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生辰快乐

作品:《渣了弑君权臣以后(重生)

    第二十二章生辰快乐


    天佑三年,秋日中,月光寒。


    丁婳坐在铜镜前,打开箱笼,纤长的手指抚上血红嫁衣,这是一身冬衣,自比寻常嫁衣要厚,用料也更为厚重考究。


    和每一个待嫁女一样,她对嫁衣有一种特别的期待与喜爱,丁婳对着铜镜,将嫁衣比在身上,看了又看,夜半三惊,喜不自禁。


    “你在高兴什么?”镜中她的身后走一名女子,那女子发声。


    丁婳慌张地回头看过去,背后空无一人!


    “你以为嫁去蜀地会有什么好日子吗?”那女子还在镜中,她又自嘲一笑:“确实比丁府上好一点吧。”


    “我……你是谁?”丁婳一时语塞。


    “我是你啊。”镜中女子染了大红丹蔻的手扶上了丁婳的肩头,后者顿生寒意……


    丁婳整个身体都顿住不敢动,她往镜中看去,那女子大约双十年华,鹅蛋圆脸,五官浓艳,这张脸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可不就是她本人吗?


    镜中人将唇靠近她的耳畔道:“丁婳,跑起来,逃出去。逃出丁家,但你也不能去蜀中,一定要留在长安,你才十五岁,你和我不一样,你逃得出去……”


    丁婳瑟瑟发抖地望向镜面,她睁大双目,两行清泪从脸颊无声的流了下来,那张成熟的脸才是她的脸。


    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从被迫远嫁到吴雯珺短折,从重回长安到陨命雍城,她已经多活了一辈子,日后的苦乐悲欢她都尝过了。是的,她要逃出去。


    闭上眼睛,再睁开。镜中的女子不见了,手中的嫁衣也不见了,她却仍置身于镜中。


    再次闭上眼睛,睁开眼睛。还是那个画面,镜中人只有她自己。


    这是个梦,丁婳知道这是个梦,她慌不择路,挣扎着一头撞向铜镜。


    头破血流,铜镜碎了,丁婳直跌坐在镜前,镜中映出的人影变成了十几个,一个满头血污的美人,很是狼狈,这个梦好像要一直醒不过来了……


    清晨,锦瑟拉开帐子,欲叫丁婳起床。


    却看到丁婳瞪着大眼睛望着帐顶,额头上都是细汗,锦瑟一手拿着帕子帮她擦额头上的汗,一手把被子掀开一半,道:“到了六月份越来越热,尤其是这出了太阳后,换了薄被子,还是这样热。”


    丁婳喘了几口气,似是刚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现在是天佑二年六月。”


    锦瑟才发觉丁婳有异,问道:“小姐,你可别吓我,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太热了,做了个噩梦。”丁婳从床上坐了起来,头靠在床边道:“那身湖绿色的夏装,挺清爽的,一直没穿过,今天就穿那身儿吧。”


    锦瑟称是,不疑有他,转身去找衣服。


    丁婳看着锦瑟的背影,双目放空,思绪飘远。


    噩梦?何为噩梦?自香积寺一别,再没有卢夫人的任何消息了,卢夫人对她并不满意?那她还会如梦境中一般要蜀中吴家吗?


    不,就算进不去徐家,她在长安还有别的选择。这个梦真正骇人之处是——她好像一直醒不过来,一直逃不脱。


    外间的无徵熟练的打水,再将水以三分热,七分凉的比例注入银盆中,确保水温温凉,她随后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往左走了两步,将墙上的黄历撕掉一页,今日正式六月二十三。


    刚才将早饭端了进来,一时之间。风云突变,骤雨猝至。


    丁婳拿起汤勺边喝粥边看向窗外,无徵走过去麻利的将一扇扇窗都关了。


    却听见丁婳道:“留两扇吧,凉快。”


    无徵动作利落,此时的窗扉已被关的只剩了一扇,她闻声一顿,又打开了一扇窗。这两扇窗户敞着,恰好匡中了院中的那棵梨树,只见绿树枝叶随风摇拽,任雨呼啸。


    两刻钟,后雨势小了许多,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丁婳贪凉,叫人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门外的长廊上,经雨水冲刷,院中的景色更显绿意生动,只可惜两世为人她住了太久,看了太久。


