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他可不会怜香惜玉

作品:《读懂毛茸茸心声后,重生主母一身反骨

    马车一路颠簸,路过都城市集时还能听到百姓惊诧的声音。


    “这排场,未免也太大了些,之前多少人都不看好世子同时家二小姐的婚事,可谁能想到世子竟然如此用心。”


    “当真是羡慕啊……”


    二十放下车帘,不解他们的诧异。


    “小姐,他们都在讨论什么呢?”


    景都最不缺的便是世家大族,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讲应该很常见啊,何必惊讶。


    “景都规矩繁杂,正常新妇过门,必须坐轿辇。只是轿辇不适,世子破除旧礼的束缚,为我换成了舒适的马车,还允许你在一旁陪同,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诧异。”


    时昭解释道。


    虽说今日慕言如此用心可能也是为了他自己,但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


    可见他花费了多少心思。


    “原来如此,看来世子对小姐是真心的。”二十眨了眨眼睛,小脸洋溢着喜悦。


    她不懂什么是情爱,但她知道,只要一个人愿意对另外一个人好,那就是真心。


    就像她对小姐一样。


    时昭摸了摸她的头,看她不谙世事的模样莞尔一笑:“若是我能像你一样把事情都看得这么简单就好了。”


    马车骤然停下,耳侧又再次响起鞭炮声,看来已经到安王府了。


    二十掀起车帘,正准备扶着时昭下马车,身旁的管事却给慕言递去了一把弓箭。


    “世子,请您射箭。”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落下轿辇前将箭从轿辇上方射过乃是景都自古以来的习俗,可驱邪避煞。


    只是提到“避煞”二字,他们难免会联想起世子妃……


    谁让就连时家的人都如此认定,她是个煞星呢。


    时昭见状,想要默默退回马车内。


    既然是必须要做的仪式,那她就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好了。


    慕言盯着管事,凤目泛着些许寒意。


    “我一向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拿走。”慕言当众说道,转身上了马车,将时昭打横抱起。


    时昭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襟,小声说道:“喂,已经到安王府了,应该也不用演戏了吧,我自己能走!”


    “别的习俗我不在意,但这个总还是要在意的吧?”


    她的小脸闪过一丝红霞:“你别得寸进尺!”


    还妄想她给他传宗接代?!


    绝不可能。


    安王府的晨曦阁内,安王和安王妃苏氏早已等候。


    <span>记住本站:</span>    香案之上,烛火摇曳,供奉的祖先排位整齐摆放,香雾缭绕。


    慕言同时昭牵着红绸,一同走进。


    隔着红纱,时昭只能隐约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公婆。


    “一拜天地。”


    司仪尖锐的声音回荡。


    二人同步,行三跪九叩大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时昭面向慕言,看不清他的情绪。


    在礼成的那一刻,她如水的杏眸流转,心里思绪万千。


    两世婚礼,遭到的对待却天差地别。


    “送入洞房!”


    宾客欢呼的声音充斥在时昭的耳畔,在二十的搀扶下,她慢慢走进了同慕言的新房一芳院。


    床榻之上已经铺满了桂圆和红枣,院内安静地出奇,只隐约能够听到王府宾客的声音。


    从今日起,她便又多了一重身份——世子妃。


    “小姐,您饿吗,要不要奴婢给您拿点什么吃的?”


    二十贴心地问道。


    “还不饿,你先吃一些糕点吧。”


    时昭掀起盖头,坐在二十身边宠溺地看着她,心中却担忧。


    王府风云诡谲,上一世慕言还有那么多秘密,她到现在也不知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到底是对是错。


    她自己倒是经历过两世,自然没有任何畏惧。


    可二十呢,她太过单纯,也不知带她来到王府会不会害了她。


    时昭伏在桌案之上,想着想着,最后沉沉陷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才被推开,时昭皱着眉头,睡眼惺忪。


    看着手边燃烧了大半的红烛,再看看眼前站着的一身酒气的男人,时昭这才彻底清醒。


    似乎是感受到了慕言炽热的目光,时昭突然想起什么,将盖头放下:


    “世子,我们要再走一下形式吗?”


    “你说呢?”


    喝了酒的慕言声音沙哑,比平时更低沉了几分,他抬手扯下时昭头顶的盖头,潋滟的凤目慢慢聚齐了光芒。


    被嫁衣照的脸庞泛红的少女乖巧地站在原地,同往日浑身是刺的她截然不同。


    <span>记住本站:</span>    那双杏眸如星,照亮了他略微昏暗的世界。


    “其实你也很好看的,那次见面,我说你丑只是在逗你而已。”


    沉默许久,慕言才缓缓开口。


    回想起那次面对慕言的羞辱她还忍气吞声的场面,时昭苦涩地勾起嘴角:“世子,您喝多了,休息吧。”


    莫非她有什么受虐症?


    为何慕言一本正经地同她讲话的时候,她竟会觉得别扭呢?


    “那个,今夜毕竟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总不好分房睡,免得被人议论。”


    “你喝多了酒昨夜又一夜未能合眼,今天你就在榻上睡好了。”


    说起睡觉之事,时昭吞吞吐吐的。


    她明明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为何在慕言前面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仍会感到难为情?


    可是她在担心,万一慕言不允非要让她去床上睡怎么办?


    她又在想,如果两个人同床共枕,慕言若是借着酒意对她做什么,她是应该挣扎还是冷静面对……


    慕言如今秀色可餐,就算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其实她也不算吃亏。


    时昭脑海中思绪翻涌,犹豫许久,她这才鼓起勇气开口:“世子,那我就在桌子上凑合一夜就好了,您换衣服吧,我不看。”


    “……”


    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他又在搞什么?!


    时昭不耐烦地回首,却发现慕言早已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时昭:……


    合着她幻想了那么久纯粹是自作多情了。


    他还当真是一点风度都没有!


    时昭气堵堵地剪掉烛芯,在黑暗中摸索,最后趴在冰冷的桌子上睡去。


    这夜,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她甚至梦到慕言亲口同她说,其实他也是重生之人。


    荒谬。


    这世间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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