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坦荡荡不知廉耻
作品:《绿茶让我踩着他证道飞升》 树海飒飒,梵音飘荡。只见半空中浮动着金色宝光,被这宝光照耀着,就有飘飘欲仙之感,浑身都舒爽无比,经脉似被灵泉洗涤,顿觉耳聪目明,法力大涨!
姜寓九漫步在此地,仙气缓缓拂于面,她心中惊叹于这里的神力充沛,功德无量!一整片仙林望不到头,其中有数棵仙木直插九重天,树干灿如朝阳,晶莹的枝桠粗壮,剔透的叶子层层堆叠,美得震撼人心!
耳畔忽闻一道声音:“这就是功德林了。”
姜寓九听到自己的声音:“功德榜改功德林,作用何在?”
那道声音解释:“上神认为功德榜显功德排名,助长各神仙之间攀比风气……况且功德榜前列的神仙难免居功自傲,落于后方的小仙免不得心中不快。”
顿了顿,接着轻笑道:“故将功德榜扩为功德林,众神仙功德显现于此林。作用嘛,与原先的功德榜并无差异,只是不再以明显的名次论功德大小。”
“唔……以各神仙功德大小,决定对应的功德树状况,功德大者,其功德树便愈加参天,功德平庸者,其功德树便藏于功德林中,这样也算就减少了些许攀比,这个道理吧?”
“是了。”
“惭愧惭愧,我的功德树,让我瞧瞧,嗯……应当是找也找不到咯。”姜寓九调侃道。
“……不可胡说,你的功德树会是最高的那个,你知道吗?”那声音朦胧得令姜寓九辨不清男女,仿佛有一层水雾,明明近在耳畔,却轻得很,飘飘乎化作青烟消失了。
姜寓九暗自思索,我的功德树怎么可能会是最高的?
恰在此刻眼前仙雾骤起,姜寓九扭头,身侧不见任何踪影,这功德尽显之地,只留她一人在。
梵音渐退,迷蒙中她听见了沏茶的声音。水声入茶盏,声音清亮,“咕噜噜”似细浪,根据水声可得知盏底渐渐蓄起一汪茶水,待水注了七八分满,水声也闷了起来。
最后,叮——
茶盖刮开浮沫,碰到盏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谁在她身旁沏茶?
还未等姜寓九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一阵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姐姐倦了,小睡片刻。冯宁兄,就不要打搅她了吧。”一道声音轻柔响起,尾音勾着点儿气音,听得姜寓九耳蜗有些发痒。
“你与她非亲非故,总叫她姐姐做什么!”另一道温润克制的声音传来,音量被刻意压着,但带有明显的不满。
“因为我不知廉耻,所以我爱叫姐姐什么,就叫姐姐什么。你又能奈我何?”低柔的嗓音听着颇为无赖。
“无耻之辈!口出狂言!你!你果然是不知羞耻!”温润克制的声音再也没办法温润克制,变得尖锐放肆起来。
说话的人努力缓了缓,恢复了些理智,但仍然不敢置信:“你在她面前装的倒是好一副乖巧模样,如今,如今……”
身旁那人轻笑一声,带着点儿冷意。
周围安静下来,那两道声音不再说话,可能都不愿打搅到她。
近午的日头正是时候,阳光洒下来浇得人暖烘烘的,骨头都有些酥了。泡在这么好的阳光里,真教人舍不得睁眼,只想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闲暇。
姜寓九应当是小憩了一炷香的时间。
昨夜她们几人和将锐分开,回到了月泉院。姜寓九打发李令望和怀光去睡了,她和则灵一同回了房间。
则灵在龙息珠内心神不稳,这件事还是要解决。姜寓九为则灵渡了些精纯灵力,又喂了她吃了颗补气丹,命她打坐修炼,消化补气丹,以巩固自身修为,同时炼化体内姜寓九的灵力为己用。
“师姐,你回去歇息吧。”则灵对姜寓九道。
“我留在这为你护法。”姜寓九坐在屋内木凳,见则灵还想说什么,一手支着脑袋懒散开口,“诶,还有空说闲话呢。闭眼,凝神,运气!感受丹田内灵力流转,好好修炼。”
则灵乖乖闭上了嘴,听话地开始修炼。
姜寓九就这么守在则灵身边为其护法了整晚,以防她中途再有意外,从而走火入魔。
天光大亮,则灵终于炼化了体内的精纯灵力,瞧着气色就比夜里好上许多,脸颊红润,双目清亮亮的,整个人透出了生气。
她侧倒在床榻上,状态好上一些,就笑着想和姜寓九搭话聊天,被姜寓九塞进了被褥,撑不到一会儿便睡过去了。
到底年纪还小,一整晚的奔波不说,在龙息珠内受到刺激,加之对自己身世的茫然与思虑,让她精疲力尽。
则灵不像李令望,他俩正巧是反着来。李令望什么烦恼都要说出来,力争将个人烦恼变成群体烦恼,烦恼分摊出去,李令望就能好受许多了。
则灵会藏在心里自己想,从小修炼便是如此这般。她修炼同一术法比姜寓九和李令望曾经消耗的时间都要长,进度缓慢,她心里着急却不说,总一个人猫着偷偷哭。
则灵六岁那年还干出件糊涂事儿,一日夜里她独自跑到姜寓九院子里,对着姜寓九的房门跪拜,后来解释说是觉得师姐厉害极了,半夜伤心得睡不着前来一拜,祈祷将来和师姐一样厉害!
