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读心女主她只想破财免灾

    翌日。


    辗转反侧小半宿的沈宝珍,躺到天光大亮。


    而岑内琇,已经盘完两个铺面的账。


    “老爷回来了!”


    小厮飞奔而至,嬷嬷入内报喜。“夫人、小姐,老爷回来了。”


    “爹爹回来啦?”身着襦裙的沈宝珍,提起一侧就往外跑。


    “当心着点。”岑内琇放下账册,跟了上去。


    不多时,迎上归家的沈福达,身后是一众抬着箱子的小厮。


    “乖宝可好些了?”


    “没事了,爹爹放心。”将视线从沈福达脖颈处移开,沈宝珍露出大大的笑。


    “爹给你买了好些稀罕玩意,送去芳菲院才知,你搬到朝晖居睡了。”


    “爹爹不在,只能我来陪娘亲了。”


    “哈哈哈,乖宝最是贴心。”沈福达被逗乐了,也不拆穿,主动转移话题。


    “夫人,快来瞧瞧我捎了什么回来。”手一扬五个大木箱悉数开启。


    摆件、瓷器、书画、成衣被褥、笔墨纸砚。


    “乖宝有看上的吗?”


    大致扫了眼箱子里的物件,岑内琇心里就有数了。


    【自诩名门望族,却想趴在他们身上吸血,还舍不得本钱,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不用,这是爹爹送给娘亲的。”沈宝珍纳闷,爹爹此行不是回乡祭祖吗?为何听娘亲的意思,并非这么简单。


    “乖宝要用就用最好的。”沈福达仍旧笑眯眯。


    【这些破烂怎么配得上我闺女?若非能兑几个钱,他都不稀得往回搬。幸好往返花销跟沈氏报账了,不然跑这一趟就亏大了。一个两个拐弯抹角劝我过继族中子弟,我和夫人挣的每个铜板,都是闺女的,旁人休想沾边!】


    垂首的随从们,心声同样活跃。


    【…老爷威武,自愧不如…】


    【…出趟远门,没花一文…】


    【…不接话茬,连吃带拿…】


    【…住所搬光,就差门窗…】


    都听到了的沈宝珍:???所以送娘亲的礼物是这么来的?


    “抬下去归置。”岑内琇吩咐完,示意父女俩进屋。


    “爹爹,娘亲,我有话说。”让伺候的人下去,沈宝珍一脸认真道。


    “乖宝想说什么?”


    【这般郑重,乖宝知道我罚了下人月例的事了?哪个嘴上没把门的秃噜?】


    “爹爹听着。”


    【乖宝不会是看上哪个混小子吧?】


    沈宝珍绷着的小脸差点破功。“我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做的噩梦很可能变真的,是上苍暗示!”


    “嗯?”沈福达端起茶杯。“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岑内琇噗呲笑道:“那娘亲现在在想什么?”


    【估摸乖宝是没睡好,昨夜一直闹腾,还偷偷摸我脖子,待会……】


    沈宝珍:!!!


    “娘亲你昨晚居然装睡?还有,你答应过不罚下人月例的。”


    岑内琇笑容一滞。


    “我说了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沈宝珍再次强调。“爹爹,我没有看上哪个混小子。”


    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嘴皮子一向利索的沈福达结巴了。“什、什么混小子?”


    “这下你们能相信我说的话了吗?我是真的能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也知道知春她们在想什么,家里其他下人也是一样,我能听见,刚才那些人一直在心里说话,很吵,太吵了。”


    沈宝珍一股脑吐露,也顾不得如此荒诞,双亲能不能接受,会不会害怕了。


    和预想中不一样的是,沈福达和岑内琇先是怔愣,默默对视后达成共识。


    真假姑且不论,必须绝对保密。


    得稳住乖宝,不能让第四个人知晓。


    找机会见高僧,寻老道,家里好像有脏东西!


    听得门清的沈宝珍:……


    罢了,换做旁人,她也会这般怀疑。


    反正她没什么主意,由着他们安排便是。


    想通这一点,沈宝珍如释重负。


    落在沈福达和岑内琇眼中,则是计划可行。


    “爹爹,娘亲,我跟你们讲讲我做的那个梦吧。”万一日后忘了,还能问问。至于提笔记下,还是算了,不保险。


    说到梦,两口子坐直了身子,严阵以待。


    【罪魁祸首!】


    【幕后黑手!】


    沈宝珍:……


    不过也没错,按照梦境展开,那位确实克她,是沈家大敌。


    略过细枝末节,很快讲到那位即将登基,沈宝珍口干舌燥,屡屡卡壳。


    听得津津有味的岑内琇,忙递上茶,无声催促。


    【乖宝看的那老些话本子,还没这一个梦有意思。】


    接过一口闷的沈宝珍,差点被呛到:……这不是话本子!


    沈福达面泛红光,难掩激动。


    “闺女,爹一定给你找个顶好人家。”


    【我之前怎么想不到?若富可敌国,与天家结亲也算门当户对。】


    润好嗓子,准备继续的沈宝珍:???


    “爹爹,我招赘!”


    “也不是不行。”沈福达抚着下巴。


    【半数家底,权当聘礼,谁会不喜欢金山银山?】


    沈宝珍:!!!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用于现在再合适不过了吧。


    不信邪将抄家砍头的结局说完,沈宝珍目不转睛看着两人。


    几个呼吸过去了,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竖起耳朵再听他们的真实想法。


    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


    哼!