    丁婳喝了一口茶,百无聊赖地闭上眼睛。


    呼一声疾风迅雷,轰雷掣电,一道天雷降下直直劈下,梨歆苑木质的长廊的廊枋霎时之间被劈了下来,红色的朱漆木头被电的焦黑,廊枋直接被劈的脱落,砸到了丁婳的手臂……


    电光火石之间还未看清楚天雷,手臂上的剧痛已经传来,丁婳没有第一时间去关注自己的伤,反而先想到了系统的那句:[天谴]。


    侍立在一旁的无徵见状,急忙拉起丁婳,闪身回屋,锦瑟刚关上大门,第二道天雷降下,直接穿过廊顶,把丁婳刚才坐的椅子劈成了两半。


    站在门内透过白窗纱,丁婳愣愣地看着窗外雷嗔电怒,室外的阴影随电光变换,照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丁婳等了许久,第三道天雷并没有继续劈到梨歆苑,似乎天谴已经结束了。


    不消一会儿,星驰电掣,第三道天雷劈到了长安城最高的建筑——未央宫前殿。


    一声惊雷,站在沧池边的庾泽回望,只见疏龙首以抗殿,状巍峨以岌嶪的前殿被劈的焦黑,听取殿中宫人惊呼一片……


    魏澜为庾泽撑伞的手一抖,前朝史书所载的骇人听闻之事,他今天算是见着了。


    庾泽却是目光炯炯,勾唇一笑。他开始相信天命了,天打雷劈是德不配位者的天罚,有资格端坐未央宫的人并不是那位。


    只看了片刻,庾泽便转身向南宫门走去。说到天命……就不得不提庾季夏的天命了。


    钦天监的薛萌曾对庾泽说过二公子的命格贵重,八字强硬,妨克太师。


    明天就是庾季夏的十五岁生辰了,该给他谋个什么差事呢?


    “还请刘郎中仔细……”赵夫人塞了银子到郎中的手中,二人到了外间说话。


    丁婳垫着枕头靠坐在床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耳边是母亲对郎中的嘱咐:丁府遭受天打雷劈之事,万万不可让京城中人得知……


    刘郎中却说了另一个惊人的消息,龙首山上的未央宫前殿也受了天打雷劈,丁婳这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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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的小姑娘的屋子被雷劈了,是没什么说法的,而陛下的紫宫被劈雷便是上天的雷霆之怒……


    [系统你出来吧。]丁婳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召唤出了系统。


    [主人一百日啊,整整一百日,你终于召唤我了。]


    [一百天?]丁婳想起了系统在香积寺说的那个一百日的规则。


    [是的,主人,自香积寺一别,已经整整一百天了。]


    [果真如你所说,是因为庾季夏?我有百日没有与目标人物庾季夏联系,所以上天降下了惩罚。]


    [主人,你……你这不是知道吗?为什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会是想以一己之力去对抗主位面吧?]


    我能说今天之前我完全不信你的鬼话吗?说道百日,丁婳偏头问道:“锦瑟今天二十几了?”


    “六月二十三。”


    [主人,你需要在明天这个时间之前。找到攻略目标人物庾季夏与他取得联系,系统判定有效,才能阻止天罚。]


    [可以阻止天罚?]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没有与他取得联系,那么上天将会再降一次天雷。你有没有今天这样的好运气可不好说了。]


    [我这叫好运气?]


    [主人你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还不叫好运气吗?]


    丁婳闭目想了一会儿问道:[我之前有半年都没见过他,只送信也算联系吗?]


    [当然算了,主人你们可是有来有回的。]


    [我明白了,只要送信就可以……]丁婳的声音戛然而止,她并不能确定今天把信送到今古斋,明早之前庾季夏就会收信看到。所以安全起见,她要在这十二个时辰内见庾季夏一面。


    不,算算天雷的时间,现在只剩十一个时辰了。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


    丁婳忍着痛,找了件大袖衫把受伤的手臂藏了起来,在午时前便溜出了门。本来可以更早出门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写了一封书信。


    丁婳提起笔,写起了断了半年的信,她也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忽然想起六月季夏,明天就是庾季夏的生辰,她洋洋洒洒写了一篇生日祝福。


    锦瑟替她躺在床上,她带着无徵先是去了今古斋一趟,无果。她又在整个东市溜达了一遍,各大酒楼茶铺,连花萼相辉楼都使银子去问了伙计,庾二公子在不在,又是无果。


    丁婳开始反省自己的攻略,她真的没那么了解庾季夏。


    最后实在无法,她只能雇了辆车,去往西郊的竹林。这实在是个蠢办法,谁会在雨天去那么远的地方?


    谁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丁婳在竹林边见到了庾季夏,只见庾二公子在大风中摆了画架画具画竹子。


    她看到他一时间百感交集,差点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来了?”庾季夏半响才发现了桥对面的丁婳。


    “我……”丁婳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祝你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