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诡异铜镜

作品:《驱鬼,画符,王妃她一身玄术

    紧接着强装镇定的又看着永乐侯夫人,“侯夫人,今日是我招待不周,改日定当去府上赔罪,眼下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也不顾永乐侯夫人的脸上,踉跄的朝着内院走去。


    夜像浸透了墨汁的厚重绒布,沉沉地覆盖下来。


    琥珀还在和琉璃小声的说着白天董府赏花宴的事情,姜晚曦刚回到家就急着跑到柳梦茹房中,不消片刻母女二人就急匆匆的备下马车去了灵越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小姐,时间不早了,你可要先歇下?”


    梵夏原本是想问姜晚蓁是不是白日里在董府受了惊吓,自回来以后姜晚蓁便极少言语,只是在桌子上摆好棋盘,一个人下着棋。


    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姜晚蓁手执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不急,眼下还睡不得。”


    话音刚落下,院内就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大小姐,董大人府上来人了,说是董夫人请小姐过府一叙。”


    这个时间过府一叙,任凭谁听见都明白,董府必然出了大事。


    姜晚蓁站起身,理了理衣裙,“走吧梵夏,我们一起去董府走一趟。”


    如早上喧嚣的董府不同,此时的董府陷入了一片死寂,那场惊魂动魄的赏花宴,仿佛一场恶梦,为京中添加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真正在这场梦魇里走不出来的,只有满园狼藉的残花和董府上下的每一个人。


    姜晚蓁在董府管家的引路下,穿过重重的风雨连廊,董府精致的雕梁画栋,在昏暗摇曳的灯笼光线下,显出一种鬼魅般的轮廓。


    空气里那股带着腐朽甜腥的气味,如同无形的触手,缠绕着人的口鼻,梵夏鼻翼两边煽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引路的管家步履匆匆,后背绷得笔直,头压得极低,不敢有丝毫张望。


    灯笼昏黄的光晕只勉强照亮脚下三尺之地,两侧的假山怪石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像蛰伏的巨兽。


    白天那些开得妖异繁盛的花朵,此刻全都蔫败下来,耷拉着脑袋,在夜风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呜咽声,让梵夏有个错觉,这不是董府,而是一座坟墓。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梵夏朝着姜晚蓁的身边又靠近了些。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董夫人的房间,门一开,一股混合着浓郁檀香味迎面袭来。


    “姜小姐,你总算来了。”董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此时她形容枯槁,发髻松散,脸上脂粉被泪水冲刷得一片狼藉,完全不似早上那般雍容华贵。


    “董夫人,深夜唤我前来可有什么事情?”姜晚蓁面容冷静的扫视着着屋内的一切,假装不知董夫人的用意。


    而现在的董夫人,根本顾不得任何,只是牢牢的抓住姜晚蓁的衣袖,“救救我们,姜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们董府上下吧,白天你妹妹的那个玉佩……”


    巨大的恐惧让董夫人浑身抖得不成样子,“那个玉佩滴下来的血……那,那是,那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是真的……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府里已经……闹起来了。”


    董夫人语无伦次的说道,可姜晚蓁却只是轻扯嘴角,“夫人,那枚玉佩是姜晚曦的,就算是要问罪的话,你也应该去问问姜晚曦,将我找来又是何意。”


    “不,不是问罪,姜小姐我知道你有本事,你既然白天……白天在花园中能瞧出问题,就证明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是不是?”


    姜晚蓁没有说话,目光平静的扫过屋内,上好的沉水香在鎏金博山炉里燃烧着,烟雾缭绕,却驱不散那丝丝缕缕缠绕的阴寒。


    最后姜晚蓁的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上。


    “姜小姐,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董府,鬟夜里总听到哭声,厨下的水缸一夜之间结满冰霜,好几个守夜的下人……都……都魇住了!说……说看见穿红衣服的影子在院子里飘……”


    董夫人的牙齿咯咯作响,眼神涣散,几乎濒临着崩溃。


    眼看着董夫人的魂都要在巨大的惊恐下离窍,姜晚蓁伸出手掌在她的额头上拍了三下,给董夫人固了固魂。


    <span>PC站点如章节文字不全请用手机访问</span>    “董夫人莫要惊慌,我倒是愿意一试。”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姜晚蓁在距离镜面一寸之处,用指尖悬空一点。


    指尖微凉,一缕常人无法感知的灵力波动逸散开去。


    姜晚蓁有些好奇的看着这面铜镜。


    那铜镜的样式古朴,边缘刻着繁复的云雷纹,镜面打磨得光可鉴人,却隐隐透着一股青黑之气。


    从身上摸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铜镜之上,镜面瞬间像是被石子惊扰的水面泛起了涟漪。


    董夫人的身子猛然一颤,脸上血色尽褪,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这时姜晚蓁才发现,董夫人的脸竟然出现在了铜镜之中,但是却被拉扯的扭曲变形,变得狰狞,仿佛是董夫人的魂魄被困在了铜镜之中,正在进行着无谓的挣扎。


    一股更加阴冷刺骨的寒气,如同实质的冰锥,从镜中爆发出来,姜晚蓁的手掌轻抚过镜面,那股寒气则便瞬间被瓦解。


    镜面的涟漪很快平复,镜中董夫人的模样也消失不见。


    但铜镜上的那层青黑之气,似乎是更浓重了几分。


    姜晚蓁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的董夫人,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珠砸落,“两年之前,修河堤……”


    还没等姜晚蓁把话说完,董夫人就猛地抬起头,浑浊的泪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不知道这件事情,姜晚蓁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一般。


    盯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姜晚蓁继续吐出冰冷的字句,“董大人带回来的那坛东西可还在。”


    屋里一时之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董夫人因为恐惧而发出的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博山炉里香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


    窗外,夜风呜咽着掠过檐角,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尖啸,董夫人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夫人,夫人快说了吧,府里都已经这样了,不能再瞒下去了!”董夫人身旁的赵嬷嬷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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