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糙汉猎户的宠妻日常(29)

作品:《快穿:疯批病娇缠上身

    先前在山上向土匪头子告密的人十有八九是陆微宁。


    原因其实很简单,其他人没有动机,而且他们也没有机会,一群人被关在地下土窖中。


    直到后面官兵过去将众人解救出来,一个人独自待着的陆微宁嫌疑大大增加。


    不知道她的恶意从何而来,陆微宁三番两次的针对,让念晚对这个女人不胜其烦。


    总被教导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事实上却是好人常常被逼得无路可退。


    念晚是很好说话,但她是有底线的,泥捏成的娃娃也有三分脾气呢。


    被逼得无路可走时,念晚决定了,不再为别人的情绪负责,不再扮演一个温顺的角色。


    收拾陆微宁很简单,甚至不需要她出手,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自然有人会替她出手。


    将陆微宁偷偷攒钱的事透露给何其实知道。


    第二天出门时,听到了何家小院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和争吵声。


    动静闹得很大,门口围了不少人,最后还请来了老村长调和。


    老村长来了后一顿和稀泥,他本也不会向着一个外村人,即便知道这事何其实的问题更大。


    念晚只瞥了一眼就继续赶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会让人觉得吃惊。


    后续的事,通过柳大嫂的嘴才知道。


    原来,那日两人彻彻底底闹翻了。


    陆微宁闹着要和离,被火气上头的何其实打破了脑袋。


    在家里躺了四五天,直到现在也不敢出门。


    柳大嫂啐了一口,满脸厌恶的说,“要我说,那个女人,就是活该。”


    小五先是看看念晚,又看了看柳大嫂,有样学样的点点头。


    她的脸肉肉的,面颊上还带着一些婴儿肥,就像一个被塞满馅的包子似的。


    念晚轻笑一声,温声道,“不说她了,你看,最近到处都在征兵,一场大战避无可避。”


    小五年纪小,不懂得这些,托着脸看向柳大嫂,对此柳大嫂颇有感悟。


    “哎,无论哪里打仗,磋磨的都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们,出粮出力又出人。”


    打仗对柳大嫂来说,并不能算一个好词,总让她想起第一任夫君的惨死模样。


    那时候她家里穷,到了岁数匆匆嫁了人,懵懵懂懂的也没什么感情。


    第一任夫君战死在沙场,拉回来时只剩下了半边身子,另外半边早不能看了。


    当时的柳大嫂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也是那时让她对死亡有了更为深切的认知。


    原来,打仗是要死人的,每战死一个人,破碎的还有他背后的一个家庭。


    后面经过别人介绍,作为新寡的柳大嫂嫁给了柳大郎。


    他性格老实,是个好心人,不嫌弃柳大嫂之前的经历。


    对她言听计从,照顾的很妥帖。


    一点点打破了冰冷的壁障,柳大嫂也慢慢在柳家安住了心。


    柳大嫂红着眼尾,摇了摇头,“一打仗兵荒马乱的,我们别想有安生日子过。”


    “是啊,没有人会希望打仗,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念晚赞同的附和。


    她本以为战争离她的生活还很遥远,后来才发现战争和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一开始是征粮征税,官府那边的态度很强硬,交不上粮食的人只能蹲大牢。


    今年的收成本就不好,自家的粮食都不够吃,还要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半给公家。


    不少人对此怨声载道,可他们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


    民不与官斗,一句话透露出多少无奈和悲哀。


    大部分人选择破财免灾,他们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官府的人闹。


    一小部分人负隅顽抗,最终被官府的人抓走,他们宁愿蹲里面,也不愿交出一家人的口粮。


    ......


    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陆微宁全身疼得厉害,本来她不想理会,可声音持续不断。


    陆微宁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扶着一旁歪歪扭扭的木棍,一瘸一拐的去开门。


    刚开一条缝,瞳孔便是一缩,下意识要将门合上,一条腿强硬的伸了进来。


    二话不说先给了陆微宁一巴掌,将脑袋晕乎乎的人直接扇倒在地。


    “贱人,敢阻拦我,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家,我才是姓何的那个人。”


    何其实生气时,就像夏天的雷暴,来得猝不及防,让人毫无防备。


    面对暴怒的人,陆微宁只是条件反射的抱住头,其余的再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眼中只有麻木和冰冷,仿佛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人。


    头上裹着白布,后脑勺的位置隐隐渗出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不已。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层层叠叠的不知何时才能好全。


    这还是能看见的伤痕,至于那些看不见的更多更隐秘。


    何其实嫌弃的啧了声,为自己娶了一个赔钱货而生气。


    本以为陆微宁是什么大家闺秀,有权有势又有颜,能帮助他一举登天。


    现在看来就是个屁,分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


    不愿意面对现实的何其实,将他考试失败的原因全部归咎于陆微宁。


    狠狠啐了一口,绕过地上的人,进了屋子开始翻东翻西。


    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将家里杂物扔了一地,最终也还是没能找到他想要的。


    “家里的粮食呢?粮食在哪呢?”


    这才是何其实回来的重要原因。


    交不上粮食的话,他就要被抓走蹲大牢。


    陆微宁没有回话,坐着怔怔出神,直到衣领被人揪起,拳头停在眼角附近。


    “说!”


    暴怒的何其实很可怕,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可他充其量不过是一只炸毛猫。


    陆微宁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不愿意面对这现实。


    “没了,粮食早被你卖了。”


    何其实一愣,松开了手,在院子里着急的走来走去。


    自从他染上赌博后,一直在赌坊内走不出来。


    家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件被变卖,到现在他连一粒粮食都搜不出来。


    家里的米缸面罐早就见底。


    “有了,王老头缺女人,我把你送过去,你以后就跟着他,这样我也好换些钱。”


    何其实美滋滋的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目光变得很冷很冷。


    那是一种要与他拼命的决绝。


    回头就是当头一棒,洗衣服的棒槌狠狠砸下。


    看着倒地的人,陆微宁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