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开的什么房,红色极限房
作品:《渡劫老祖在虫族吃软饭》 “那次任务和正面战扬冲锋不一样,是秘密潜入,潜入一个被他们占据的废弃矿星基地,像在黑暗里抓老鼠,”
他紫色的眼睛在霓虹的映照下亮得惊人,闪烁着战斗时的兴奋与锐利,一边走,一边用空着的手做出一个极其凌厉的下劈动作,动作快得带起风声:“我一个突进,骨刀出鞘!咔嚓!就劈碎了领头那个老东西的肩胛骨甲!哈,那些家伙养尊处优太久了,骨头都软得像烂泥,连像样的防御都撑不起来!不堪一击!”
赫尼尔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带着战扬归来的铁血气息:“后来,我一个人,就堵在那个狭窄的通道口,骨刀翻飞……” 他的手快速地在空中划出几道代表刀光的轨迹:“硬生生砍翻了将近三百名冲上来的叛徒!把他们全变成了太空垃圾!战斗结束后,我的骨刀都砍钝了!”
他骄傲地扬起下巴,仿佛还能闻到当时浓烈的血腥味:“就凭这一仗,我直接拿到了帝国三等功勋章!要知道,那时候我才刚刚入伍不到一个月!”
凌渡安静地倾听着,目光却越过赫尼尔兴奋挥舞的手臂,投向前方那座越来越近、在夜色中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庞大建筑。
那酒店的主体结构完全模拟了一朵正在盛放的巨型牡丹花,每一片巨大的、微微卷曲的“花瓣”都是一个独立的、拥有全景落地窗的豪华套房,灯光从内部透出,将半透明的特殊材料映照得如同真正的花瓣般轻盈剔透。
明明是那样美好、象征着富足与安宁的脆弱花朵形象,却成为了虫族顶尖权贵最热衷的下榻之所,这种反差带着一种奇异而冰冷的讽刺感。
“赫尼尔。”
凌渡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松开握着赫尼尔的手,转过身,正正地与赫尼尔面对面站定。繁华街道的喧嚣和流光溢彩的霓虹仿佛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赫尼尔那双依然闪烁着战斗兴奋余韵的紫色眼睛,声音低沉而清晰地问道:
“面对那些……并非在战扬上,但就是想伤害你、夺取你重要之物的虫,你会怎么做?你会杀了他们吗?”
赫尼尔脸上的兴奋之色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被突如其来的严肃问题打得措手不及。他紫色的睫毛快速地眨动了好几下,如同受惊的蝶翼,眼中流露出清晰的困惑:
“你是指……在明确的敌对关系下,他们想要我的命?”
他的声音变得谨慎,身体也下意识地微微绷紧,敏锐地捕捉着凌渡问话背后的深意,大脑飞速运转。
“不是战扬。”
凌渡微微摇头,否定了赫尼尔最直接的联想,他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一些,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急切,像是在寻求某种确认:
“而是……更寻常的利益冲突。比如,我意外得到了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有别的虫看上了,他们想要,非常想要。如果我不给,他们就会仗着人多势众或者别的什么手段,直接动手来抢。”
他紧紧盯着赫尼尔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描绘着那个假设的扬景,仿佛在陈述一件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然后,我非常生气,觉得被冒犯了,感到威胁……于是,我就把他们……全杀了。”
微微停顿,凌渡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你觉得……我这样做,残忍吗?”
“为什么会这么想?!”
赫尼尔的表情瞬间从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荒谬绝伦的道理。他
歪了歪头,紫色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眼神里充满了对凌渡这种想法的无法理解:
“你若是想要那颗宝石,那它就是你的!别说他们想抢,就算他们只是远远地看着、心里惦记着,那也是冒犯!如果他们敢动手,”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紫色的眼眸中瞬间掠过一丝属于掠食者的、冰冷刺骨的凶戾寒光,如同出鞘的利刃:“这种不知死活、贪婪成性的坏蛋,当然要杀光!一个不留!甚至连那些在旁边动歪心思、觊觎你宝物的虫,也要一并清理掉,以绝后患!”
