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终被反噬

作品:《不是偏袒白月光?我嫁人王爷慌什么

    柳言心连连后退,不知他如何会知晓她的事。


    明明她算好了,殷王那样的性子,绝不会主动提出他遭了舍弃,而在上京城有江行衍护着,旁人便是听到些风言风语,也不敢多置喙半句。


    可眼下,面前的人好似对她瞒下的事清清楚楚。


    “你误会我了,江行衍。”


    柳言心拼命否认,试图替自己辩驳,“我同殷王从无半分逾矩,我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旁人,你相信我,一定是有人在害我,故意泼脏水,江行衍你别生气——”


    “生气?”


    男人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如同在看他地牢里的犯人。


    “本王纵容你的性子,是本王母亲开的口,护你柳家,是还柳夫人的恩,若你在本王最开始警告之际便收手,本王不会动你和柳家。”


    “我不信!”


    “你真当本王不知道你离京的缘由?”


    江行衍霎时没了耐性,他狭长黑眸微微眯着,透着摄人的压迫。


    “该说的话,本王在你柳家背叛后便说得明明白白,你若有点脑子,就该知当本王的妹妹,再嫁给殷王,是最稳妥的事,可你放不下上京,心有算计却又瞧不上殷王的封地,不自量力。”


    柳言心在他的话里步步后退,听他毫不在意地说起她做过的那些事,她脸色灰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和他对陆晚姜那哑巴不一样。


    瞧见薛维舟和那贱人说句话他便怒意翻涌,可对她,即便是说起她和殷王的亲近,也没有半点恼怒。


    也是直到此刻柳言心才明白,她费尽心思隐瞒的那些过往,江行衍根本就不在意。


    他从始至终都未有过心动,所以他不介意她背地里和其他男人来往,不介意她为自己留后路,更不介意她想要嫁给谁,有过什么算计。


    他甚至根本就没将柳家的背叛放在心上。


    他只是做着他应过的事——


    在他能插手的地方,他由着她,由着柳家去行事。


    柳言心喉间涌出一抹腥甜,耳畔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狠狠扇着耳光,眼前一黑。


    她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江行衍对她纵容下的那股疏离,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接纳过她。


    即便有着曾经的恩情,即便她哄得他母亲替她说话,他也没有真正将心放在她身上。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东西呢?”


    裹着寒霜的声音落下。


    察觉到那股杀意,柳言心终于回了两分清明,她神色恍惚地看着眼前的人,忽然攥紧了袖中的手,似豁出去一般咬着牙狠狠开口。


    “我改主意了。”


    她强压下那股惧意,颤抖着对上他的目光,“那是江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不想给你了,除非,你让殷王再见我一面。”


    江行衍眉心动了动,阴鸷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抹嗤笑。


    “见他可以,但你要有命去见才行。”


    <span>记住本站:</span>    “你,你要杀我?”


    柳言心话音刚落,一抹银光便扫过她脖子一侧,一瞬后,有血迹骤然迸出。


    刀剑太快,疼痛后知后觉,直到王府侍卫重新退回江行衍身后,柳言心才知她适才差点死掉。


    再不敢威胁,柳言心惨白着脸,哆嗦着唇瓣瘫倒在地。


    “别,别杀我......”


    “东西。”


    很快,地上的人便又重新爬起来,不敢去碰脖子上的伤口,站不稳的双腿隐隐发颤。


    “我给你,我,我这就把东西给你!”


    一串刻着歪歪扭扭花纹的木珠送到江行衍跟前,算不得金贵之木,瞧着还有些旧色。


    但江行衍一眼就认出,这确实是他母亲的东西。


    他曾经还以为母亲喜欢这等手串,特意让人请了师傅雕刻,可母亲却只宝贝她那一串,说是旁人相赠,谁也比不过。


    “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江行衍紧紧握着手里的珠子,掀眸看向面前受伤狼狈的柳言心。


    他母亲不是随意转赠礼物之人,即便再喜欢她,也不可能把旁人的物件送出去。


    “是,是江夫人留给我的。”


    柳言心伤口疼得厉害,讲话也有些费劲,离死亡太近,她心里只剩惧怕。


    但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唯一能留下她这条命的人,即便他此刻隐忍着杀意,她也能最后再搏一搏。


    想罢,她提着一口气开口:“是我曾经,喜欢木雕,这是江夫人陪着我做的......她有一串,我有一串,如今我把它给你,不过是因为,上面也有江夫人的心血......”


    柳言心的话断断续续,袖中的手却死死握住,生怕被面前的人瞧出不对的神色。


    江行衍半晌没说话,直到瞧见她身上血迹近乎沾染了一半衣物,甚是可怖,男人眼皮才掀了掀。


    “你要见殷王,可以。”


    他冷冰冰开口:“但殷王愿不愿意见你,本王不保证。”


    柳言心被重新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换了个地方,阴冷潮湿,暗无天日。


    脖子上的伤口上了药,但嫩肉翻出,连动一下都是剧烈的疼痛,她不甘心地看着将她丢下的小厮,目露怨恨,可随后似想到什么,眸底又生出了一丝兴奋的光。


    江行衍对她没有动过心思,但殷王,却是真真切切对她上过心。


    她一定还有机会。


    柳府外,江行衍翻身上马。


    “去查一查,柳言心何时学的木雕。”


    “是,主子。”


    州元点头应下,停了片刻,他有些犹豫道:“殷王那人阴晴不定,此刻又厌恶着柳家,主子您这时候替他和柳家牵线,会不会......”


    <span>记住本站:</span>    “本王何时说了牵线。”


    江行衍马背上的身影高大如松,面色如寒霜冷峻。


    听闻此话,他掀眸扫来,嘴角轻轻勾了勾,凌厉轮廓如刀锋锐利。


    “柳瑨商想要让柳言心的死添上本王的手笔,本王自然不能让他如意,至于殷王,无需本王同他说,他自己会去柳家。”


    他自然知晓这一趟是柳家兄妹的算计,一个想用曾经的事引得他心软,一个想用柳言心的性命拉他下水。


    偏他为了母亲的东西,一定会来这一趟。


    可想算计他,莫说一个柳瑨商,便是搭上整个柳家,都不够看。


    “属下明白了。”


    州元松了口气,“殷王最迟年后便会领旨进京,柳瑨商以为柳言心真换来了一丝生机,便会暂留她一条命,可殊不知等殷王来,柳家只怕是会更惨。”


    外头那些传闻里,唯有殷王的凶狠残暴没有掺半分假,他是真吃过人。


    柳家兄妹落到他手上,又带着这般算计,不仅捞不着任何好,还会因着曾经的那些事,被拉进地狱。


    柳家,终会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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