恰巧姜寓九在打坐练功,听到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推开门就见一个小人儿,团子似的蜷成个球儿,拜倒在她门口,嘴里还喃喃自语。
傻得可爱。
姜寓九将她牵了起来,带着她飞到院内那株高大的碧色桃花树上,让她对着皎洁的月亮许愿,对她道:“小灵以后愿望肯定会实现的!”
“师姐,是真的吗?”
“是真的,心诚则灵!”
心诚则灵,心诚则灵,真是让人没想到……
思绪发散至此,姜寓九慢慢地睁开眼。她早晨从则灵房间出来后,便坐在月泉院的石椅子上,闭目养神,竟在不知不觉中小睡过去,直至日头高照。
这次小睡倒有几分舒坦。
姜寓九眯着眼适应光线,扯了扯嘴角,懒懒损道:“二位兄台,是在商量何要紧事,如此激动?”
没错,这二位兄台,便是怀光和冯宁。
此刻一只白玉似的手推着一盏茶出现在眼下,姜寓九扭头向身旁看去,就见怀光笑吟吟地说:“姐姐,睡得可还舒服?先喝杯茶润润嗓子。”
怀光整个人都沐浴在明媚的阳光下,带着笑意的眼眸含着微微水色,动人极了!活像是吸饱了晨露的春桃,一个劲儿得展现自己。
阳光,茶香,俊郎。
啧,很难不让人心情惬意。
虽这俊郎有几分不简单,但姜寓九不会拒绝一盏恰到好处的茶。
姜寓九挪开眼,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轻声道:“怀光,谢了。昨晚睡得如何?”
怀光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睛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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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了点头道:“很好。”
“嗯。”
这边冯宁抬脚坐在了另一张石椅上,温和有礼地说道:“姜姑娘,我确实有较为要紧的事要同你说。”
说完还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坐直身子,自顾自地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一时间空气都安静下来。
姜寓九知道冯宁的意思,刚想开口,便听见怀光低声说了句:“我明白了。”
他施施然起身,眼睫低垂,对姜寓九道:“那我就不打搅姐姐和冯宁前辈商量事宜了。”
说罢便转身回了房间,贴心地给姜寓九和冯宁留出空间。
姜寓九瞧着怀光慢腾腾地走回了房间,碧色袍角在阳光下飘荡,走到门口时怀光脚步顿了顿,而后转过身回头朝她笑了笑,那笑里藏着一丝委屈,面上却仍有着一如既往的乖巧有礼……
她在心里哼笑一声,随后转过头来问道:“冯宁兄,是何要事?”
冯宁面上是欲言又止,但沉默片刻后,终究正了正色,温声说道:“姜姑娘,昨日我们在街上遇到的那一具尸体,是城西王家的二公子。你可能不知他是何人……他,他是长公主殿下的准驸马……”
说到这冯宁停住了,一向温和儒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尴尬,似是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去解释这里面的复杂关系。
姜寓九表情却坦荡极了,她手指轻点石桌,漫不经心地给冯宁搭了个梯子:“这我略有耳闻,长公主与驸马好事将至,本是佳偶天成的喜事,如今发生了此等不测,实在令人扼腕叹息。”
“确实如此。”冯宁呼出一口气,点头应和,“王家二公子是在城外二十里的林子中被人杀害,至于他为何在那片林子,应当是被贼人掠去的。”
“哦?”姜寓九倾身低问,“到底是何贼人,如此大胆,又这么神通广大,竟然掠走当朝准驸马!”
冯宁被她突然拉近的距离搞得有点不知所措,脸上染上了薄红:“我和祝戈调查发现,应当是妖族所为!这妖物应当是在王公子回府的路上,将其控制,掠去了城外!”
说到此处他眉头紧皱,接着道:“怪不得前些日我在长公主府附近有一丝妖气,这妖猖狂至此,手段极度残忍,我想……”
姜寓九问:“冯兄,是有什么证据,证明王公子确为妖物所害吗?”
“王公子生前被吸干了精气,死后尸体被妖物炼化,只剩一滩尸肉。我昨夜检查发现,那尸肉残留有妖气和邪祟气息,这邪祟之气微不可察,我猜想是王公子被害后,引来了附近的邪祟……”
“如此说来,王公子确实像是被妖族所害,也不知这妖杀害王公子是何目的。”姜寓九轻挑眉说道。
“妖族多阴险狡诈之辈,他们素来视人命如草芥,杀人饮血,往往毫无征兆!王公子天降横祸,也是可怜。”
确实可怜。
但到底是天降横祸,还是蓄谋已久的灾祸,这恐怕还得另说。
姜寓九在心里想,今晚要去一趟宫里,看看这传说中的术士到底是何方人物。
叩叩叩——
姜寓九的思考被敲门声打断,她抬眼向院门望去,一白衣少年立于院门外,衣襟处的木槿花格外显眼,这是昨日在玄武大街上遇到的祝戈。
祝戈弯腰作揖,嗓音清越:“大师兄,姜姑娘,庄主唤你们前去主殿。”