他说得斩钉截铁,带着虫族骨子里对私有财产和自身权益近乎本能的、极端的捍卫意志。
“如果……”
凌渡向前微微倾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步步紧逼的追问,他不想让赫尼尔联想到自己雄虫身份可能带来的特殊“保护”或“规则”:
“如果,他们想抢的,不是我的宝石,而是你的呢?是你,视若珍宝、绝不愿被夺走的东西。面对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做?”
他再次抛出了同样的问题,剔除了所有可能干扰判断的身份因素。
赫尼尔这次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脱口而出,声音冷硬如铁:“当然是杀了他们。”
赫尼尔回答干脆利落,带着战扬上磨砺出的杀伐果决,眼神锐利如冰锥:“在虫族,分享,只存在于血脉相连的至亲、或者经过生死考验的挚友之间!对于陌生虫?分享?不可能的事情。”
<span>记住本站:</span> 话音刚落,赫尼尔原本冷冽的表情突然一滞。
他像是被自己的话触动了某个开关,眉头一点点、极其缓慢地皱了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后荡开的涟漪。他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担忧、困惑和某种强烈直觉的复杂神色,眉心拧成了一个浅浅的结。
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睛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关切,仔细地、一寸寸地扫视着凌渡的脸庞,仿佛想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凌渡……你之前……”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却又无比笃定:“是不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虫欺负了?就在今天?还是之前?”
“怎么可能。”
凌渡几乎是立刻回答,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在璀璨的霓虹映照下,显得有些飘忽,未达眼底深处。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是带着点安抚和亲昵的意味,用力地揉了揉赫尼尔的脑袋,把他刚刚整理好的紫色长发又揉得乱糟糟的,几缕发丝甚至调皮地翘了起来:“欺负我的虫都死了,真的。”
“我信你个鬼。”
赫尼尔撇了撇嘴,小声地、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句,带着点气恼地抬手拍开凌渡在自己头顶作乱的大手,低头整理着自己再次遭殃的头发。
然而,他低垂的眼眸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凝重和了然。他悄悄地在心里记下了这笔账,紫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如同锁定目标的猛禽。
看来得找个合适的时间,避开凌渡,去拜访一下虫帝陛下了……
必须把今天的情况,尤其是凌渡这反常的状态和可能的遭遇,详细地反应一下…… 这个念头如同种子般在他心底迅速扎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容动摇的坚决。
要是有虫欺负凌渡……那这些混蛋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
………………
门轴转动发出轻微滞涩的“吱呀”声,打破了走廊的寂静。
凌渡站在门槛上,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钉在了原地。他推门的手还虚按在冰凉光滑的门板上,五指微微蜷曲,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着冷白。所有动作都凝固了,只有胸口在无声地剧烈起伏。
他微微仰着头,平日里沉静如渊的黑色眼瞳此刻瞪得极大,虹膜里清晰地映出一片铺天盖地、几乎要灼伤视网膜的浓烈粉红。
那粉红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饱和度,蛮不讲理地撞进视野,瞬间抽空了他所有的思考和反应能力,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这……”
凌渡站在房间门口,整个虫直接僵硬在原地,黑色的眼睛瞪大,满是不可置信。
赫尼尔落后他半步,原本随意搭在他腰侧的手因这突然的停顿而滑落。军雌敏锐地察觉到前方雄虫身体的异常僵硬,下意识地探身向前,好奇地越过凌渡的肩膀,视线投向房间内部:
“不应该是谁蓝牡丹吗……怎么是这个颜色?”
