不断打量这位新媳妇。


    那些妇人们年龄不大,只是常年在乡下劳动,一个个皮肤晒得黑黄黑黄的。


    不仅要操持一大家子的家务,上要伺候老的,下要照看小的。


    田地间也能经常看到她们辛勤劳作的身影,无论是烈日炎炎还是刮风下雨。


    有些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好几个孩子。


    当然不能和念晚这种看起来和小姑娘似的比较。


    在人群之中,念晚白得发光,再加上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一个盘发的妇人,背着半人多高的背篓,从后面的山坡上走下来。


    背篓的麻绳和背带,将她的肩膀和腋下勒得紧紧的,高大的背篓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压着她。


    她穿着朴实无华的灰蓝色褂子,下身的裤脚早已被露水打湿,鞋面上沾染了不少泥土污渍。


    女人起了一个大早,天不亮就离开了家,一路从山间小道疾行到此。


    鲜嫩的青草从背篓里探出头,这些是女人一早上的劳动成果。


    她径直走向念晚的方向,随后将身上的背篓放下,重重的扔下了手中的木盆子。


    木盆砸向了水面,一些迸溅出来的水,直接溅到了念晚的脸上和衣服上。


    一看便知,这人心里对她有意见,方才的举动分明是故意为之。


    不想惹事的念晚擦了脸上的水,默默将洗衣服的盆子移开了一些。


    那妇人哼了一声,没有接受她的好意,显得有些斤斤计较。


    她是柳二的大嫂,先前对念晚很好,一直将她当做自家妹妹照顾。


    本以为念晚注定成为她的弟妹,谁知道转身嫁给了萧猎户为妻。


    柳大嫂这是在为自己弟弟出气,她觉得柳二的一片深情被无情人辜负,自然心有不忿。


    念晚觉得可以理解,无论现在怎样,从前待她的那些好不是假的。


    洗到一半时,柳大嫂的木盆差点被暴涨的河水冲走,是念晚及时的拉住了木盆的一角。


    想道谢的人瞬间陷入了纠结,一向豪爽大方的人脸憋得通红,终究还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她犹豫了半晌,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虽然是一件很小的事,念晚的示好给了柳大嫂一个台阶,也给了她们一个和好的机会。


    看到念晚盒子的皂角用完,立刻便将自己的拿出来,仿佛不想欠着她人情似的。


    柳大嫂看东看西,就是不与她对视,性格一点没有变,一直不愿欠人情。


    一个小小的插曲过后,河边的气氛融洽了很多,再没有一开始时的剑拔弩张。


    话多的妇人有些憋不住,将盆子往念晚这边靠了靠。


    主动开口搭话,问道:“萧家媳妇儿。”


    “听说,你家那位打死过老虎,这事是不是真的啊?”


    她这一问话,周边的妇人都看了过来。


    毕竟她们没有在现场亲眼见证,听自家男人说起过当时的惊险场面。


    对这件事或多或少有些疑虑,一个人怎么能徒手打死老虎,简直和话本子里的故事一样。


    对此,念晚还没有开口,身旁的柳大嫂就先坐不住。


    “村长拉下来的老虎,你们前些天不都看了吗?”


    “那上面只有萧猎户的血,可没有你们家里人的,有些人别自作多情了,你们说是不是?”


    柳大嫂这几句话,条理清晰,有理有据,将那些人怼得说不出话。


    虽然知道她们没有什么坏心思,但是方才质问的语气让人很不爽。


    老村长一直在组织村里青年壮丁,上山想要猎杀这头吃过人的野兽。


    但老虎凶猛,何况还吃过人,更让这些人心里害怕,僵持着一直没敢动手。


    一来一去将时间拖了大半年,直到萧景渊将老虎几拳头打死。


    十几个人没有做成的事却让萧景渊一个人做到了。


    树大招风,就是这个道理。


    那些人心里过不去,非要给她找点麻烦。


    眼下看到她们吃瘪,被怼得抬不起头,念晚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轻微的弧度。


    柳大嫂轻声咳了咳,自认没有为谁说话,而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发声。


    不知是不是为了转移尴尬,身旁的大婶指向一个方向。


    “哎,你们看,那不是何家新娶的媳妇儿吗?”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


    女子低着头走在路上,怀中抱着一个大木盆,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


    “听说,三天两头被打,过得可怜呀。”


    对方很快注意到她们的眼神,像是没事人一样来到了河边。


    她这样做,反而让那些长舌妇,不好再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脸上带着未痊愈的伤痕,嘴角有破损,一道干涸的血迹在上面凝固。


    露在外面的两条手臂有不同程度青紫,这些看起来是被人下狠手打出来的伤痕。


    一时间,周围的气氛很安静,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只有哗哗的流水声和搓衣服的动静。


    念晚抖了抖衣服,带过来的衣服不多,一会儿功夫就洗完了。


    就在她要离开时,对上了一道怨恨的目光,那视线的主人就是陆微宁。


    两人之前没有过交集,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那眼神只是一瞬,很快陆微宁低下头。


    专注于手中的脏衣服,仿佛能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听着耳边众人的描述,念晚过得无忧无虑,被夫君宠着爱着,是多数人羡慕不来的好日子。


    陆微宁的表情有些扭曲,忍不住加重洗衣服的力气,这本来应该是她的生活才对。


    自从嫁给了何其实,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每天还要像出气筒一样挨打挨骂。


    在家里,她没有清闲的时候,被当成拉磨的驴一样使唤。


    何其实完全变了一个人,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以前的那些都只是伪装。


    所以,她宁愿走出来,忍受他人异样的眼光,也不愿意再回到那个令人作呕的家。


    听着念晚的幸福生活,再看看自己遍体鳞伤,对比越发的强烈,越发的明显。


    藏在袖中的手狠狠攥紧,怨愤和嫉妒在她心头滋生,如同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陆微宁固执又偏激的认为,是念晚抢走了她的幸福生活,抢走了她的将军夫人的位置,抢走了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