    生气了,要哄的那种。


    臭娘亲,当话本子听是吧?


    回去就把所有话本子藏起来,再也不给她看了!


    臭爹爹,还想当首富是吧?


    好。


    从今天起,她就要当败家子!


    把家里的钱全都花…花一半,看你怎么办!


    沈宝珍气鼓鼓,三步并作两步走,知春几人小跑都跟不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是个洒扫丫鬟,都没机会伺候小姐…】


    突然被罚,担心不能如期送月例回家,妹妹会像自己一样,被爹和后娘卖掉的洒扫丫鬟,手上干着活,心里流着泪。


    【我真没用,没了月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沈宝珍前脚踏进芳菲院,后脚就接收到小丫鬟的遗言。


    发现主子,牢记不得碍眼的规矩,悄悄退下绕行的洒扫丫鬟,被沈宝珍出声喝住。


    “奴、奴婢见过小姐。”洒扫丫鬟福了福身。


    “会发月例,都有!”


    “是。”洒扫丫鬟垂首应。


    【嗯?小姐说有什么?我好像幻听了。】


    连串的脚步声靠近,沈宝珍幽幽道:“知春,开钱匣,发月例。”


    “小姐,距发月例还有两日,银子由夫人那边下拨,不从小姐你的钱匣出。”


    “发,就今天,一个都不能落。”沈宝珍指向洒扫丫鬟:“从她开始。”


    “是。”


    望着沈宝珍离开的背影,洒扫丫鬟喜极而泣。


    月例罚扣作罢,提前发放到手,芳菲院内感念声成片。


    消息传开,其他丫鬟小厮也是羡慕居多。


    沈宝珍不堪其扰,干脆出门散心。


    漫无目的,行至四海酒楼。


    扫了眼牌匾上烙着的元宝印,确定是沈家产业,当即决定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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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歇歇脚。


    沈宝珍没有经商天赋,对自家有多少铺面,坐落于何处只知道大概。


    但,独属于沈家产业的印记,她是清楚的。


    腰间系着的玉牌,也能让掌柜们识出她的身份,予取予求。


    由堂倌领着于二楼临街雅间落座,掌柜很快露面。


    “见过小姐。”


    【小姐亲临,今天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出丝毫差错。】


    沈宝珍:“……上壶茶,再来几碟子点心。”


    “是。”


    【小姐爱喝什么茶?吃什么点心来着?】


    片刻后,一一呈上,掌柜轻手轻脚带上门。


    【掌柜的挺有眼力劲。】


    【荷花酥、枣泥糕……都是小姐爱吃的,看着就很可口。】


    【赏心悦目,不知道适不适合绣出来。】


    【这些我也会做。】


    “坐着吃吧。”吃着东西应该不会想东想西。


    “谢小姐。”沉夏应答最大声。


    沈宝珍靠坐窗边,神色淡淡。


    与此同时,酒楼后厨。


    “掌柜的,我求你了,我娘还在医馆等着救命,把工钱发我吧!”烧火涮洗的杂工伙计苦苦哀求。


    “你求我有什么用?东家发话我还能违背?你娘等着钱救命,我一家老小也靠我糊口,这事没得商量。”掌柜压低嗓子。


    “我跪下给你磕头了,求你了,行行好,预支下个月工钱也行。”哐哐作响,脑门霎青。


    “预支工钱?我们酒楼从没有这个先例,别白费力气了。”掌柜的甩手就走,没走多远又折返。


    杂工伙计生出希望,却听到掌柜带着警告的口吻道:“今天酒楼来了贵客,要是闹出动静惊扰,有你好果子吃。”


    “我知道了。”希望破灭,全身力气好似被抽干,踉跄起身,继续干不完的活。


    来后厨端菜撞见这幕的堂倌叹了口气,很快又扬起笑奔走。


    【酒楼客似云来,东家只赚不赔,为什么还要克扣我们的工钱,好没道理。】


    【管事、掌柜工钱照常发,我们这些堂倌杂役就是活该倒霉呗。】


    【动不动来这么一出,家里时不时断顿,又不能不做这份活,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


    【唉——】


    又接引了客人至厢房,张口就是好酒好菜尽管上,对照自己等人窘迫的处境,堂倌起了落差,不吐不快。


    沈宝珍的目光越过吃点心的丫鬟,落在掩住的门上。


    方才那些,是经过堂倌的心声?


    他们的工钱怎么会被……等等,她想起来了。


    “去把掌柜喊来。”


    “我去。”沉夏按住欲起身的知春,自告奋勇,很快将人领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


    “补发伙计们的工钱,日后也不得随意克扣。”沈宝珍开门见山。


    “这、这……”掌柜的反应有些怪异,似是意外,又有心虚。


    “按我说的办。”言毕,送客。


    “看着憨厚老实,居然克扣伙计工钱?”


    “小姐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太便宜他了。”


    “应该告诉老爷夫人,严惩不贷!”


    “没错。”


    丫鬟们义愤填膺,洞悉前因后果的沈宝珍:……


    “行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都是掌柜了,还能有谁逼他不成……”沉夏说着说着哑火了。


    掌柜上面还有东家,东家是老爷夫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抚秋、流冬面面相觑,素来聪慧的知春,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她得让娘亲把其它铺子伙计的工钱一道补了。


    祈福,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