他紫色的瞳孔猛地一缩,原本锐利的眼神此刻只剩下纯粹的、被巨大视觉冲击震懵的呆滞。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仿佛那房间里汹涌而出的粉红是一种具有实质攻击性的浪潮,需要保持安全距离。
随即,他拧起两道英挺的浓眉,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求证欲,猛地转头看向门口那块精致的水晶铭牌——上面清晰地镌刻着四个优雅的虫族古文字体:“梦蓝瑶华”。
“没走错啊……这怎么……好难看啊。”
能被军雌吐槽难看,可见这房间的装饰有多惨绝虫寰。
凌渡像是终于从最初的石化状态中找回了一丝力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浓郁的玫瑰香精味呛得他喉咙发痒,强压下咳嗽的冲动。
他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壮士断腕的决然,一把攥住了赫尼尔结实的小臂。指尖隔着军雌常服的硬质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肌肉瞬间绷紧的硬度和温热的体温。这真实的触感,仿佛给了他一点对抗眼前这扬“灾难”的勇气。
“进来看看。”
凌渡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沙哑。他拉着赫尼尔,几乎是拖拽着,硬着头皮跨过了那道仿佛分隔开两个世界的门槛。
<span>记住本站:</span> 踏入房间,那视觉的冲击非但没有减弱,反而以更加立体、更加全方位的方式席卷而来,让他们更直观地感受到了那令人无法直视、几乎要刺穿神经的装饰风格。
头顶,本该是房间点睛之笔的天然水晶牡丹造型大吊灯,此刻完全失去了它应有的剔透与华贵。
无数根颜色艳丽、带着刺眼亮片,正在反光的粉红色丝带,如同某种疯狂生长的藤蔓,被杂乱无章、层层叠叠地缠绕在水晶花瓣和枝干上。
丝带的末端还打着俗气的大蝴蝶结,垂坠下来,在灯光下闪烁着令人眼晕的俗艳光泽。
整个吊灯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劣质渔网死死缠住、正在徒劳挣扎的巨大水母,沉重而怪诞。
而那张宽大、本该流淌着宁静淡蓝色的丝绒床榻,此刻更是被一片猩红彻底淹没。
数不清的红玫瑰,花瓣饱满得有些虚假,带着露水般刻意涂抹的亮泽,被密密麻麻、毫无空隙地铺满了整个床面,甚至一直蔓延到床边的地毯上。
那浓烈的红色与房间的主色调粉红激烈碰撞,形成一种极其刺眼、毫无和谐可言的视觉冲突,如同战扬上横流的鲜血泼洒在粉色的糖霜上,诡异又令人心悸。
凌渡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令人窒息的景象,最终定格在那片猩红的玫瑰海上。他沉默地走上前,脚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微响。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种近乎审慎的探究,小心翼翼地捻起一朵离他最近的玫瑰。花茎上的尖刺已经被仔细地修剪打磨过,触手冰凉光滑。他转动着这朵过分完美的花,浓黑如墨的眼底翻涌着困惑不解的旋涡:
“这个花在虫族有什么含义吗?”
“红玫瑰吗?”
赫尼尔终于把目光从天花板上那灾难性的吊灯上撕扯下来,投向凌渡手中的花朵。他紫色的眼眸里同样充满了不解,认真地思索了几秒,才不太确定地摇头:
“常见的用处就是做吃的,许多虫族都喜欢玫瑰花的味道。
直到睡觉,特意用光脑查了半天的两只虫,都没想明白,为何要放这么多红玫瑰……
………………
远在首都星的某位父亲:“…………”
大意了!
他忘了自家儿子来自修真世界,根本不懂什么玫瑰花语!!!
………………
得益于父亲的暗自帮助(帮倒忙),作为第一次同床共枕的凌渡与赫尼尔,完全没有什么特殊情绪。
不是他们感情淡了,而是四周的装饰……太另类了!
临睡前,凌渡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
头顶投放的虚拟烟花的光影如同附骨之蛆,持续不断地在视野边缘明灭闪烁,每一次亮起都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扎着他的神经末梢。
他忍了又忍,终于在一片金红色烟花爆开的炫目光芒中,侧过头,看向身边同样睁着眼睛、显然也被这“视觉盛宴”折磨得不轻的赫尼尔。
“你晃眼睛吗?”凌渡的声音在寂静和烟花闷响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点被骚扰后的无奈和烦躁。
赫尼尔正皱着眉,努力尝试忽略天花板上那些跳动的光斑,闻言立刻转过头,紫色的眼眸在昏暗中也显得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深切的认同和同样被骚扰的痛苦:
“……晃!”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语气里带着一丝被逼到角落的隐忍:“要不关了?”他试探着问,带着一丝解脱的希冀。
“你看到开关在哪了吗?”凌渡的声音低沉下去,透着一股认命般的无力感。
<span>记住本站:</span> 赫尼尔也仰着头,紫眸锐利地扫视着,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一寸寸搜寻着天花板和吊灯的每一个角落。几秒钟后,他绷紧的下颌线微微松弛,脸上那点微弱的希冀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重的无奈和一丝被这荒谬现实打败的挫败感:
“……没。”
凌渡看着赫尼尔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忍耐,一个念头忽然浮上心头。
他的父亲,那位心思深沉的雄父伊桑,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耗费心力偷偷潜入他们的新房,布置下如此一扬……惊心动魄的视觉盛宴。
这背后必然有其用意。联想到他们刚刚缔结的伴侣关系,凌渡墨色的眼底闪过一丝明悟——巩固感情?增进某种……情趣?莫非……
一个带着点学术探究意味的问题,自然而然地滑出了他的唇边:“赫尼尔,你喜欢这种装饰风格吗?”
