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诡异红松林

作品:《鸭绿江放排鬼事

    一瞧见孙开强和徐燕燕进来,聂东山就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


    但聂东山没说话,完全视若无睹一般,靠在椅背上慢慢品茶。


    苗凤亭皮笑肉不笑地开了口:“聂先生,可认识这两位么?”


    这次,聂东山干脆连苗凤亭也不搭理。


    苗凤亭面露尴尬,扭头瞧向了孙开强。


    孙开强心领神会,马上咳嗽一声,一脸痛惜地斥责道:“老六啊老六,你真是太让人痛心了!”


    “你平常偷看人家大姑娘、小媳妇洗澡撒尿啥的,也就算了,毕竟人非圣贤、各有癖好,只要大节无亏就行。”


    “没想到你竟然,竟然逼迫燕燕嫂子跟你做那苟且之事!”


    徐燕燕马上配合着双手捂脸蹲了下去,并且唔唔地哭泣个不停。


    聂东山依旧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否认。


    苗玉婧同样神色平静,只是起身给聂东山续了些茶水。


    “咳咳,我说这位孙先生,虽然你是聂先生的大师兄,对聂先生知根知底,但你这番话也必须有证据!”


    苗凤亭装模作样地确认道,“我必须提醒你,聂先生是我府上的贵客,如果没有证据的话,当心我饶不了你!”


    孙开强一本正经地回答:“尽管放心,我这人虽然天赋不佳、悟性不高,但我向来以诚信服人!”


    “我刚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千真万确、有凭有据。”


    说完,孙开强又看向徐燕燕:“嫂子你别怕!这儿不是咱那穷乡僻壤,不是他聂东山可以随时拿捏你、欺负你的地方。”


    “你不用担心聂东山报复你,有啥情况,你如实告诉大小姐和苗管家就行!”


    苗凤亭也正色道:“这位老妹儿你大可放心,只管实话实说就好。”


    在孙开强和苗凤亭的鼓励下,徐燕燕终于哭诉道:“这个姓聂的他,他不是人!”


    “刚开始他还只是偷看我洗澡,被我骂了几次。”


    “后来他竟然,他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闯到我家里,逼我跟他行房。”


    “我不同意,他就威胁要杀了我。呜呜……”


    苗凤亭坐直了身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仅凭你空口白话,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


    “你说聂先生强迫你做那事,可有证据么?”


    徐燕燕抬起手背抹了下眼泪:“姓聂的这个畜生懂法术、会武术,连他大师兄都不是他的对手,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找谁捉奸啊!”


    苗凤亭追问道:“意思是,你没证据喽?”


    徐燕燕先是无奈地点点头,继而哽咽着解释说:“是的。但那天他在穿裤衩子的时候,我无意间瞧见他大腿内侧,有个黑色的小痣。”


    苗凤亭问得很详细:“是左腿还是右腿?大概在哪个位置?痣有多大?”


    徐燕燕回忆下,答道:“是左腿。靠近那个地方,大概有芝麻粒儿那么大。”


    一边说,徐燕燕还一边比画着。


    孙开强义正辞严地质问道:“聂东山,你还有啥话可说?”


    “师父他老人家在世时,就曾多次感慨过,说你这小子虽然天赋好、悟性高,可惜品性太差,担心你将来走了邪路。”


    “师父生前在这方面不少提醒你、教训你。”


    “没想到你最终还是辜负了师父他老人家对你的谆谆教诲……”


    聂东山终于放下了茶盏。


    但聂东山依旧平静如水,不承认、不否认,更不辩解。


    聂东山突然起身、抓起所坐的黄花梨太师椅,猝不及防地朝孙开强猛地砸去。


    这个举动实在是出人意料!


    别说孙开强,就连苗玉婧和苗凤亭他们两个,也没想到聂东山会采用这种方式。


    等到苗凤亭起身想要阻拦时,孙开强已经被聂东山砸得脑袋都缩进了胸腔里。


    明明孙开强已经抢救不过来了,但聂东山再次高举太师椅,又重重地砸了几下。


    被重重砸了几下的孙开强,简直像软体动物那样堆在地上、一命呜呼……


    徐燕燕吓坏了!


    半张着嘴巴怔了怔,徐燕燕马上颤声道:“山子你听我说,都是孙开强逼我的!”


    “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


    “你从没欺负过我,你腿上那颗痣,是孙开强告诉我的。”


    “我,我给你道歉……”


    说着,徐燕燕直接跪了下去。


    聂东山依旧平静如水,依旧若无其事。


    没有责怪,没有警告,更没有骂她为虎作伥。


    但等徐燕燕刚刚跪下去,聂东山再次举起太师椅,一下子就将徐燕燕砸得脑浆迸出、当场毙命!


    苗凤亭暗暗感慨姓聂的这小子虽然平常吊儿郎当的,但真到事儿上却是心狠话少,竟然连女人也不放过!


    聂东山拍了拍手:“还有别的啥事儿么?没的话我走了。”


    苗玉婧美眸中明显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有。我们去那边说话。”


    聂东山看都没看苗凤亭一眼,跟着苗玉婧朝外走去……


    来到另一间客厅,苗玉婧轻声道:“其实我请你来这的意思,就是为了让你亲手结果掉他们。”


    聂东山反问道:“你相信我是清白无辜的?”


    苗玉婧郑重点头:“当然。”


    聂东山终于露出了笑容:“连让我解释一下都不用?”


    苗玉婧仿佛高山流水遇知音一般:“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跟他们解释一个字。”


    “因为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的冤枉。”


    “跟那种人多说一个字,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这方面,其实我们两个挺相似的。”


    聂东山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很欣赏苗护法。虽然你杀人如麻、高冷傲慢,但你有情有义,做事坚决果断。”


    “只可惜你爹不同意我们两个来往,哪怕做个普通的朋友都不行。”


    “看看今天这事儿,你爹只怕我万一拐走你似的,非要弄这一出,浪费我的时间。”


    苗玉婧俏脸一红、急忙解释道:“这一切其实都是管家折腾的。”


    聂东山笑了:“没有你爹的授意,苗凤山只会讨好我,绝对不敢得罪我。”


    苗玉婧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如果没啥事儿,我走了啊。”


    “先别急着走嘛!”


    苗玉婧迅速扭头瞧了瞧窗外,冲聂东山小声道:“其实我爹答应我,我的终身大事由我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