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梦娘自尽
作品:《不是偏袒白月光?我嫁人王爷慌什么》 江行衍的声音很低,原本的清冷音色褪去,低哑中裹着被丢弃的委屈。
他握住陆晚姜的手腕,不敢太用力,却也舍不得放。
“别跟他走。”
又说了一遍,带着恳求。
州元极有眼力地挡在了雅间门口。
虽知晓此举可能会得罪里头的姑娘,但想起他们主子这段时日透出的孤寂,和那生人勿近的寒凉,他还是硬着头皮当起了恶人。
雅间里又安静了几分。
瞧见离开的路被堵上,陆晚姜一下便皱起了眉。
她想要甩开江行衍的禁锢,却见面前人又朝她靠近了一些,眸色黯然,瞳仁里只映出她一人的身影。
“那日你不愿等我,我又在陆家外站了一夜,我站在雪地里想,这么冷的天,你不出来见我也好。”
江行衍想起那日他不得不去一趟柳家的事,黑眸低垂着,耷拉的眼尾好似透着淡淡悲伤。
像是带着些被陆晚姜丢弃后的难过,同平日矜贵冷傲的掌权者判若两人。
“可我还是想同你说,那日我不是为了去见她,我只是不想让我母亲的东西落在她手上,我不确定那是何物,便只同你说了等我,我没有打算再为柳家出手,如今不会,以后也不会。”
陆晚姜挣扎的动作在他提起他母亲后停了一瞬,但很快她又冷了眉目,只想要甩开他的束缚。
瞧见她手腕泛出浅浅红痕,江行衍再不敢用力,当即便松了手。
可他还是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我行至今日,皆因我自负瞧不清自己,是我自以为是,以为能处理好一切,我对我的动心明白得太晚,让你承受了本不该你承受的委屈,是我的错。”
男人愧疚的声音像是带着沉重的痛苦,一字一句缓缓落下。
可陆晚姜眸中冷漠淡然,撇过头,以行动表达了回应。
确实挺晚,晚到她如今只是听一听都觉是讽刺。
江行衍喉间发涩,他垂眸自嘲一笑,却又还是沙哑开口:“我知道你如今不想瞧见我,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你消气,等到你愿意重新理我。”
这约莫是江行衍这辈子说过最低声下气的话。
以前陆晚姜从没想过会在他身上瞧见卑微和认错,她也想不出来,冷傲如神祇一般的江行衍低头,会是什么模样。
如今她瞧见了,却早已经麻木。
连比划都不想,陆晚姜揉了揉手腕,从他身侧走过。
她绣着碎花的裙摆同他黑色衣袍在短暂的相交后分开,那刺眼的距离让江行衍心口一窒,陷入无尽的慌乱。
他受够了她不见他的日子,受够了她的冷漠。
理智瞬间崩塌,下一瞬,他拦下她的路,将她拉进怀里。
久未有过的亲近让江行衍漂浮的心顿时落到了实处,本只想着抱一下就放开的男人,在这一刻却生了贪婪,所有的克制再无踪影。
但很快怀里的人便生了怒。
<span>记住本站:</span> 挣扎中江行衍瞧见她紧咬着的唇瓣好似不知疼痛,他仿若呼吸都停住,僵硬的手一点点松开。
没了力道落在她身上,陆晚姜一下便退离了他。
下一瞬,她抬起手,狠狠甩了过去。
同那巴掌声一起响起的,是薛维舟带着关切的声音。
“晚姜姑娘还好吗?”
似乎才想起她不能说话,薛维舟又添了一句:“我和小妹在外头等着姑娘。”
江行衍眸色陡然一黯,锋锐轮廓好似因悲伤而添了柔和。
他不在意那一巴掌,他只知道,他不想让她离开。
“别跟他走,陆晚姜,求你。”
听见向来无情的男人一遍又一遍喊出自己的名字,陆晚姜忽然就笑了起来,只是那双黑眸里却平静无波,没有半分高兴。
“我为何不能和他走?”
她抬起手,歪了歪头好似疑惑,却又于无形中透出讽刺。
“王爷当初丢下我的时候,护着柳言心离开的时候,可比如今的我干脆利落,那时候,我可没有同王爷说别走。”
江行衍想要再去牵她的手停在半空。
因着她的话,他指尖发紧,而后在她冰冷的目光里浑身僵硬。
这一次,陆晚姜再没有停留。
-
好似一切如常。
离开茶楼后,江行衍没有再追上来。
而当日,消失了几天的陆云康终于回了家,只是他神色有些复杂,直到瞧见两个妹妹,眉间愁绪才散开。
陆晚姜忍不住多瞧了自家哥哥两眼。
近来弹劾柳家之人越来越多,按理说,她兄长虽性子沉稳,此刻也不该是藏着事的模样。
“姜儿,你对凌远侯府可还熟悉?”
陆云康的声音忽然落下,像是随意一问。
“不太熟,只和贺家那位少爷见过几次。”
陆晚姜摇头,比划间她忽然便想到了江行衍,“他同北川王交好,不是面上那种,大哥怎么突然问起了侯府?”
“随便问问。”
陆云康扯出一抹笑,见眼前的人并不相信,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髻。
“前几日赵大人领我进了宫,还带我引见了几位朝中大臣,我听那几位说,柳家近来的事侯府也有插手,便想着问一问。”
陆云康并未告诉妹妹,赵大人引见的大臣里,有几位都同老侯爷相熟,而如今老侯爷对他和善,他一时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同北川王有关。
<span>记住本站:</span> 正说着,陆云康的小厮匆匆赶来。
“大少爷,柳家出事了!”
见面前人神色冷了下来,小厮又赶忙道:“不是宫里头的弹劾,是柳家那位大少爷突然发了疯,而后便吐血昏迷,生死未卜!”
“发疯?”
陆云康眸中闪过诧异,“好端端的,怎会突然发疯?”
他眉心拧了拧,第一反应便是柳瑨商为了逃避责罚而装疯。
“回大少爷的话,听闻是被身边的人下了毒,柳家派人请了好多大夫,可......估摸着是救不醒了,只是小的没能查到是何人下的手,也暂时不知此事内情。”
听闻此话,陆云康下意识看向前头的陆晚姜。
两人眼中似有思索,直到南柚从外头进来,接过了小厮的话头。
“大姑娘,适才有人送来消息,说下毒的是柳瑨商身侧那位歌姬。”
陆晚姜在她的话里愣了愣,一时竟忘了回应。
“她早早就在柳瑨商的吃食里下了能致幻的毒药,那种药前期难以察觉,只会让人脾气暴躁,想来这段时日柳家的事让柳瑨商几度被激怒,陷入焦灼,所以提前引起了毒发。”
“歌姬?”
陆云康见妹妹脸色沉重,他也随之皱起了眉。
“早早就下了毒,看来她比所有人都盼着柳瑨商死,约莫还趁着这段时日在吃食里加大了剂量。”
“是,来人说柳瑨商今日突然便开始发疯杀人,后来一连几人受伤,柳家的侍卫不得已将他强行制服,许是怒气发不出来,他不停呕血,晕过去了都还未停。”
话语在这停了片刻,南柚看向前头的姑娘,没有再说。
陆晚姜察觉到她眸色里的迟疑,终是主动抬起了手。
“那那位歌姬呢,她眼下......”
既是被人知晓她就是下毒之人,说明那位歌姬此刻已经凶多吉少。
可陆晚姜想起那夜假山外的相助,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南柚默了一瞬,没多久,她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
“那位歌姬在柳家人问罪之前,已经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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