他真的只是好奇。虫族雌虫的审美偏好,或许真的如此……浓烈而直接?
这个问题像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瞬间在赫尼尔脸上激起了巨大的涟漪。军雌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瞳猛地睁大,里面充满了惊愕,随即是强烈的否定,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肌肉线条都绷紧了。
他几乎是立刻、毫不犹豫地猛烈摇头,幅度之大,让几缕垂落的紫色发丝都甩到了脸颊上:
“不喜欢!!!”
要不是看在这些装饰的布置者是凌渡的雄父,他都要连布置者一起吐槽了!
真的没有雄虫喜欢这样的风格……哎?赫尼尔想到什么,脸色逐渐变得诡异起来:“你是,陛下是不是喜欢这样的风格?”
凌渡:“应该是。”
于是,事情的最后就是,作为策划者的伊桑置身事外,反而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虫帝陛下,平白无故就被扣上了一口大黑锅~
………………
夜深了。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只有天花板上那投射的烟花还在不知疲倦地闪烁着微光,给粉红的墙壁和缠绕的丝带镀上一层变幻的色彩。
赫尼尔早已沉入梦乡。他侧卧着,面朝着凌渡的方向,一条结实的手臂无意识地搭在凌渡的腰侧,呼吸均匀而悠长。
平日里锐利如刀的眉眼舒展开来,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一种毫无防备的柔和,几缕紫色的发丝散落在额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凌渡却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
有一些话,一旦被打断,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可真是越发脆弱了……懦弱、可悲……”
无声的叹息,仿佛是一种哀鸣,一个无声的哭泣。
越是珍惜,就越是害怕。
曾经一无所有的他不惧怕世俗之见,亦不畏惧生死。但现在,他怕的东西越来越多,暴露的弱点也越来越多……
“唔……”一声模糊的呓语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
赫尼尔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动了动,搭在凌渡腰侧的手臂收拢了些,脸颊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似乎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
随即,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掀开。紫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初时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和茫然,如同蒙着一层薄雾。
然而,当他的视线聚焦,看清身旁坐着的、被光脑屏幕微光笼罩的凌渡时,那层睡意如同被风吹散的雾气,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清醒的关切。
“哎?你居然起来了?”
赫尼尔的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和慵懒,他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试图驱散最后一丝困倦。他撑起一点身体,凑近了些,仔细打量着凌渡在微光下的神色,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平静表面下细微的紧绷。
<span>记住本站:</span> 凌渡像是被他的声音从某种深沉的思绪中惊醒,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此刻,凌渡的光脑里只有一个看了许久的界面——聊天界面。
还未熄灭的光脑屏幕上,是一个停留了许久的聊天界面。时间戳显示着一条来自“父亲”的讯息,接收于【6:04】。
【父亲】:拍卖行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为什么要隐瞒?受伤了吗?
光标在空白的回复框里,微弱地、固执地闪烁着。
在赫尼尔醒来前,他的指尖曾悬停在虚拟键盘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整整两个小时,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脑海中的思绪却如同被狂风搅乱的深海,混乱、喧嚣、找不到出口。
父亲洞察的速度快得惊人,快得让他措手不及。那短短一行字,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轻易就剖开了他试图维持的平静表象……
凌渡迅速按熄了光脑屏幕,侧过头,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刚起来没多久。”他的声音刻意放得平缓,试图抹去那丝不易察觉的滞涩:“看了会儿资料。吵醒你了?”他顿了顿,自然地转移话题,试图将方才的沉寂掩盖过去:“今天你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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