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你有何大病?
作品:《将军夫人有点强》 齐慕风见他似乎真的快要背过气去了,这才松了松手,但是大掌依旧扣着他的脖子,“为何会来此处?”
轩辕昊大口的喘着粗气,“寻…寻人。”
“什么人?”
“鬼医。”
齐慕风挑眉,“寻鬼医何事?”
轩辕昊见齐慕风似乎松懈了,他小心翼翼的将齐慕风的大掌用力掰开,结果自己一个不稳,直接坐在了地上。
“找鬼医,自然…自然是为了看病了,不然能有何事?”
他神情看上去有些委屈,捂着脖子的手微微还有些颤抖。
齐慕风将人上下打量了一圈,“看你样子好好的,比之之前…也就是瘦了一点,你有何大病?”
轩辕昊气鼓鼓道,“不是我,是旁人。”
“何人?”
轩辕昊一顿,但也知道此事瞒不了他,只能直言,“我姨母。”
齐慕风一愣,“你还有姨母?”
这四皇子的母亲,是皇帝舅舅在外带回来的女子,身份不明。生四皇子的时候难产,直接没了,倒是没听说还有什么姐妹啊。
轩辕昊见他不信,继续解释,“父皇知道的,表哥不信,可以等回京都的时候问问。”
齐慕风冷哼一声,“我自是会去问的。”
轩辕昊撇撇嘴,“我知道,表哥看不上我,我们兄弟四个,你只喜欢太子皇兄。可是我好歹也是你表弟吧,你也不至于…不至于这样对我。”
齐慕风冷眼旁观,丝毫不理会他的装可怜。这厮惯会这一套,尤其是配上他这楚楚可怜、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的娃娃脸,每次都能将人骗到。当然,除了自己。
“你从何处得知鬼医在此的?”
轩辕昊此刻是既委屈又无奈,“本王好歹也是个皇子吧,有自己的人怎么了?本王之前就收到消息,鬼医曾经出现在京都,给威远侯府的老二医治了。一路查探,才得知他到了这附近。这不,刚到这没两日,本王就被人掳到了那山里,做了两天苦力。”
轩辕昊没有说的是,他身边的暗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但是他因为好奇这永安郡里都藏着些什么,所以他才以身犯险,没让暗卫出手。
齐慕风冷哼一声,还本王了?
刚好这时候半夏进来了,“玉公子,小姐请您过去。咦?你们这是?”
齐慕风看着一脸诧异的半夏,脸上的表情立马换了,“老四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了还摔跤,赶紧的起来。”
说着他还友好的朝轩辕昊伸出了手,要将人给拉起来。
轩辕昊那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忙不迭的摇头,“我自己能起来的,多谢表哥了。”
轩辕昊爬起来以后,齐慕风还好心的替他理了理衣衫,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尤为温和,“以后走路小心点。”
轩辕昊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知道了,谢表哥关心。”
齐慕风这才展开笑颜,“好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这几日你也受苦了。”
说完,再也没有理会他,直接跟着一脸好奇的半夏走了。
齐慕风离开后,轩辕昊原本委屈无害的表情立即变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离开的背影,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脖颈。
他刚刚,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
刚到海棠院门口,齐慕风就看到那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的聂问天,正迎着太阳看着手里的银票呢,那表情看上去要多傻有多傻。
齐慕风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手里的银票抢了过去。
聂问天脸色一变,挥拳就朝着齐慕风的脸打过去。
齐慕风身形利落的躲开了,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哟,聂大侠这银票…嚯!可真不少呢。”
聂问天发现是齐慕风后,便收回了拳,“还给我。”
齐慕风似乎每次见到聂问天都喜欢逗逗他,偏这人还不经逗。
“大白,这么多银票,哪来的?”
聂问天一梗脖子,“当然是老子挣来的。”
齐慕风一脸嫌弃,“就你?”
聂问天见状,拳头又硬了,上前用力的将银票从齐慕风的手里抢过来,“就我,怎么了?你想要啊,自己挣去。”
说完还心疼的抚了抚银票,仔细检查着有没有被齐慕风这大魔王给弄坏了。
“切,瞧你这一脸财迷样。”齐慕风双手环胸,“昨个儿我就想问你了,就是让你将人安全送来永安郡,你咋的还赖这不走了?”
聂问天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我赖这不走?是人家请我留下来帮忙的好吧?不信你问问半夏这丫头,是不是他们主子花银子请我的?”
半夏捂嘴轻笑,随即朝着齐慕风开口解释,“确实是小姐将聂大侠留下的,他武艺高强,能力出众。小姐觉得有大用,所以花高薪才将人留下来的。”
聂问天一听,那脑袋昂的更高了,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齐慕风挑眉,“是嘛?那还真是不得了啊。不过这样正好,他啊被他师兄赶出来了,确实也没地去。”
聂问天眼睛一瞪,“谁说老子没地去?谁说我师兄赶我了?我只是不做那什么副盟主了,那破位子谁要坐?墨玉,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就不敢跟你动手了,你再胡咧咧,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
齐慕风立马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甚至还搞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哎哟哟,我好怕怕哦,你这人好凶,跟要吃人一样。吓得我的小心肝啊…哎哟哟,头晕…大白,你快扶着我点。”
聂问天牙根咬的咯吱响,真恨不得上去抽他两巴掌。
突然,一道劲风朝着他们袭来。
齐慕风跟聂问天二人身形一动,都躲开了攻击。二人目光同时朝着一个方向看去,一道黑色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此人眉如寒剑斜入鬓,目似沉星敛锋芒。鼻梁陡若青峰脊,唇线薄抿雁翎刀。
束发鎏银冠上錾着暗纹螭龙,两缕未束紧的墨发垂在颈侧。外罩的墨绒大氅随风翻涌时,露出内里靛青劲装用银线密绣的暗纹云雷。腰间系一条玄色束带,上缀一枚古朴青铜令牌,似乎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