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龙爷是赚这老物件,还是赚那五万?
作品:《远洋争霸1977:我的航海暴富人生》 天刚蒙蒙亮,老李来叫我去县里黑市交易。
我把老物件塞进装过化肥的蛇皮袋。
“穿这个。”她递来一件崭新的劳动布外套。
我皱眉:“哪来的?”
“跟村里王裁缝换的……”她声音越来越小,“用……用那个的确良裙子……”
我心头一颤。那裙子是她这辈子第一件新衣服。
“傻婆娘!”我粗暴地揉乱她的头发。
“我……我等你吃饭。”
我狠狠亲了口她,转身撞上船老大玩味的眼神。
这老东西肩上的伤还渗着血,却笑得满脸褶子:“年轻真好啊!”
“少废话!”我踹了脚他的破胶鞋,“今天你俩守着仓库,谁来都别开门。”
县城黑市已经换了地方。
穿过两条臭水沟,我在国营澡堂后墙的第三块砖上敲了三长两短——这是前世跟独眼龙交易的暗号。
砖墙“咔”地移开条缝。
“货呢?”刀疤脸叼着烟,火星差点燎到我眉毛。
我直接扯开蛇皮袋。老物件在晨光下闪着诱人的光,照得刀疤脸的瞳孔骤缩成针尖。
“操!等着!”
五分钟后,我被领进间烟雾缭绕的里屋。独眼龙坐在太师椅上,那只坏眼泛着死鱼般的灰白,好眼却亮得吓人。
“陈根?”他摩挲着紫砂壶,“听说你把周世昌的游艇烧了?”
我心头一紧,面上却笑得痞气:“龙爷消息灵通啊。”
“灵通个屁!”他突然摔碎茶壶,“周家悬赏五万要你脑袋!”
碎瓷片擦着我脸颊飞过,血珠滚进衣领。
我慢条斯理抹了把脸,从包袱里掏出老物件。
“那龙爷是赚这老物件,还是赚那五万?”
屋里瞬间死寂。
刀疤脸的手已经摸向腰间,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突然,独眼龙爆发出炸雷般的笑声:“有种!看着像是小日本鬼子的东西,往年战后不少地方都有。”他看了眼老物件,“不过这件成色不错,哪来的?”
“海里捞的。龙爷,您见多识广,这东西值多少,您心里有数吧?”
独眼龙的眼皮跳了跳,伸手想拿,我却“啪”地合上油纸包,重新揣回怀里。
“什么意思?”独眼龙脸色一沉。
<span>记住本站:</span> “先谈价。”我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龙爷,您开个价,合适的话,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刀疤脸在旁边冷笑:“小子,你当龙爷是冤大头?随便拿个破铜烂铁就想糊弄人?”
我嗤笑一声:“刀疤哥,您要是看不懂,就别插嘴,免得露怯。”
独眼龙盯着我,沉默了几秒,突然咧嘴一笑:“行,你小子有种。”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千。”
我“噗”地笑出声:“龙爷,您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那你说多少?”
“两万。”我伸出五根手指,“少一分,我找别人。”
刀疤脸“噌”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他妈穷疯了吧?两万?你咋不去抢?”
我耸耸肩:“刀疤哥,您要是嫌贵,那就算了。”我作势起身,“反正县里懂行的不止龙爷一个。”
“慢着!”独眼龙突然开口,眼神阴鸷,“小陈,你确定这东西是真的?”
我冷笑:“龙爷,您要是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找个人来验。”
独眼龙盯着我,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好!两万就两万!”他冲刀疤脸一挥手,“去,拿钱!”
刀疤脸一脸不情愿,但还是转身进了里屋。
不一会儿,他拎着个布包出来,“啪”地扔在桌上。
“点点。”独眼龙抬了抬下巴。
我解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沓捆好的“大团结”,崭新得像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我随手抽了几张,对着煤油灯照了照,确认不是假钞后,点了点头。
“龙爷爽快。”我把钱塞进怀里,顺手掏出油纸包递过去。
独眼龙接过包袱,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突然抬头盯着我:“小陈,以后有好货,记得先来找我。”
我咧嘴一笑:“那得看龙爷给的价格够不够诚意。”
独眼龙的好眼明显亮了起来。
“不过就这个东西,还不够让我相信你。”
“龙爷,这么说吧,我是能让你发大财的人。不仅是眼前这老物件、五万,更是几百万!”我拍开他的手,压低声音,“周世昌的货船月底靠岸,上面有二十台日本彩电,可没有合适的人去接手贩卖呢。”
独眼龙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在这个时代,这些电器就是下金蛋的鸡!
“三七分。”他伸出三根手指。
我大笑:“龙爷睡醒了吗?我七你三!”
“小兔崽子!”刀疤脸又要拔刀。
独眼龙的目光黏在那包东西上,喉结滚动了几下:“……行,你七我三。以后好合作。”
我的目光凝视在角落里的一批手表里,“龙哥,这手表……”
<span>记住本站:</span> “你要是有门路,就给你留着。”
我看了眼龙哥,两个聪明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话就能明白。
离开黑市后,我绕到城西废品站。
废品站门口堆满了锈迹斑斑的自行车架、破铜烂铁,还有几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收音机壳子。院子里,李国旺——也就是李铁柱他爹,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块铜片,用砂纸小心翼翼地打磨着。
我刚一进门,李国旺猛地抬头,见是我,立刻把手里的铜片往裤裆里一塞,动作快得像是练过千百遍。
“哟,李叔,忙着呢?”我咧嘴一笑,故意提高嗓门,“收铜料不?”
李国旺脸色一变,连忙左右张望,见四下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骂道:“陈根!你小子想害死我啊?”
我耸耸肩,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故意在手里拍了拍。
李国旺的眼睛瞬间直了,喉结滚动了几下,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李叔,您就别管了。”我笑眯眯地凑近,“我就问您,县机械厂那个废仓库,十年租约多少钱?”
李国旺咽了口唾沫,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那破地方?一年八百,但得革委会批……”
“我知道您有门路。”我直接抽出一沓钱,在他眼前晃了晃,“按规矩办,剩下的都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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